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拧了一下眉头,重复着江月琳刚才的话,面上尽显无辜,“没有啊……妹妹不是放在抽屉里吗?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找不到呢?”
傅婉清安抚着时筝,“没关系的,兴许是掉在什么地方了,大家分头找一找。”
话音刚落,江月琳抢话,“阿姨,我们都已经把房间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肯定是有人偷走了项链!”
她质疑的目光看向时宜,摆明了就是怀疑项链是时宜偷的。
时筝假意拦着她,怯生生地说道“月琳,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今天是时爷爷的寿宴,宾客众多,若是有眼红的人顺手拿走了,也不一定啊!”江月琳故意抬高了嗓门。
不过来时家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的,谁会在乎一条不起眼的项链?
傅婉清冷下脸来,叫来家里的佣人,一个个地盘查。
家里的佣人本就不多,而且都是老人,手脚干净,自然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江月琳双手抱肩,把矛头转向时宜,“刚才好像是时宜最后一个离开时筝房间的……”
傅婉清立马变得严肃,“小宜,江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你拿了项链?”
“妈,在您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小偷小摸的女儿吗?我没有拿她的项链!”时宜反驳,嘴角一个讽刺的笑容,她早就料到如此。
“小宜,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婉清也忌惮席聿衍,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那项链是我送给妹妹的,你若是喜欢,我再送给你其他的礼物,这样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去?”
“妈,我要是喜欢早就给你要了,何必去偷妹妹的?”时宜委屈地噘嘴。
江月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依旧是添油加醋,“谁知道呢,万一是真的被有心之人拿走,那也不一定啊!时大小姐,敢不敢让我们搜一下你的房间,也有可能是时筝不小心落在你房间了呢?”
时宜并不慌乱,脸上反而平添了一份淡定。
她大大方方地邀请几人进屋,很是坦然,“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就随便找就好,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被自己的亲妈冤枉。”
这句话,满是嘲讽无疑。
她也表现出微微的担忧,尽显天真的模样让傅婉清觉得应该不是她。
时宜嘴角微抿着,前世时筝可没少伙同江月琳一起陷害她,今生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上当呢?
席聿衍见她如此自信的表情,兴许是有了打算,并没有多语。
不一会儿,江月琳就大喊,“找到了,我找到了,在这个抽屉里!”
时筝高兴地凑上前去,“太好了,没丢就好!可是我的项链为什么出现在姐姐的房间里?”
时宜不慌不忙地说道“不是说是落在我这里的吗?”
时筝皱了皱眉,略带无辜的表情,“可是我今天从未来过姐姐的房间啊……再说了,我当时把项链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当时姐姐和月琳都在的。”
江月琳愤愤地说道“刚才时筝送给你的时候不要,没想到竟然用偷的!”
傅婉清顿时变了脸,“小宜,你怎么能拿妹妹的东西呢?赶紧给妹妹道歉!”
时宜委屈不已,“妈,我没有拿!就因为一个外人的话,您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说着,她眼眶里挤出来泪水。
时筝也上前来说情,不过也是再次把时宜给推向深坑里。
“妈,姐姐兴许是一时糊涂了,才做出这样的傻事,您千万不要责怪姐姐!”
时宜假装慌乱,用力推了时筝一把,“你胡说,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呢!”
傅婉清本就不喜时宜,现如今项链在她的房间翻出来,她自然是确定项链是时宜偷的。
“都是我从小太惯着你了,到现在还不肯承认!”
江月琳一脸尖酸刻薄,语气也更咄咄逼人,“反正我们是从你的房间里翻出时筝的项链,这是不争的事实,正好席总也在,这件事孰是孰非,他应该最清楚不过吧?”
她试图拉拢席聿衍,可男人依旧是不动声色。
傅婉清还不忘扮演好人的角色,给席聿衍赔着笑脸,“席总真是抱歉,让您看了笑话!时宜是被我宠坏了,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她话还没说完,席聿衍径直打断,“我可不认为项链是我夫人偷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筝更是心中一紧,甚是担忧席聿衍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时宜了吧?
“席总,证据确凿,这项链总不会自己长了腿跑到时大小姐房间吧?”江月琳替时筝打抱不平。
席聿衍不悦地皱眉,他特别讨厌这样聒噪的声音,一层阴霾覆盖到他的脸上,“你算是时家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江月琳一下子被噎住,脸涨得通红。
“房间没上锁,说不定是有心之人想要陷害我夫人,这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话罢,时筝和江月琳心中咯噔一下。
尽管席聿衍是个瘸子,但他好似洞悉了一切。
“姐夫,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时筝演技甚好地拧了一下鼻子,那眼神中的委屈看着都让人心疼。
“你们在吵什么!”
背后传来时老爷子不高不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意。
时宜一个阔步上前拽住老爷子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爷爷,刚才妹妹的项链丢了,我也不知道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现在妈妈和妹妹都怀疑是我偷的,可是我真的没有!”
傅婉清就知道她会去找时老爷子求情,当然会把这件事情往严重里说,“爸,小宜现在做错了事情还不敢承担,若是今后再这样发展下去,时家都要跟着她一起丢脸!”
时老爷子向来宠爱时宜,就算是有外人挑拨离间,他也还是会相信时宜。
“我倒是不觉得是小宜拿的。”
温可心抿抿唇,没想到时老爷子那么相信时宜,她充满烦躁的眸子再次看向江月琳,示意她再说几句。
“时爷爷,可项链的确是从时大小姐的房间里找到的,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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