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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家财富可敌国,从她打算嫁进魏家的那刻起,她就已经肖想魏家的这些财产了,如果要是拥有了这些,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买不到的?虽然不能像皇宫里的娘娘一样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但是她们只要不得皇上宠爱就会被打入冷宫,到时候手里的一切都会成空,但她不一样,只要成为魏家的正儿八经地夫人,所有的一切都会落入她的手中。

魏亭然眼尾的余光将柳云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地有些吓人,就算走出魏家府门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好似从来不曾留恋过这里的一切。柳云虽然有些怕他的冷情,可却有些高兴,往后的日子只有他们两个,再没有谁能分开他们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当当的。

魏敏是从蒋兰庭的手下那里知道爹跟着柳云搬去了一处安静的小院子,如果在事情没有想通之前,她会恨爹,觉得他太过随便,轻易就能一个女人走的这么近,但是现在她却不这么想了,反而觉得爹这样的用意很难得。也许是不想等全部的事情解决之后还有人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生事,人的感情其实十分的脆弱,因为经历过了一次磨难之后,没有人会知道连着彼此的那道绳索是不是还如刚开始那般的牢靠,就算是坚固如铁,在长年累月的流言蜚语之中,也许会生出几分裂痕,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成了空。

所以在一开始就将一切麻烦尽可能的压到最低是最为明智的做法,想来父亲也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早的解决把。他太过在乎三姨母这个时候是如何的难过,心里应该比谁都要着急和担心。

魏敏将这些话说给蒋兰庭听的时候,蒋兰庭只是一味的笑,良久他才说道:“千人有千种心思,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随意掺和的,我知道你的心里很在乎三姨母,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能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才好,越耽搁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了,你可还记得三姨母院子里伺候的那个丫头?我让人给抓起来了,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让人假扮自己去传话,等问起来她来的时候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这般有心计的丫头,若是一直没有发现她的用意,这个家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魏敏也是叹口气说道:“当年府里的丫头还是逐个仔细检查过的,谁成想还能让这些居心叵测之人给混进来,亏得还能抓住一两个,若是一直被蒙蔽在鼓里,这后果……也许刚开始是好的,后来也像笑丫头那般,被一点小利给迷惑住了,上了贼船便下不来了。但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姑息,把我的家搅和成这个样子,我无法原谅他们,更无法用悲悯的心去放过他们。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个婆子的行踪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适不适合打草惊蛇。”

蒋兰庭的手按在魏敏的手背上,轻轻地摸了摸,笑道:“不管是谁在知道危险来临的时候才会乱了分寸,你若是真敲那一棒子,说不定能惊起不少人。而且今儿老夫人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不会再任由这些人为非作歹了,也许他们的心思已经不稳了。”

魏敏想了想,还是笑着说:“明儿就要进宫去,那里还有个人得应付,我琢磨着还是暂且将这件事情押后,让信得过的人盯着府里的这些丫头,要是谁不规矩,打一顿扔出去卖了,我倒是要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主子,这回就将伺候三姨母的那个丫头给抓出来吧,也好让那些居心不轨地人看看,可别以为我们魏家的人好欺负。”

兰庭抿嘴笑了笑:“往后家里事情有你管着,我倒是放心很多,若是有些不长眼的想往上撞,想来夫人就能将他们给打发掉,我也省得徒增烦忧。”

魏敏笑骂他一句没正行,脸上却是泛起一阵红晕。

说笑过后,沉默下来,魏敏不由自主地还是想到那位坐在皇宫里的贵人,心里涌起一阵深深地叹息。她倒不是怕那个帝王,而是想到无法将这件事情清楚地说明白,存在于当中满满的麻烦让人忍不住觉得麻烦。

不过这种事情早晚还是要面对的,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皇命不可违,谁让这个时代,皇帝才是生活在最高处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魏敏抬头看着一直用十分温柔目光看着自己的蒋兰庭,动了动嘴角,而后说道:“你不要担心,就算一时没有办法说服皇上,我也不会屈服于他的威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虽然我不想让姑祖母跟着我受累,但是若是实在不行,我会向她求救的。”

魏敏以为蒋兰庭心里很担心这件事情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谁成想他的脸上一直带着云淡风轻地笑,好像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一样,反倒出声安慰她:“如果应付不来,就将这件事留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不要去做触怒皇上的事情,知道了吗?不要让我担心。”

魏敏不以为然地说:“你能如何处置?我不忍心看你为这事为难,若是真到了撑不下去的那天我会同你说的,到时候你我就想别的法子,难不成皇上还能逼死我不成?”

蒋兰庭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不会的,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魏敏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蒋兰庭有些怪怪的,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就是干坐着也觉得身边的一切十分的美好,连心都变得安静起来,就算有再多的痛恨,在这个时候也暂时被抚平。

而柳云本打算搬到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里去住,但是才表达出这个意思,就被魏亭然给拒绝了:“不必了,我在稍微僻静的地方有一处小院子,一直在我的名下,平时也少有人经过,不会打扰到我们。”

柳云虽然惋惜白白错失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但是想到那是个柳竹不知道的去处,心里就一阵得意,就算和魏亭然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乖乖地退到一边去?魏亭然藏在心里的所有东西只有自己知道,全部都是属于自己的。

从热闹的街市离开,越走越发的安静,路上连行人都没有,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在这里置办宅子?连个人都没有,看着怪冷清的,要是有个事要出门,还得多带些人,不然半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坏人这可怎么好?虽说清净,但是人还是有多沾染尘世气息的不是?等咱们安定下来,过阵子换个住处吧。”

魏亭然嘴角含着淡淡地笑,说道:“这里就很不错,我倒是喜欢清净没人打扰,也省得计较那些人情往来。若是你住不惯,你重新找地方去,我是不会走的。”

柳云什么都不敢说,只得跟着住下来。说真的这处宅子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用过了,连个看家的人都没有,屋子里全是灰尘,身边的丫头小厮们足足收拾了个把时辰才收拾出来,两人坐在客厅里等着下人送茶的功夫,柳云红着脸问道:“怎么还让人多收拾了一间?你我的情意……就是住在一起,我也不会说什么,你当知道我的心里装着你,压根放不下的,我都不介意别人如何看了,你又在乎什么呢”

魏亭然笑道:“这世间最讲究名正言顺,我总不能让你跟在我身边受委屈,在事情定下来之前你我还是要适当的保持距离,姑娘家的清誉可不能毁在众人的猜测之中。”

柳云无奈地扯动嘴角,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女子对这事太过迫切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其实这也不怪她,要不是这个人不能给她相应的安全感,她也不会想到用这个办法来拴住他。不过没有关系,就算不行,只要长久地待在一起,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尝过滋味的男人,她偏不信能抵抗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正午,也该吃饭了,柳云虽不善于厨房的事情,但是也记得魏亭然喜欢吃什么,站起身亲自出去吩咐厨子做哪些菜,没看到魏亭然原本带笑的脸突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在这场爱情里面,很多人都开始算计图谋,就算是如此,魏亭然的耐心还是十分的好,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来做的。

吃过中午饭,柳云让人去收拾准备,说两人要午睡,但是魏亭然却站起身摇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魏家的生意虽不归我管了,但是以往的交情不能断了,该聊天喝茶总不能耽误了,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上门,少不了还得找他们帮帮忙。”

柳云听得有几分道理,点头说道:“那你去忙正事罢,只是得按时回来吃饭,可别忘了时辰。”柳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个时候的魏亭然俨然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就是那个事事需要操心的妻子,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过再好不过了。

她在魏亭然离开之后就睡了,一直睡到天暗下来,醒过来后随口问了一句魏亭然在何处,哪知道下人说他出去之后还未回来。当即心里有些不痛快,明明自己已经提前叮嘱过他了,这人为什么还没放在心上呢?心里虽气,可又舍不得抱怨,只得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他回来。一直等到月上了树梢才看到这种喝的醉醺醺地回来,亏得还能认得路,也不怕被坏人给抢了。

柳云心里其实是吃味的,想当初他把柳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时候,不管再怎么亲近的朋友都不能将他给叫出去,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柳竹了,为什么对自己不能像对柳竹那样呢?这样的偏差,让她心里一阵难过,明知道不该多想,可还是忍不住。就算搬出魏亭然走的时候用的那个理由,她照旧是觉得自己狠受伤。

魏亭然今儿喝得有些高,被人搀扶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身的酒味,十分的难闻,柳云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要伸手帮忙,没想到魏亭然身边的下人拦住她道:“男女授受不清,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大爷我们会照顾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柳云当下就想发作,但碍于这人是魏亭然身边最为相信的心腹,也不好太过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这一晚上她睡的十分不安稳,辗转反侧还是放不下。魏亭然其实骨子里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如果不趁着他喝醉酒的时候动手,以后真的很难与他亲近,两人中间只隔着一间屋子,只要走过去就能靠近他,但是让她无奈的是,魏亭然身边的那个心腹一直在门口守着。

那人看到她出来立马清醒过来,十分客气地叫了声:“柳二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柳云当下笑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一男子实在是怕照顾不好他,我进去看一眼。”

那人固执地站在那里挡着她的去路道:“二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大爷有吩咐,醉酒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接近他,小的也不过是依照主子的吩咐行事。”

柳云脸上的笑绷不住,露出几许不快,但是对这个榆木也没法子,只得转身回去,捏着拳头咬着牙才将心里的火气给咽下去。

第二天魏亭然睡到很晚才起来,对着端着早饭进来的柳云笑道:“真是辛苦你了,这两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应付,往后你不必等我了,我怕影响到你休息。”

柳云摇头笑道:“我等你回来心里才能踏实,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一边等你一边绣花练练定性。我也觉得自己身上太多的坏毛病了,我不想往后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让你脸上无光。”

魏亭然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低头安静地吃饭。

柳云很想再说什么,但是对着眼前沉默无声的人她突然没了力气。昨儿的欣喜和期待突然间像是被打入了冷窖一样,没有回应其实最为伤人了。

魏亭然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到底去了何处柳云也不好问。这个男人从没有给她管束他的资格,她小心翼翼地守护者得来不易的感情,生怕自己做的太过火而让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边离开,正因为失去过才知道失而复得的可贵,但是这场爱再不像当初那样可以肆无忌惮了,她一直放低自己的位置去迁就这个男人,只想让他知道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但是柳云不知道的是,人一旦把自己的位置放的过低,只会让对方更加心安理得的不将她放在心上,更何况在这场别有用心的相处之中,一切都注定是空。

魏亭然本来打算要去见女儿,但是想到今儿她们进宫去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走过街头,却看到行色匆匆的柳竹,眼眸微动,他不由自主地追上去,一直走到卖糕点的摊子前,她笑着与那老板要了几样吃食,正掏银子要付账,却被徐巍给拦下了。这两人……

柳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庆国公府的世子,自从她卧病在床之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能麻烦您呢?我身上有银子。”

徐巍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容颜不改的女子,几年光阴流逝,他从万千花丛中过,昏昏碌碌像是在找寻什么,却一直不知自己丢失了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一直忘不掉的就是这个人。这个如花娇艳,又清新淡雅的女子,想当初她答应和他一起回京城时,他的心里是无比的激动。那个时候他就像哪怕府里终有夫人,但他最爱的依旧是这个人。怎奈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尊重她的决定,这一次相见,他的梦好像消瘦了不少,但是他脸上带着笑道:“难得相遇,不过一点小钱,有何可计较的?我一直以为你我是好友。”

柳竹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女子,怎么会看不出徐巍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欣喜和爱慕,她却还是没有乱了分寸,笑道:“柳竹自然是将您当朋友的,那我就多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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