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整栋楼已经只剩下看门老大爷的证物科,宋守光的胆子立刻也大了起来。他掏出吃完结账的单子在看门人的耳边晃了晃,“我们要15-2号房间的钥匙,这是警长批发的文件。”
预料之中的,看门老大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报纸,更是没有抬头看看宋守光手里“文件”的真伪,随手从墙上准确地拿过15-2房间的钥匙递给宋守光。
两人见状,也不磨蹭,赶紧转身就往电梯走去。身后传来的这个老大爷“啧啧”的叹息声,“这对明星怎么又离婚了?他们当年结婚,我就觉得这个男的有问题。”
……
“那个殿…你那么确定地雷的那个空壳子上有你需要的线索吗?”两个人进入电梯后,宋守光按下了最顶层的按钮,在电梯门关闭后,立刻问帕瑞斯。
“目前这个反坦克地雷,在帝国内部只有试验品,因为性能尚不能完全掌控,所以根本还没来得及量产,也就是说,目前屈指可数的地雷,每一个都可以反向寻根溯源,找到它最开始流出的路径。最后,帮我揪出那个混蛋。出卖帝国荣誉的混蛋。”一向优雅、举止谈吐礼貌得体的帕瑞斯,在谈到那个帮助恐怖组织偷运地雷的黑手时,罕见的说出了脏话。
这让宋守光讶然失色,虽然,他也理解眼前这人维护祖国荣誉的迫切心理。
“盛昌的那个,十分完整的地雷,不能够靠他查出线索吗?”宋守光想起,那个地雷,可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大家伙,相信,这里这个空壳子所能显露出来的线索,盛昌那个,必定不会比这个少。
“如果,流出的路径,正好是通过那些来联邦的军事专家的话,你觉得他们会自己暴露自己吗?”
“什么!你竟然连他们也怀疑!”宋守光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任何一个有能力这么做的人,都有嫌疑。”帕瑞斯望着电梯面板上不断上升的数字,轻轻的说,“地雷的外壳上有特殊的打磨纹理,帝国实验室内,样品打磨机只有七台,只要知道是哪一台机床上打磨出来的,就够了。”
“滴~”帕瑞斯刚说完,顶层就到了,随着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大踏步出来并走向里面的一个房间。
“这钥匙你们有几把?”帕瑞斯走到门前,猛地停住,问向身前的宋守光。
“就一把。另一把作为备用,一直由这里证物科的科长保管,除非万不得已,一般都不会拿出来。你,为什么这么问?”宋守光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是哪里有问题他说不出来。
“这个房间里面有人,而且门不是被撬开的!”帕瑞斯说完,宋守光立刻掏出钥匙快速打开房门,然后反手打开开关。
房间不大,因此一眼就能看完整个房间的布局。
五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放着七八个架子,上面放着的都是各类案件中涉及的所有物证。
而一个人影正快速后撤并一脚踢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卧槽!这里是十五楼!直接跳下去!”宋守光赶紧往窗户跑去一看究竟,但身后的帕瑞斯的速度更快!一个箭步就超过了宋守光并且同样翻身跳下了窗户!
“我他么…”宋守光连续看见两个人身手惊人竟然直接跳窗,那一瞬间,他开始对自己的体力产生了怀疑。
是不是从十几楼跳窗已经成了贼和警探的必修功课,为什么眼前的两个人干这事就跟玩一样简单。
自己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是不是,这代表,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警探了?自己才当警探不到5年,就面临着被淘汰的命运?
满脸黑线的宋守光甚至脑补出了这样一个画面几十名警探正合理追捕一群盗贼,慌乱间,所有的贼都从十几楼的高空跳下四散逃开,而他的同僚们也如法炮制的追了上去,一时间,漫天飞落的贼和抓他们的人如同雨点一样密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原地发呆。然后一纸文书飘到自己的面前,那是警务处签发的《解除警职声明》,因为自己的体能素质远低于警队平均水平!
“不能这样!“一直要强的宋守光咬紧了牙关,双手扶住窗口,深吸了一口气,顺着外墙凹凸不平的立面线条艰难的爬了下去!
先前跳下去的神秘人和帕瑞斯,已经在附近的裙楼屋顶上,展开了紧张的追击战。
天已大暗,城市内高楼的各种霓虹灯照得四周光怪陆离,忽明忽暗。光影重叠之下,很难看的清眼前的东西。
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帕瑞斯依然确定前面逃跑的人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要前往证物科寻找的东西。
塔克洛夫反坦克地雷的外壳!巨大的圆形黑色壳体,在前面人的怀里辨识度很高!
眼看着帕瑞斯的速度越来越快,越追越近,前面的人猛地打了一个呼哨,在一栋楼的屋顶上,瞬间出现了十几个埋伏在暗处的人,他们在放过前面的黑影后,快速集合成一道人墙,稳稳的拦在帕瑞斯的面前。
看来,这个贼是有备而来!
组织排名前五的侵袭者,连诛杀冯君豪也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可能被眼前这十几个垃圾阻拦,帕瑞斯右手呈剑指状,很自然的往空中挥砍了过去,瞬间,强大的剑压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网罩,披头盖面的对着这堵人墙盖了下去。
霎时间,血肉横飞,血雾弥漫!虽然没有实体剑的助力,但是已经到了剑道最高境界的帕瑞斯,杀人的手段没有半点逊色!
远处好不容易赶上来,仍然在一路狂奔的宋守光看得眼睛都快飞了出来!
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真刀真枪的嗜血杀戮!
但,作为一名警探的他,因为立场的原因,不得不立刻把帕瑞斯当场逮捕。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先追上前面越跑越远的两人!
间距五米多的高楼之间,前面两人都能轻松跳跃,就向小孩子玩跳远一样简单,但是对于宋守光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要酝酿好一会才敢加速跳过去。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疯狂!明明我是警校当年那几届铁人三项的蝉联冠军。为什么,现在,我就感觉自己像个吊车尾一样!“宋守光累的口吐白沫,在心理焦躁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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