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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痛不如短痛!既是如此,那她就当一回狼母,手刃亲生儿子,巩固皇上的江山呢。

阳昭帝非常认真的凝视着韵贵妃,当他从韵贵妃的眼神里看到笃定和决然时,他咧着歪斜的嘴角笑了,紧握住韵贵妃的手腕,他向她发誓,“爱妃,你放心。你对朕的好……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朕说过,朕一定会让你成为整个东秦国最……最尊贵的女人的。”

韵贵妃不怀疑他的话,点头应下。

另一边,徐有福亲自出宫去找殷文弘。到了殷府,才发现殷文弘并没有在殷府。听殷府的管家说殷文弘可能还在百花楼,徐有福只得趁夜又去了百花楼。

到了百花楼,徐有福终于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殷文弘。殷文弘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双手一直捂着下身的敏感地带,看到徐有福,殷文弘两眼泪汪汪,“徐公公,您快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徐有福向周围的大夫打听了殷文弘的病情。听说他玩一个青楼女子反被青楼女子下毒,现在更是弄得已经不像个男人了。

徐有福心里暗自嗤笑殷文弘,觉得他活该。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浏阳郡主这个女儿了,可到头来,他还真就只剩下浏阳郡主这个女儿了。

这应该是老天对他的报应吧!

徐有福还等着跟阳昭帝复命呢。他没有多余的闲心听殷文弘诉说他的那些破烂往事,也不会去顾及殷文弘的伤势,他直接追问着,“殷尚书,你这病情恐怕是不能跟咱家进宫见皇上了。咱家进了宫会把你的病情一一禀告给皇上的。只是……皇上之前似乎有交代你办过什么事情吧,你办好了皇上交付给你的事情了吗?”

殷文弘哪里还有闲心去害殷素素啊。今天一天他都在床榻上痛得死去活来呢。如今听徐有福这般说,他心里害怕,只得拽着徐有福的袖子,哭着求道,“徐总管,求您了,再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吧……徐总管您的大恩大德,殷某我没难忘啊。”

徐总管冷哼,“殷尚书,你这就让咱家难办了。”

“徐总管放心,殷某我虽然还没有办完皇上嘱咐的任务……可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巫师……徐总管你只要把巫师往皇上跟前一带就可以了。”殷文弘继续流着眼泪恳请着徐有福。

徐有福也实在是无其他方法了,又不咸不淡的对殷文弘说了几句话,按照殷文弘给的地址就去找那个巫师了。

再回宫时,徐有福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巫师。

等徐有福带巫师进殿时,阳昭帝刚刚歇下,他的身侧坐着分别是韵贵妃和十二皇子赢焱。韵贵妃不敢耽搁阳昭帝的大事,轻轻的唤醒阳昭帝。

徐有福将殷殷文弘的情况在刚醒来的阳昭帝耳畔边说起。阳昭帝听后再次将殷文弘破口大骂了一回,“朕就知道他就是……就是废物……朕交给他的任务,他没有一次办成功的……废物!朕要砍他的头……”

赢焱乖巧的拍着阳昭帝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父皇不要生气。焱儿也长大了,焱儿愿意为父皇分担解忧。父皇有什么事情需要焱儿办的可以直接说。”

和赢瑾酷似的脸庞,和赢瑾一样的孝心……这些都让阳昭帝心中一暖。他摸着赢焱的脑袋,歪斜着嘴角笑着,“焱儿真懂事……父皇正好有件事情要做,你和你母妃……一起帮朕把事情做好吧。”

赢焱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笑的天真浪漫,让人没有一点的防备,“父皇放心。焱儿一定和母妃一起把事情办好。”

阳昭帝被他傻气的动作给逗笑了,伸手将他拉近,又是宠溺的伸手摸着他的脑袋,在他耳畔边轻声的低语着,“焱儿,想不想以后接替朕,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

“……”赢焱包子脸一垮,眼神一下子就又怯生生起来。他怯生生的看着阳昭帝,怯生生的说着,“父皇,这个天下永远是你的。焱儿不想当皇帝,只想当父皇的好皇儿。”

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话,都让阳昭帝心里一暖,把赢焱这个孩子当成了单纯无害的孩子。阳昭帝歪斜的嘴角向上扬,一张威严的脸庞因为嘴角的歪斜,瞬间变得滑稽可笑。

“焱儿,父皇今天就……就先教你一个道理……想要做皇帝,要心狠手辣!”

赢焱眨巴着他黑曜石般湛亮的眼睛似乎根本听不懂阳昭帝话中的意思。阳昭帝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韵贵妃道,“爱妃,带焱儿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朕……朕就只能靠你们了。”

韵贵妃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气,伸手牵住赢焱的小手,带着他离开。他们身后徐有福也将殷文弘举荐的那个巫师带出寝殿。

六皇子府里。

殷素素正站在一盆盛放的牡丹花前小心翼翼的修剪着花枝。赢琛双手托腮,一脸认真的看着殷素素。过了一会儿,他才笑着道,“素素,我父皇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我决定了,还是带你离开京都城吧。咱们以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就负责给我生猴子。我呢,就负责当猴子爹了。”

殷素素向他翻了个白眼,轻嗔着,“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真是的,她又不是母猴子,干嘛跟他生猴子啊。

赢琛嘴角轻撇,坏坏一笑,起身就又想走到殷素素面前。自从和她成亲后,他发现他得了一种软骨病。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想黏着她、靠着她,好像只有这样全身才能通畅舒服啊。

“啊!”形势就在他快要走向她的那一刻急转直下。原本好端端的殷素素突然尖声大叫起来,整个人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气势汹汹的向他看来,挥舞着手上的剪子竟是就向他刺来……

“啊!”形势就在他快要走向她的那一刻急转直下。原本好端端的殷素素突然尖声大叫起来,整个人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气势汹汹的向他看来,挥舞着手上的剪子竟是就向他刺来……

“素素?”赢琛大惊,伸手去夺她手上的剪子。殷素素像是不认识了赢琛一般。见他伸手过来要抢剪子,她用力的咬了咬唇瓣,手上的剪子一抬,毫不犹豫的向赢琛的手臂上用力的扎下去。

一股尖锐的酸痛感从赢琛的手臂处窜向全身的四肢百骸,赢琛脸色微微一变,忍着痛伸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臂。

殷素素双眼血红,两只手即使被赢琛抓住了还是不停的反抗挣扎着。赢琛从她手上夺过剪子。殷素素趁着他伸手夺剪子之际,低头就朝着赢琛的脖颈上就是用力的又狠咬上一口。

“啊!”赢琛痛的倒抽了口冷气。

殷素素张嘴就又要咬下一口。赢琛无奈,只能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脖颈处,殷素素身子一软。整个人才昏倒在他怀中。

赢琛抱着殷素素紧张的让人去传府医。府医离得近,不多时就赶来了。给殷素素诊了脉后,府医疑惑的摇着头向赢琛禀告着,“启禀六皇子,六皇妃脉搏跳动的强壮有力,并未染什么恶疾啊。”

赢琛刀凿般的俊脸上脸色阴沉,皱着眉头,把殷素素刚才的表现一一细说给府医听。府医听完他的话后,犹犹豫豫的道,“六皇子,六皇妃这不像是……突染恶疾的反应。倒像是……中了邪,被人用西域传来的巫术控制了……”

府医的回答让赢琛俊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冷切了下来,全身渗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巫术?不是他多想。此时此刻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素素的人只有……宫中的那几人了。夹呆有划。

“刘府医,那可有什么方法救素素?”赢琛眯着眼睛追问着。

府医也是被难住了,摇着头,十分无奈的说着,“六皇子,不是小的不帮忙。实在是……小的医术浅薄,能力还未到可以治这种邪术的地步。”刘府医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殷素素,才又继续对赢琛说着,“六皇子,小的年轻时曾四处行医。也遇见过像六皇子妃这般中了巫术的病人。这些病人轻则发癫伤人、自残,重者性命不保。小的年轻时意气风发,也想过要从西域巫师的手里救下病人。可后来病人的情况简直可以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而且,小的听说如果给病人下巫术的巫师法力越高强,病人越是不好救啊。”

作为大夫,医者父母心啊。可他也怕因为他的鲁莽反倒是害了六皇子妃啊。

府医的话让赢琛一颗心“咯噔”下。像是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赢琛抿了抿唇,唇边涌起一片的涩苦之味。素素自从嫁给他后,就没有怎么过过好日子啊。都是他这个做夫君的连累了她啊。

刘府医摇了摇头,唉声叹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赢琛眼睑轻垂,目光跟着深幽起来,事到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了。他要找只能去宫中找害素素的人了。

皇宫里。

韵贵妃牵着十二皇子赢焱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殿中央那个穿着西域胡服的中年男子抓起案台上的一沓符纸,嘴里喃喃的轻念着什么咒语,不一会儿,他手中的那些符纸就“腾”的一下子燃烧起来了。燃烧的黑色灰烬在半空中飘扬着。

赢焱仰头看着韵贵妃,韵贵妃盈盈的水眸里闪烁的是熠熠生辉的华光。赢焱黑曜石般湛亮的眼眸闪了闪,天真的问着。“母妃,咱们这样做六哥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韵贵妃蹲下身,视线与他平,“焱儿,你父皇不是说了想要做皇帝,要心狠手辣吗?你记住了,你父皇和母妃现在这般做都是为你好。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赢焱似懂非懂的眨巴着眼睛又盯着韵贵妃看。西域巫师恰好此时做好了法术,他来到韵贵妃面前,伸手向韵贵妃恭敬的拱了拱手,“贵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韵贵妃知道巫师肯定是有很重要的消息和她说。她柔声的对赢焱说道,“焱儿,你先站在这里等母妃。母妃和大师说说话,马上就回来。”

赢焱乖巧的点头。韵贵妃和西域巫师离开大殿。

“贵妃娘娘,小的按照皇上和您的吩咐本是先要给六皇子作法的。可小的发现……小的法术根本不能对六皇子造成什么影响。遂小的临时起意,改变初衷对六皇子妃作法了。”

“大师,你既然是殷尚书介绍的,想必法术必定是高超的。可您的法术为何不能对赢琛起作用啊?”韵贵妃忙不失迭的追问着。她和皇上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赢琛啊。殷素素这个小贱人现在成了顺带品而已。

中年巫师长了一张极为普通的脸。韵贵妃这样问,他也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着,“贵妃娘娘,天道已定,并不轻易以人的意志而改变。这六皇子将来必定是贵不可言啊……小的这种巫术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啊。”

韵贵妃一听巫师这般说,心下先是诧异,继而又是一惊。连殷文弘请的巫师都这般说了,看来皇上说的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天上的紫微星日益黯淡,有新星欲取而代之也。

韵贵妃四下望了望,周围的宫人早就被她屏退了,周围没有其他人,韵贵妃才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问道,“大师,赢琛这孩子的命格……真的有那么贵不可言吗?可不可以改啊?”

她问这句话时,大殿一角,一抹衣角掠过。赢焱躲在一根大石柱后偷听着。

正在说话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那巫师也是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回答着韵贵妃,“贵妃娘娘,小的只能说六皇子的命格的确是贵不可言的。不过……命格这种东西寻常人是不能轻易改的。但也不能说一定不能改。若是让当今皇上这种天之子来改,可能就改得掉了。”

巫师说完,眯着眼睛想了想,等再睁眼看韵贵妃时,眼里已经恢复到清明了。

韵贵妃听了巫师的话,心下稍微一安。她继而又想到一件事情,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追问,“大师,之前相国寺的明净主持曾为殷素素,哦也就是现在的六皇子妃算过命。说她是皇后的命格啊。你说她会不会影响到……”

巫师眼睛再次的眯了眯,眼底似乎有微微的火星投射进去,脸上闪过诡谲莫测的表情。韵贵妃再定睛一看,巫师脸上的表情已经又恢复到之前的神秘兮兮了。好像他刚才神情的变化都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贵妃娘娘,小的从六皇子那里下不了手,现在六皇子妃大概是已经中了邪术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贵妃娘娘您出手了。”说着话,中年巫师从自己宽袖里拿出一个小木偶。

小木偶上缠着一团头发还有一张红纸,头发的发丝柔顺乌黑,是殷素素之前差点染天花时,住在殷府,殷文弘让人收集的。除头发之外,剩下的就是小木偶上的红纸了。红纸被贴在小木偶的心口处。

韵贵妃定睛一看,发现红纸上写的是殷素素的生辰八字。

中年巫师又从宽袖里掏出一个食指大的小木盒递给韵贵妃。韵贵妃狐疑的接过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盒子的银针。

中年巫师继续对韵贵妃说着,“贵妃娘娘,这盒子里的银针是专门用来插小木偶的。一旦插在小木偶上,六皇子妃那里也会感知到疼痛的。”

韵贵妃一听,如获至宝,这下子乐了。

“大师,你的意思说只要有了这一盒针还有这个小木偶,本宫就能对殷素素为所欲为了?本宫想让她哪里痛,她就能哪里痛咯?”

中年巫师点点头。

韵贵妃这个一直没有能在殷素素面前摆上婆婆架子、耍上婆婆威风的人,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了,别提多开心了。

她当即就抓起小木盒里的一把银针,毫不犹豫的就插在小木偶上,嘴里低低的念叨着,“殷素素,你这个小贱人,我插死你!插死你!让你总是跟本宫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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