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钱忠平死了,死因是心脏暴毙。
这条讯息迅速传遍了宁古市的大街小巷,当然也传到了卓不凡的耳中。
钱老伯,昨晚,刚刚传授完自己功夫,就死了?
卓不凡的心情十分复杂,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当他赶到赤练门灵堂的时候,看见满院子的花圈,还有响声震天的哀乐,才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太古的卓不凡,我们赤练门不欢迎你,快滚!”看门的喽啰立刻认出了卓不凡,并果断的下了逐客令。
但,卓不凡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往灵堂走去,另外几名负责接待吊唁来人的喽啰见状,也一窝蜂涌上来,准备揍卓不凡,但被一个人阻止住了。
这个人就是楚风,原赤练门门主钱忠平的义子。
照着目前的形势看来,他,应该是现在赤练门新任门主的不二人选了。
“姓卓的,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我义父就不会在寒夜于水边染了湿气,最后暴病而亡,严格的说,你,也是罪魁祸首。”楚风面色冷峻,眼中带着杀气望着低首不语闷头就往里面走的卓不凡。
“这都是你所希望的吗?”卓不凡走的楚风面前,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语气阴森的问。
“你什么意思?我敬你是太古的首领,今天不和你动手,但,尊重是互相的,如果你今天真的执意要在我义父的灵堂上乱来的话,&sp;&sp;那我赤练门也不是吃素的。你最好掂量清楚!慢走不送。”楚风毫不示弱,望着卓不凡说。
“敢欺负我们帮主,今天就让你们赤练门全部都去陪钱老头!”大雕猛地冲过来大喊一声,振臂一挥,身后爆发出震天的呼声。
卓不凡根据呼声的规模,心里一算,就知道,大雕这混蛋又在招兵买马了。因为这喊声绝对在三百人以上。
“哎呦,今天好热闹,如果不是确定我钱老哥死了的话,我还以为今天是庙会呢。”一阵轻浮的人声在人群外响起,最让卓不凡厌恶的人出现了。
宁古市第一丑男,万洋!
“大侄儿,别怕,钱忠平和我也算老相识,今天他的场子就是我的场子,谁敢捣乱,我就收了他。”依旧是那标志性的黑色风衣、黑手套,万洋继续梳着大背头带着墨镜晃到楚风面前。
“该死,谁是你侄子!”
楚风暗暗骂起来。前不久还是张口闭口兄弟,今天就长了一个辈分。但是,知道卓不凡身手十分可怕的他,只能压住火气,暂时和万洋站在同一个战线。
“我是来给钱老伯送行的,今天不想动手,请你们让让,死者为大。”卓不凡摆了摆手让大雕和一众手下后退,自己往前迈了两步。
“这里是赤练门的地盘,楚风侄儿想让谁进,谁才能进,你想给钱老头送行,可以,加入我们!”万洋奸笑起来,然后转身几步走到灵堂正中,望着钱忠平的遗体,笑着说,“钱老伯啊钱老伯,你说你,一身武功高深莫测,临了走的还是这样憋屈。但是,从今以后你就别烦了,我万洋会好好帮助我的楚风大侄儿,壮大你的门楣!”
“姓万的,你说什么?”楚风听闻万洋话锋不对,立刻转身质问。
“今天,别让太古的人走了半个!只要太古没了,宁古市就是我们七杀寨和赤练门的了!”万洋双手猛地拍在棺材两边,墨镜下沉,目漏凶光,望着不远处的卓不凡。
“万洋!今天是我义父的头丧,我不允许你在这里胡来!”良心尚未泯灭的楚风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愤怒的吼向万洋。
“哼!大侄儿,今天出现这个局面,你比我更清楚是因为什么会这样,你也应该理解今天这样是为了什么!我和你一起做了卓不凡,清了太古,晚上,我带着你的妻儿一起回来大家开开心心吃饭!”
“你大爷的!万洋!你之前不是这么承诺的!”楚风暗叫一声糟糕,知道万洋这个孙子出尔反尔,本来答应好毒死钱忠平就释放他妻儿的承诺现在被当成狗屁放了。
一个背信弃义一次的人,就很容易第二次违约!
此时此刻的楚风,完全不信,杀了卓不凡,万洋就会释放他的妻儿。
“看来,今天死的不仅仅是卓不凡,你这个杀父夺权的狼心狗肺,也得去死!”万洋大喝一声,霎时间杀声震天,四面八方不停的围上来七杀寨的人,把整个灵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人数,绝对在千人以上!这难道就是七杀寨的真正实力吗?
楚风和大雕等人望着围了几圈,还在不断增多的七杀寨喽啰,心中暗叫糟糕。
而卓不凡却已经默默地往前快速冲了过去,一击制敌,擒贼擒王,卓不凡太清楚这样的招数和套路了。
首脑铲除,那么没有首领的手下,就会失去战意!他就是用这个方式快速兼并了大金厂,高山寨还有堕风组,那么今天,也不例外!
“手下败将,今天还敢和我动手?”万洋大喊一声,双拳挥起猛地朝卓不凡打去。
两公里之外,在最后几名七杀寨的喽啰离开了埋伏位置,全部去支援前线灵堂的之后,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突然出现,把周围的路口团团封锁,同时近几十门迫击炮也被搬了出来,对准灵堂的位置。
带头的军官左手叉腰,右手拿着望远镜,淡定的在一栋高楼处望着灵堂那头的每一幕,第十军中尉赵平。
“老大,时隔六年,我露了一手,杀了万洋的十五条狗,今天,也该轮到你露一手了,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同一时间搞定七杀寨和赤练门,扫荡这寰宇乾坤”赵平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放进嘴里,那是陈绍明最喜欢的水果硬糖。
“长官,我们要不要现在直接调用步兵炮把这帮乌合之众全部消灭掉?”一名士官询问赵平。
“你见过养蛊的吗?”赵平问。
“报告长官,属下没见过。”
“炼蛊,是南傣盛行的一种十分残忍的炼毒的秘术,在一个密闭的罐子里,放上无数的毒虫,让他们互相撕咬,互相吞噬。在这互相厮杀的过程中,活下来的虫子的毒性不断变剧烈,最后存活的那只,就是毒中之王,你不觉得…”赵平咂了咂嘴,看着糖纸记住了产品的名字,觉得陈绍明少校给他的这块糖味道真心不错
“我们现在围观的这场游戏,就是炼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