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被此人凶狠的眼神惊得浑身发毛,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几日公子不是还来抓药的吗?请问令堂大人究竟是什么病症?”梦璃连忙问道。
“家母一直身体不好,胸口经常疼痛!前段时间只是偶尔发作,片刻便恢复了!家母也就不在意,只是一直服用大夫的药,病情也时好时坏!但近日,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疼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就在今日,家母突然脸色惨白,满头虚汗,疼痛难忍,晕厥倒地,不省人事!我听闻慕大夫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便赶紧备下马车和家母一道来到此地!”那人焦急地阐述着,不时还朝内堂不停地张望。
梦璃点点头,仔细地思索着,又问道:“公子前些日子的药可有抓到?令堂大人可有服用?”
那人脸色微缓,摇了摇头,神情悲伤地道:“药是抓到了,但还未来得及给家母服用,家母便……哎……”
“好好的,突然病情恶化,肯定也是有诱因的!”梦璃紧皱眉头,看了看此人,试探性地问道:“看公子的衣着打扮,怕不是北冥国的人吧!”
那人大惊,却对梦璃燃起了一丝敬佩,“夫人说的不错!在下是西甲国人!”
梦璃微微有些震惊,竟被白玄觞猜中了!梦璃心中突然又有些担忧起来,对着那人又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铭字”那人恭敬地回复道。
“南宫铭?”梦璃狐疑地念叨了几遍,她很少遇到有复姓的人,尤其还是那么古老的姓氏。
“公子的姓氏很特别哦!”梦璃好奇地说道。
南宫铭眉头皱了皱,不明就里地等着梦璃继续往下说。
“南宫这个姓氏很是古老,按照渊源,这个姓氏的人不是皇室成员便是达官贵人,不知公子是……”梦璃凌厉地看向了南宫铭。
南宫铭心中一紧,故作镇定地道:“夫人说笑了,在下就是个普通的商人……祖上曾有人当过官……但从我爷爷辈开始便一直经商了!”
梦璃笑了笑,打量起南宫铭来,“听闻北冥国与西甲国局势混乱,各国也相互封锁了起来!南宫公子一介商人还带着令堂,千里迢迢来北冥国做生意,您这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夫人有所不知,在下携家母已出西甲国半年有余!只因家母曾想看看其他国家的山川美景,恰逢我又来北冥国,便一道带上了!一来,我可以自由经商,二来又可以尽孝道,何乐不为呢!但谁料两国局势竟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我们现在有家不能回……家母一时情急之下突发了重病!”南宫铭赶紧反驳道,原本焦灼的心更是急躁了起来!
梦璃点点头,暂时打消了对南宫铭的疑虑。
恰逢此时,秦童和慕少卿走了出来,只见慕少卿角色铁青,嘴唇苍白,极为不悦。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秦童,梦璃猜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慕少卿如此生气。
梦璃简单地和慕少卿介绍了南宫铭的情况,南宫铭见到慕少卿时,也极为震惊,原以为别人口中的名医肯定是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者,没想到竟是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如此年轻,就有此美名,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想到此,南宫铭肃然起敬,对着慕少卿恭敬地行了个礼。
慕少卿谦和还了个礼,对着南宫铭道:“南宫公子久等了!请问令堂大人现在在何处?”
南宫铭指着马车道:“家母一直昏迷不醒,现在正在马车上!”
慕少卿听后,紧了紧眉头,快速奔向马车,掀起帘子,只见一个两鬓花白,脸色惨白,行将就木的老人躺在马车之上。
慕少卿赶忙先给这个老妇人把了把脉,看了看眼睛和舌头。南宫铭刚想开口询问,慕少卿一脸严肃地道:“令堂大人情况非常不妙,她面色惨白,四肢冰冷,唇舌紫暗,脉象迟缓中止,止无定数……还还请南宫公子将令堂大人移至后堂的客房!令堂大人急需施针!”
南宫铭一听,面如土色,心急如焚,赶忙将其母亲抱下马车,送至后堂的客房。
秦童也想跟着过去,一把被梦璃拉住,“小童!刚刚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而且慕大夫的脸色不太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梦璃好奇地问道。
秦童面有难色,眼神闪烁,语无伦次地道:“夏姐姐……刚刚慕大夫在练药,实乃关键的时刻……我一时焦急,便破门而入……害得慕大夫毁了一锅药……慕大夫气得当场吐了口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什么?慕大夫还吐血了?”梦璃惊讶地大叫起来。
秦童点点头,焦急地差点掉了眼泪。梦璃皱了皱眉头,训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多大点事啊……你打理好医馆,别让慕大夫操心!我去后堂看看!”
秦童擦了擦泪,重重地点点头。
梦璃听到慕少卿吐了血,才明白为何他的脸色那么差!她一时也心乱如麻起来,自己身体不好,现在还要帮人医治!梦璃担忧地进入后堂,希望能帮他打打下手,多分担一些。
梦璃轻轻推开门,见慕少卿正聚精汇神地给南宫的母亲施针,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眼神却出奇的坚毅。
梦璃不敢打扰,自顾打了些清水来,便站在慕少卿身侧,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等候着慕少卿的差遣。
宝林堂外,白玄觞如期而至,狐疑地看着门口的马车,缓缓进了宝林堂!
“小童啊!门口怎么会有辆那么气派的马车啊?难不成这是你们慕大夫的座驾?”白玄觞朝着忙碌的秦童,打趣地问着。
秦童一听这声音便无比烦躁起来,他出了柜台,用力推了推白玄觞,不耐烦地道:“我说白公子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今天正忙呢!夏姐姐也忙,真没空搭理你!你还是走吧!”
白玄觞被秦童推了几步,突然一转身,用折扇敲了秦童脑门一下,不悦地道:“你们忙不忙,我还不知道吗?你怎么也学你夏姐姐一样,我一来就赶我走!”
“白公子!我们是真有事!上次那位来抓药的公子又来啦!他母亲病得挺严重的!慕大夫正在里面给她医治呢!”秦童指了指门口的马车,焦急地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慕大夫今日在宝林堂啊?对了……你夏姐姐呢?”白玄觞眯了眯眼睛,忙又问道。
“夏姐姐在里面帮忙呢!”
白玄觞听此便往内堂走去,秦童赶忙一把拉住他,“白公子!你这是干嘛?”
“听闻慕大夫的银针之术了得,在下好奇,也想去观摩一番!顺便也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不能总让你夏姐姐那么辛苦不是!”白玄觞说完,拔腿又向内堂走去。
秦童只身挡住了去路,不乐意地道:“我想去观摩还没有机会呢!你一个不会医术的外行人,凑什么热闹……还有……你三番五次来找夏姐姐,是不是贪图她的美色,企图欲行不轨?”
秦童见白玄觞不出声,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警告着道:“白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的,没想到内心竟然如此不堪!别说夏姐姐已然是楚府的夫人了,就算不是,你轮不上你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纠缠为好!”
白玄觞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道,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怒火中烧,瞪大了双眼,恨不得一掌将他打趴下!他紧握双拳,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浑身却散发着戾气,眼神冰冷地藐视了秦童一眼,不屑地道:“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何干!”
白玄觞转过身,不再理会秦童。
秦童突然见白玄觞貌似变了一个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无再闯内堂的打算,秦童便自顾忙起手中的活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慕少卿对南宫的母亲施针结束,老妇人渐渐苏醒过来,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和物,慢慢将眼神停留在南宫铭的身上。
南宫铭悲喜交加,紧握着老妇人的双手,又看了看慕少卿,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慕少卿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起了身,他脸色苍白,嘴无血色,感觉极为虚弱。
慕少卿刚一起身,便感觉脚下无力,身如鹅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梦璃见此,赶忙过去扶了一把!梦璃看着脸白如纸的慕少卿,心中很是担忧。慕少卿更是被梦璃这一举动,内心震颤了下。刚想推开她,却又看到她那清澈的双眸,微微愣了下,便任由她搀扶自己,坐了下来。
梦璃递上方巾,关心地道:“慕大夫……您擦擦汗吧!”
慕少卿接过方巾,简单地擦了擦,感激地对梦璃道了谢。
梦璃朝他笑了笑,并无过多言语。一股暖流从慕少卿心中涌过,他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思绪万千。
慕少卿微缓后,又走向了南宫铭。
南宫铭起身,恭敬地朝慕少卿一拜,感激地道:“多谢慕大夫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南宫公子不用如此多礼!治病救人乃是我应尽的责任!令堂的身体极为虚弱,需要静养,不宜颠簸!”慕少卿说着,看了眼床榻之上的老人,此时梦璃正扶起老人,给她饮了些清水。
慕少卿将南宫铭拉向一边,轻声嘱咐道:“令堂大人的身体,我不说,想必你也应该知晓!她长年劳顿,气血两亏,心力衰竭,能挨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了!南宫公子,没少为令堂的病四处求医奔走吧!”
南宫铭震惊地看着慕少卿,感叹道:“慕大夫真乃神医啊!不错……这些年,我寻访四处名医,只为能救治家母。但那些大夫均束手无策,只是靠一些汤药来续命!”
南宫铭说着,赶紧又给慕少卿跪了下来,哀求道:“慕大夫……在下恳请您救救家母!在下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微信搜索公众号:,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