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保镖们来说,他们倒是想要跟着进去的。
但是他们也知道时宜的性格,她让他们呆在这里,那么就一定不会带着他们进去了。
就算是闹着,说着那肯定也不管用。
倒不如守在门外,等着时宜的传唤,只要她有需要,他们再进去也不迟。
门开着,时宜直接就推门进去,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中药味道。
在这个社会上,中医甚至都已经被人认为是没有用的了。
所以当看到天佑竟然可以将店铺做到如此规模,自己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后,时宜心里除了钦佩就是钦佩。
医生似乎没有在这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年站着柜台后面磨药。
“小哥哥。”
时宜十分礼貌“是这样的,我过来想要找天佑大夫。”
少年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露出琉璃光彩,白皙的肌肤,挺直的鼻梁。
他竟是生的比女孩子都还要好看,此刻有些闲散,随意伸手一指。
“诺,先坐着吧。”
“好的,谢谢。”
时宜坐下,还不忘保持自己的仪态。
“小哥哥,天佑大夫是不是出去了呢?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门上有天佑的电话。”少年漫不经心,“如果你真的要是非常着急的话,就先打电话给他吧。”
时宜的确是马上就拿出了手机,想要拨打天佑的手机号码,但是却在最后放弃。
“小哥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告诉我,天佑大夫去哪里了,我也好知道他是去工作了,还是去做其他的事情。如果我现在打了电话,对方却在工作的话,那不就会直接不理会我了吗?我不想让这样子的情况发生。”
时宜将所有的脾气都收起来,脑海里面就只有一个想法。
那么就是她今天过来是为了让天佑治疗席聿衍的。
只要天佑愿意出手,不介意出手,她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更何况是保持礼貌了。
这原本就是应该的。
少年有些若有所思“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想的?”时宜有些诧异。
“对啊,你经常上新闻,我想要不知道你怕也是有些难的。”
明明少年的眼光十分纯粹,可是这一刻时宜却觉得自己有些自行惭秽。
“那些新闻不是真的,是有心之人构陷而成。”
“那你为什么不将背后的人抓出来呢?”
“实不相瞒,我很想要将背后的人给抓出来,但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也不可以直接这么做,我还需要等待很长时间。”
其实少年这句话是超过了人类刚刚见面相识时所能够探讨的问题深度。
但是时宜并不会感觉到什么不适。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散发而出的纯真气息,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中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就只是好奇而已。
“小哥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天佑大夫帮忙,而且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又听说天佑大夫极其有个性和脾气。你应该也明白,了解,不过我很欣赏这一点,毕竟有脾气性格的人都很有实力的。值得让人去尊重。”
少年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流光“你生病了?我看不出来。”
“不是我,是我丈夫。”提到席聿衍的时候,时宜的声音都温柔下来,“他是属于天空中的雄鹰,但是却因为一些事情伤害到了双腿,现在只能够依靠轮椅。我不希望他的余生就在轮椅上度过。千机子我现在已经找到,我丈夫也已经在使用当中。”
“所以你是断定了天佑会去治疗你的丈夫?”少年这话里带了些许冷意。
时宜一怔,缓缓摇头“其实我并不能够断定,甚至我过来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你还过来?你就不怕天佑不会跟你去治疗你的丈夫?”
“我怕,但是我却必须来。我来了,就有成功的机会。如果我不来的话,我肯定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少年一副思索的模样“我想起来了,之前周老太太曾经打过电话,问地址,说可能会过来,这个人是你吗?”
时宜并不觉得这个问题让人难以接受,或者是有什么问题。
毕竟周蓉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她在豪门中生活的太久,身上自然也沾染了上位者的气息。
少年会看出来不奇怪。
而天佑是极具声明的大师级人物,手中的关系网自然是十分庞大的,知道她跟周蓉的关系就更简单了。
“是我。”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周老太太打电话给天佑,如果她打电话的话,天佑一定会去的。”
“我不希望折损天佑的能力,他是值得我直接过来请的。我也不愿意让周奶奶开口求人。”
周蓉当时说的十分简单,只要她一出手这件事情肯定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时宜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甚至于是非常非常复杂的。
周蓉是可以让天佑过去,但一定会付出时间跟精力的。
“可这样一来,你就有可能会赶不上这些事情,你的丈夫也可能会白用这一个月的千机子。千机子可不是其他的什么药,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丈夫现在应该感觉到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吧。”
时宜眼圈瞬间红了,心一揪一揪的疼“我知道,但是我丈夫也早就做好了,这个月白用药材的准备。天佑大夫的治疗其实就跟机会差不多。如果我们时刻准备好了,那么当天佑大夫答应了,机会来了,就可以直接治疗了。但是如果我们准备好的话,这些是不是就不可能了呢?”
少年眼里终于弥漫上笑意“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周老太太那么喜欢你了,你的确是非常招人喜欢。”
时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惊讶的张开唇“你,你就是天佑大夫?”
少年有些鄙夷的扫她一眼“你这拙劣的演技真的没有办法跟你的好友周舟相比,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会跟我说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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