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若宏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子修会这么结结实实的给一巴掌。
秦羽姝捂着自己的左脸,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任何话。
“羽姝,对,对不起,我——”也许是因为清脆的响声才使得秦子修回到了现实,他迅速的收回了右手,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见秦羽姝依然愣在原地,他赶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清楚,但却被缓过来的秦羽姝一下子推开。
她跑过秦子修,一下子拉过白若宏的手,毫无声息的便消失在了楼道里,只留下秦子修孤独的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随着电梯的缓慢下降,秦羽姝的呼吸才渐渐变得均匀起来,她扶着内壁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你二叔他——”
“别给我提他!”秦羽姝恶狠狠的将话堵了回去,她甩手擦了下眼泪,等到电梯门开了以后,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我们晚上出发的票买了吗?”
知道秦羽姝现在的情绪正在点上,白若宏也不想多说话,他将订票的信息打开看了一下,“晚上6点27的票,跟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吃个饭走。”
【观澜庭】
进门之后,秦羽姝也不见外,直接就往沙发上一趟,把整张脸埋在靠垫里面。
白若宏走到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到了茶几上,“别这么难受了,有话就说出来,不要憋着。”
秦羽姝‘蹭’的一下翻坐起来,“从小连我爸爸都不舍得打我,凭什么他就可以?”
“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在气头上——”白若宏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或许是你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他了。”
“最后一句话?刺激?”秦羽姝把靠垫扔在一旁,“你是说我姐姐的事情吗?”
白若宏点点头,把蜂蜜水推到了她的面前。
秦羽姝嘟哝着嘴,一脸不情愿的喝了一口,随后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我真的没说错,我总觉得我姐姐就是被逼死的。”
“逼死的?”
“她本来就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而且还自杀了好几次,都被我二叔拦了下来。如果不是被逼的,我姐怎么会落到那种下场?”
白若宏摆了摆手,“那也有可能是抑郁症本身导致的心理压力,他照顾自己的女儿本身就提心吊胆,绝对不会逼她的。你二叔这个人我虽然跟他打交道不多,但工作认真,严谨负责的人,对待亲人和家庭都不会差的。“
随即他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想来也许是我的问题,你二叔只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肯定想好好的留在身边照顾你。刚才肯定也是气话,才会做出那种举动。”
秦羽姝听到后,心里又产生了些许委屈,不由得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拭了起来,“我不怪他,自从我爸走了以后,一直都是他照顾我。包括我爸和我姐在世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非得这样”
白若宏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有些人不善于用言语表达爱,所以他们把爱藏在行动里,我觉得秦子修就是这么一个人。”
“行了,你在沙发上歇会吧,我回房间睡一会——”
秦羽姝看着白若宏走进自己的卧室,再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她重新把自己埋进了靠垫里,渐渐的也闭上了眼睛。
【乐平市】
冬天的晚风如同枯萎的树叶般飘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相距不到100公里的两个地方,温度的差距竟超出了想象。
秦羽姝裹紧了衣服,显然没从家里带衣服的她面对现在的温度有些难以招架,“去住的地方吧,太冷了”
白若宏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了自己的呢子大衣披到了秦羽姝的肩上, “你先穿着吧,我里面的衣服厚。”
由于大衣的加持,秦羽姝立马感觉到了体表温度的上升,她开心的摸着衣服,不由得调侃起来,“大叔,看不出来你还蛮有绅士风度的嘛。”
白若宏站在马路边打着车,全然不顾她在说什么。
【壹号酒店】
亮丽的大堂弥漫着温暖的气息,秦羽姝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端详着酒店的一楼内部,本以为只会去住快捷酒店,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白若宏会订在这。
“你的房卡——”正当秦羽姝的眼珠子还四处乱看时,白若宏已经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秦羽姝装作诧异的样子指了指白若宏的手,“你开了两间房啊?”
“不然呢——”白若宏冷哼一声,“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睡觉。”
“切!”秦羽姝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后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拎着包率先走进电梯。
帮秦羽姝弄好房间后,白若宏开门走进了斜对过的房间,当房卡插进卡槽的一刹那,只听‘嘀’的一声,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他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由于楼层的高度几乎将目所能及的乐平市尽收眼底。
这是除了在国外,白若宏第一次以这种视角观望一座城市,不得不感叹的是,在霓虹灯和黑夜交织的马路上,才是生活最真实的状态。
【次日清晨·年末最后一天·酒店自助餐厅】
“昨晚睡的怎么样?”白若宏端着一杯豆浆坐到了秦羽姝的面前。
秦羽姝嘴里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点了点头,“很舒服,不过大叔,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订到这里的。壹号酒店可是全球连锁,住一晚可不便宜。”
白若宏轻轻一笑,“国外有两个职业是特别受青睐的,一个是牙医,一个就是心理医生。哥大的心理学又是全球顶尖,所以开诊所既能赚钱也可以积累人脉。”
尽管白若宏说的很隐晦,但秦羽姝还是听懂了一些,“不过你还没告诉我,这次来乐平到底是查谁啊?为什么蛮的那么严实?”
白若宏摇了摇头,“星座案的第六名死者,他叫陈则涛,曾经是这里航海局的一名成员,但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被调到了云清市。”
“陈则涛?”秦羽姝歪着脑袋思索着这个名字,“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啊?”
“听过?什么意思?”
秦羽姝放缓了吃饭的速度,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努力的在大脑里搜寻着这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感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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