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既然享受了身份带来的便利,那么就要承受身份赋予的使命,可是这句话对宋玉暖来说根本不适用,因为她根本没有享受作为皇太女应该有的东西,反而是给星澜国打了半年工。
你要说星澜国宫里的生活?那只不过是包吃住的工作福利而已。
拿一点他们的农作物不为过吧?
“小妮子,你在星澜国是什么身份?”谢南初问道。
“是储君。”
这话不是宋玉暖说的而是容子慎。
如果之前女皇还在他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可是女皇走了,据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么殿下就应该成为新一代的女皇。
谢南初皱着眉看着宋玉暖,他想过所有可能,但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说的是真的?”
“这不重要。”宋玉暖冷漠的说。
“子慎,我可以出让星澜国心动的价钱购买土豆和红薯。”宋玉暖看着容子慎的眼睛说道。
容子慎很冷静,他不愿意让姐姐为难,可是姐姐是储君,是未来的陛下。
他可以没有姐姐,但是星澜国不能没有陛下。
“姐姐,现在星澜国缺的就是一个君主,与他国外交也只有陛下才能做的抉择。”容子慎强迫自己不去看宋玉暖的眼睛。
容子慎虽然受的教育是要听从宋玉暖的话,可是他是丞相的孩子,自然心中是有国家大义。
他知道姐姐不愿意回星澜国,可以前姐姐没有出现在星澜国视野当中就算了,现在既然出现了,没有道理不回去继承皇位。
谢南初握紧宋玉暖的手,轻声说道:“没关系,我派人去找,一定会把东西带回来的。”
“摄政王,你的速度绝对没有我的速度快。”容子慎斩钉截铁的说。
“我想静静。”宋玉暖说道。
“姐姐,就算你继位了也可以来宋陵国,我们对陛下的约束性并不高。”这一点大概是和星澜国不外交的本质也很大的关系。
一边是自己的喜恶,一边是民生大计。
都说自己不是善人,他人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都说不要做圣母,活好自己就成。
宿主,其实不管是宋陵国,还是雪域国,甚至星澜国都是这个位面的小国家,你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宋玉暖为何这么举棋不定?
主要还是站在她这个位置,她无法看到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因为食不果腹而死亡。
现在还好,可若是灾情更加严重,古代易子而食的人又不在少数。
宿主,星澜国其实还是你的因果,这就是当初我为何让你不要去星澜国的根本原因。
因为大佬是你的生母,她是星澜国的帝君,她一旦“死亡”那么就必须是你接替她的位置,这就是因果。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们的皇太女,作为皇太女我要点东西应该不为过吧?”宋玉暖说道。
容子慎眼睛却是亮了,因为他知道宋玉暖一直都不想承认皇太女这个身份,除非在必要的时候用一下。
现在也算是必要的时候吧。
“殿下可不能任性妄为,您没有权利决定星澜国时候和他国建立外交。”容子慎按捺心里的激动,一字一句的说。
宿主,其实现在宋玉瑾的问题解决了你去哪都是一样的,等你和谢南初死后就能回归本位,这一切就都化为虚无。
宋玉暖:“……”
要天下兴起,就凭宋玉暖一个人是万万做不到的,而星澜国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星澜国已经比各国领先多年,若是有星澜国的扶持,宋陵国绝对崛起的很快,而宋陵国的历代国君都主和,并没有兴宾天下的念头。
“母皇不在,那本宫自然有监国之责。”
容子慎:您就是在其他国家监国吗?有你这么监国的吗?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还需要在宋陵国待一段时间。”宋玉暖说道。
“小妮子!”谢南初深深的皱眉,满脸的不悦。
他感觉这个时候的小妮子就像是一缕抓不住的风,一吹就散,他抓不住。
“东西子慎就安排一下,我要最快能见到东西。”
容子慎起身,端正的行礼,“是!但是子慎希望殿下能够说到做到。”
“自然。”
说完,宋玉暖起身,拉起谢南初就走。
她的表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谢南初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宋玉暖的心情变化。
以前的小妮子是甜美可爱的,可是现在,她的气势竟然那么的强势,竟然有隐隐压他一头的趋势。
“小妮子,你为何答应他?难道你要离开宋陵国?”谢南初站住,到底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宋玉暖拉不动了。
宋玉暖转身,走到谢南初面前站定,说道:“星澜国比宋陵国更加先进,星澜国对这个大陆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一个带动所有国家起来的契机。”
谢南初第一次不想要这样的契机,他说:“顺应时代不好吗?”
“男神啊,你是摄政王了。”
“我们走吧。”
谢南初知道宋玉暖的意思,他是摄政王了,那么就不能过于在乎自己的喜恶,忧天下之忧而忧,乐天下之乐而乐。、
可是他谢南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管他们什么天下人?!
刚刚走出没几步,宋玉暖被谢南初从后面紧紧抱住。
“小妮子,我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我只想你好。”什么天下?
他不在乎!
“小妮子,你如果觉得摄政王就应该承担整个天下而放弃你,那么我宁愿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那些荣国公府的纨绔世子。”
宋玉暖知道谢南初根本就不是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可以说他没有那么博爱,不然的话他以前也不会黑化。
她今天口气好像也不太对,宋玉暖放缓了声音安抚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也知道我母亲走了,这好像就是让我回去继承家产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也没说现在就去星澜国。”
“男神乖啦,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
谢南初却是声音沉闷又有些委屈,他问:“你是不是真的特别在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