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之后,宋玉瑾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赶紧骑马过来,看见玉暖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还以为是受伤了,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他赶紧下马,跑过来,把玉暖搀扶起来,“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玉暖还有点没回神,这**的威力有点大。
谢南初本来也是没有回神的,但是看见那猪蹄子拉着宋玉暖,立即就不爽了,一把把玉暖拉过来,说道:“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宋玉瑾:“……”好想弄死这臭小子。
玉暖脑子还是不太清明,“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得去看看。”
她伸手拍拍脑子,摇摇头。
“过去看看。”
轻微的烟雾过去,几个人过去,好家伙,巨大的冰块的确部炸开,现在只需要有人清理一下就行了。
倒也不用去找官府的人,直接让他们的人清理一下,然后不要骑自行车过去,走过去就行了。
毕竟没有彻底清理的话,路面还是有些打滑。
“玉暖,你这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宋玉瑾有些好奇,另外他想到的是如果把这些东西运用在各种建设上,是不是会很好?
谢南初想的却是,这样的东西运用在战场上,那的确是无往不利。
“这就是上次在工部制造出巨大动静的东西?”宋玉瑾又问。
“嗯,这东西叫做**,也就开山劈道还可以。”她下意识还是没说主要运用在战场上。
但是她越是遮掩,两个少年越是想到了这一点。
运用到战场上,的确是一大杀器。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宋玉瑾和谢南初都不走,都不想让对方留下来和玉暖单独相处。
“我去找人。”玉暖不想夹在这两个人中间,抖了抖斗篷,转身就走。
玉暖离开之后,宋玉瑾冰冷的目光落在谢南初的身上,他说道:“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别想着纠缠玉暖,你配不上她。”
这句话不是宋玉瑾第一次说,在谢南初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当初的谢南初不服,现在的谢南初就更不服气。
他往前走了几步,露出狷狂张扬的笑容,“殿下怕又是把末将认成了谢世子吧?”
他扭头看了一眼天色,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阴鸷的邪气,阴暗又危险,“晋王殿下,玉嘉公主名义上也是我们突击队的将军,末将不跟着她,还能跟着谁?晋王殿下的话有点可笑。”
他殷红的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还是那么的耀眼,只是比起以往的阳光,现如今多了几分阴暗的危险。
“谢南初,你是什么身份还能瞒住本王?本王既然可以让你贬为庶民,就可以让你爬不起来。”
谢南初闻言,漂亮的眼睛瞬间戾气横生,他猛然转身,揪住宋玉瑾的衣领,声音有些破音,“果然是你,是你害得谢家家破人亡!”
宋玉瑾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屈指弹了一下身上的褶皱,头也不抬的说:“具体是谁,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觊觎你手上情报网的可不止本王一个。”
谢南初眼尾有些发红,他心里的仇恨在翻涌,双手捏成拳头,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他咬紧牙齿,忍了下来。
原因无他,杀了宋玉瑾又能怎么样,高坐在庙堂上的弘元帝,也是凶手,母亲一直保着的宋玉宸难道不是凶手?
他们一个个都像恶鬼一样,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呵呵,晋王殿下糊涂了吧?莫不是末将真的和那谢家世子长得一般无二?”他咽下喉咙上的腥甜,把这些都忍了下来。
宋玉瑾紧紧的盯着他,上一世的权臣当真不是沽名钓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确是个人才,若是不是敌人,他真的会想方设法的把人拉拢。
“谢南初,我真希望我们不是敌人。”大概是产生了一种名为英雄惜英雄的情绪,他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惋惜。
谢南初心里嗤笑不已,宋玉瑾,真是个伪君子,让人倒尽胃口。
但是脸上,他还是说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末将只是公主殿下手下的一个将领,怎么会和晋王殿下是敌人呢?晋王殿下可不要乱给末将扣帽子。”
宋玉瑾是真的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了,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谢南初笑着,殷红的唇仿佛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让人看着有几分心惊。
唇红齿白,当真是好漂亮的少年郎。
宋玉暖带着人过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没有互相捅死对方,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说实话,宋玉暖对这两个人已经没有太高的要求了。
玉暖手下的人动作都很麻溜,官道上的冰块很快就清理完了。
一行人快速前进,玉暖在马车里换了身外衣。
她撩开马车帘子,看见谢南初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现在怎么安慰他?
再等等吧。
到了稷山再说。
官道上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清理积雪,所以他们这一路还是很顺畅的。
最终是在前五日赶到了稷山。
玉暖也不敢耽搁事情,她和宋玉瑾以及三个千夫长一起去了知州府。
这次的事情看起来是要比之前四州地震简单多了,因为稷山下面只有一个知州。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
虽然稷山只有一个知州,但因为土地辽阔,有很多士绅世家会管理一个地方。
稷山和其他地方的管理方式有很大不同,其他地方都是中央集中政权,稷山却是分散的,饶是这样,也是一个平衡状态,所以朝廷也默认了这种管理模式。
稷山的知州热情好客,知道京城来了人,立即大摆宴席,大碗的菜大碗的酒,好不爽快。
这让玉暖想起了前世的东北,也是如此热情好客。
因为事态紧急,玉暖就说出了雪崩的事情,这次因为是光明正大的来,所以她打的自然是朝廷的名义。
知州当然知道稷山是什么情况,乍然听说有雪崩,脸都吓白了,和玉暖再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