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吗?”
席聿衍挑眉,眉宇间尽是威严。
时宜娇羞地挽住他的胳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嘛!”
她带着鼻音,又为那股子委屈增添了几分可怜。
“这是最后一次。”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时宜欣慰地笑笑,却乐极生悲,嗓子里的痰吐不出来,她使劲地咳嗽,脸涨得通红。
“吃药了吗?”
时宜咳的浑身不舒服,摇摇头,捂着嘴困难地说道“没有,醒来后只有那个姓赫的在,就顾着跟他拌嘴了,没想其他的。”
“那你快去把药吃了,我去楼上处理文件。”
正是因为席聿衍的温柔,时宜才会更加得寸进尺地撒娇。
“我想陪着你。”时宜搂紧了他的胳膊,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想依赖着他。
“那你吃了药,上去找我,正好我帮你看设计稿。”
时宜怔怔地抬起头,眼珠转动了一下,挑逗道“只是看设计稿吗?”
席聿衍不假思索地点头,随后就去了书房。
时宜看着他的背影,心思早已漂远了。
两个人算是和好如初,但是席聿衍心底的那层对她,对顾其言的芥蒂始终都没有消失。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男人会容许其他的异性在自己老婆面前晃来晃去?
她现在也不知道席聿衍的真实想法,到底有没有真正地接受她。
时宜把那几粒药片放在手心里,尽数倒进嘴巴里,急忙喝了一口水,可惜药片还是卡在了喉咙处,一阵苦意袭来。
黄姨从外面买了一些饭菜,想着叫席聿衍下来吃的,时宜没有让她去喊,反而是用餐盒给他端上去。
她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紧接着听见清冷的男声,她才推门而入。
“黄姨买了饭,你吃点儿再工作吧。”
“你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吃。”席聿衍眉头紧皱,好似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
时宜搬过来椅子,跟他并肩坐在一起。
“一会儿菜都凉了,不然我喂你吃吧!”
席聿衍半推半就的,也没有拒绝,等时宜把饭菜夹到他嘴边的时候,看着时宜的笑脸,仿佛是印在了脑海之中。
晚上九点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原因,时宜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竟然又睡过去了。
席聿衍只觉得房间内安静了许多,等再次抬眸看她的时候,就见时宜整个人都缩成小小的一团。
原本是想给她讲设计稿的,见她睡着了,也不忍心打扰。
他贴心地帮时宜盖上一条毛毯,她酣睡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得让人怜悯。
席聿衍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刚想收回,却被她一把抓住。
“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就连梦里,都是分离的场景。
席聿衍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我不会走的。”
随后,他又听见时宜的喃喃自语,“求你了,不要离开我……爸爸,我好想你啊……”
几个梦关联在一起,让时宜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可没想到,她在梦里伤心地哭起来,眼角湿润。
席聿衍不知道她在时家受了什么委屈,只是心疼地帮她擦掉。
无论席聿衍在她面前伪装得再怎么面面俱到,可是心底的那份喜欢始终都是一往而深。
时宜这一觉睡得甜美舒服,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鼻音也不是那么重,只是喉咙里还有痰,痒痒的,忍不住咳嗽。
她伸了个懒腰,刚想翻身,却被一道强有劲的力量给牵制住。
时宜扭头一看,是席聿衍。
他双眼紧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得像是个孩子。
时宜也不拒绝和他的肢体接触,反倒是与他十指紧握,再看那张干净的面孔,时宜竟然大胆地亲上去。
这一举动,席聿衍怎么可能再睡着?
他抱住时宜的腰,一把把她揽入怀里,那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她的嘴唇上,甜蜜又温柔。
情意正浓时,席聿衍忽然松开了她。
两人都是面红耳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时宜竟然有些害羞,立马转换话题,“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只手上差点儿什么啊?”
她想,她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席聿衍应该会明白吧?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市中心大厦的一家首饰店。
不过,也的确是首饰,什么翡翠,绿宝石,还有玉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的。
“喜欢什么,随便挑。”
时宜冲着他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真想骂过去,挑你妹啊!
这些都是给上了年纪的人戴的,她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戴这样的镯子,未免太俗气了些。
时宜又伸出手来给他暗示,还特意强调了手指。
“老公,你看我的无名指空落落的,你看,就连楚辞的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
楚辞立马慌乱地把手藏在身后,“少,少奶奶,您可就别打趣我了,我这是路边摊随便买的。”
时宜半信半疑地走过去,一个犀利的眼神,楚辞立马把戒指拿下来递给她。
“这里面还刻着字呢,还说是路边摊买的?谈恋爱了也一声不吭的,楚助理,真有你的!”时宜喋喋不休地调侃,把戒指还给他。
就连楚辞这样的闷葫芦都知道送人家女生戒指,席聿衍真是榆木脑袋。
她酸酸地说道“唉,不像是某些人,结婚了都没有买戒指,也难怪别人会以为我是单身呢!”
席聿衍微微皱眉,“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
“买了又没有诚意,干嘛要买?”
席聿衍对她倒是大方,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会买来。
不过她可不喜欢这样的敷衍了事。
“回家吧。”时宜心情郁闷,看到席聿衍呆呆的样子,她心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席聿衍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看旁边的楚辞,莫名来气。
“上班时间,别戴其他东西!”
楚辞苦不堪言,当着他的面儿无奈地把戒指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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