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清和时筝脸色惨白,都不敢再直视时宜的眼睛。
“妈,我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这份设计稿的确是我的,至于妹妹的设计稿,我根本就没有瞧见。”
时宜落落大方地说着,随手就把那设计稿揉成团,给丢进了垃圾桶里。
席聿衍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话,“我想,有人是贼喊捉贼,也不一定。”
傅婉清没料到她们这次是完败,干笑了两声,“那应该真的是小筝给弄错了,小宜,是妈错怪你了,你别生气。”
时宜见怪不怪,每次争论不过,傅婉清都会如此。
她说完,就给时筝使了个眼色。
时筝咬着嘴唇,楚楚可怜道“对不起,姐姐,我太着急想找到我的设计稿,想必是两张设计稿太相似了,我给认错了。”
时宜轻笑了一下,那双眼眸里尽是戏谑,“妹妹,连自己的设计稿都能认错,这可是设计师的大忌啊!”
“不过,妹妹的毕业设计,可是要认真一点儿,就这样一个半成品,在老师那里可是过不了关的。”
时宜句句嘲讽,不再隐忍。
“知道了,姐姐。”时筝只能低头,不做任何狡辩。
时宜心情大好,反正时渊也回来了,爷爷的身体也好转,每天都被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也没有继续住下去的必要,便拉起席聿衍的手撒娇。
“老公,不如我们今天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家吧?”
傅婉清听后,忙着阻拦,“这么着急回去啊,在家多住几天,又不是外人!”
时渊下楼接水,听到时宜要走的消息,那轻飘飘的身子赶紧下楼来劝阻。
“姐,你这么快就走了,不在家多住几天嘛?”时渊有些不舍得。
“好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搞得这么伤感,如果你要是想我,可以随时来找我呀!”她拉起时渊的手,温柔地安慰。
“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一直在娘家住着,传出去怪不好听的。”时宜自黑地笑笑。
“那好吧,有时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席聿衍刚提醒了时宜要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保持距离,没想到这次又当着他的面拉起手来。
他看着心里不舒服,一只大手强行把时宜的手给拽回来,让时渊都觉得猝不及防。
“该走了。”
时宜那无可奈何的小表情,说明了席聿衍对她的宠爱。
京市的天气说变就变,时宜和席聿衍回到家后,外面的天已经阴得很沉,那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
不一会儿,外面就狂风造作,电闪雷鸣,哗哗地下起暴雨来。
不知为何,时宜回来后就格外地粘人。
一直抱着席聿衍不松手,无论他去哪里,时宜就跟着去哪里。
席聿衍不禁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冷声质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老公,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直到我死了,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时宜说着前世的心酸往事,都把它比做是一场梦,还好,噩梦醒了,让她重活一回,看清楚时筝和傅婉清丑恶的嘴脸。
席聿衍听后,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时宜能感受到,他的无语。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相信,所以老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要我好好地爱你。”
尽管听着像是玩笑话,但席聿衍已经很满足了。
他柔声细语,把时宜揽在怀里,“已经很晚了,洗洗睡了。”
时宜挑拨着他的下巴,眼神色咪咪的,“怎么,你还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席聿衍想起那次不好的体验,直接摇摇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自己去。”
说着,他把时宜给推开。
却不曾想她再次扑过来,一直缠着席聿衍陪她一起睡觉。
他薄唇微微勾起,声音凉薄,“你确定?”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也近在咫尺。
席聿衍慢慢地凑近,本来是想吓退她的,不料时宜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的吻主动送上来。
虽然两人亲吻了那么多次,但每次几乎都是席聿衍主动,这一次反客为主,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时宜笨拙的动作,让席聿衍忍不住发笑。
她害羞地捂着嘴,看着席聿衍的笑脸,恼羞成怒。
“我在很认真的办大事,你怎么能笑呢?”她一本正经地模样,更是可爱。
“你不会?”
时宜闪躲着他的眼神,“这个有什么会不会的,多练两遍不就好了?”
“那我教你啊!”
话罢,席聿衍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两只手牢牢地抓住时宜的肩膀,那个吻也在一点点地深入,让时宜无处可逃。
很快,他就松开了时宜,嗤笑道“学会了吗?”
时宜擦着嘴边,娇羞地说道“没,没有……”
席聿衍继续挑逗,“那就再来一次?”
时宜吓得赶紧闪躲开这个危险的男人,连连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睡觉了!”
她的脸蛋滚烫,低着头飞速跑上楼。
之后的生活,仿佛都回归了正常。
时宜和席聿衍也比之前更加的甜蜜,也遭来身边不少人的羡慕。
她还是继续待在项目组,同样,傅婉清为了打压她,分配给她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项目,基本没有任何的难度。
休息时间,阿文和李一都不禁在办公室抱怨。
“你说,自从上次和高达集团的项目谈成之后,就没有来过什么难的项目,都是这些没有挑战性的,有什么意思?”李一看着那项目,是一点儿斗志都没有。
阿文笑道“之前项目难做,你说难,现在简单了,你又不愿意了,倒不如你去做经理!”
李一愤愤不平,“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吃提成的,如果一直拿这样的项目,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也不足五千块,以后可怎么办啊!”
“唉,你说我们的时组长知不知道这些?之前看她有领导能力,也有斗志,现在这是怎么了?”李一忍不住吐槽。
“算了算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阿文劝慰着。
恰好,时宜路过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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