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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1 / 1)

冰魄打了个哈欠,四下看了一眼,正准备攀爬雪山的时候,眸子之中突然闪过一株风骚无比的桃花,她抽了抽唇角,整个人突然楞住了,“妈的!”

低骂了一句,冰魄转身便要跑,然而,后面那人仿佛一早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这边刚一动脚,那边便传出一阵桃香,那人早就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我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啊!”冰魄显得非常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恨不得一拳将眼前的人丢到天边。

“她果然在这!”司白缓缓合上眼睛,心口处那抹强烈的动静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疲累,“不用……再一个三年了!”

桃花公子淡淡的笑了笑,他几步走近冰魄,伸手拉住她的衣摆,“带我去找她!”

若换成平日里,冰魄早就反手将他打开了,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眸中的光景竟叫她移不开目光,那样的眼神应该是多么卑微啊!它怎么可以出现在桃花公子的身上呢!

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在没有人的时候变成这样,便是冰魄这样自认为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为之动容,那双手竟再也没有推开。

“你要我再等一个三年的话……你、杀、了、我!”司白说的很淡,然而,语气里透着的悲伤却是那么地浓烈。话语刚落,司白整个人便跌倒在了雪地里,然而,唯有抓着冰魄白衣的那只手,依旧紧紧地……

冰魄张了张口。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瞧着倒在雪里的那个男子,冰魄微微动了动唇角,伸去想去将司白的手打开,然而,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终是不忍心。

轻声叹了一口气,冰魄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纤长的手轻点了一下司白的脸!入手,有些微微的疼……那是他的胡茬!他是司白啊。曾几何时,这个江湖上人人传颂的桃花公子,他是那么的丰神俊朗,提起桃花公子的名头,谁人不钦羡?可是,时过境迁。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下巴上长满了青色胡茬的男人是他啊!

这个号称桃花公子的男人,还是那个好洁的公子哥么?他脑上的胡茬,摸在手里都能割得人发疼!

若是放在几年前,冰魄怎么也不会想到天下闻名的桃花公子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将手从司白的脸上收了回来,冰魄苦笑了一声,“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顿了顿。又有些恼火的一皱眉,“真想不通姑娘怎么会不要你!”

在冰魄看来。夏乾连司白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了啊,虽然这个公子哥有些浮躁,可是,对月华……却是不可能更好了。

以司白的底子,如果不是到灯烬油枯的地步,哪里能够在她的面前倒下啊,冰魄将手从司白的脸上收了回来。心里自然知道他是在昆合雪山唯一的入口处等了许久了。想来这个男子生怕与她错失,竟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

只是这样略略的一想,冰魄心口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眼前这个酷爱的桃花的男子,那么优秀,那么深情,然而……她不知道,为什么姑娘却偏偏没有选择他呢?莫非……缘分弄人,他遇见她实在太晚!

又叹了一口气,冰魄摇摇头,再一次想去将司白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打开,可惜……她还是没有成功。

望了望雪山之巅,冰魄一跺脚,若叫她不理司白,就叫这个风、骚的桃花男子躺在雪地里自生自灭,冰魄做不到,可是,如果要她带着她去见月华,冰魄也做不到!

恨恨的咬住了牙,冰魄越发的讨厌起夏乾来……总觉得姑娘那样的女子,夏乾连一根头发都配不上,普天之下,能与姑娘比肩而立的,除了眼前的这个桃花公子竟再也没有人了。

“好吧!”冰魄有些抱怨地别了别嘴,“姑娘就是心太软了……”

说罢,冰魄便弯下了腰,打横了将司白给抱了起来,一面走,一面叹……以往这样的场面往往都是男子抱女子的,到了她这里,却什么都变样了!

雪地上的一脚出现一个印子,冰魄心底略存了几分疑惑……以司白的性子,月华若是消失了,那么,他肯定得去大夏闯一闯皇宫的,待找不到月华后便躲起来喝个烂醉,或者就是每日里泡在青楼里,然而……这一次,他居然会想到来雪山等她!

冰魄无法猜出月华到昆合雪山的目的,也无法知道司白是通过什么渠道猜出月华会到这儿的。

冰魄不言不语地想着,抱着司白一路往雪山下的小镇走去!

给他灌些姜汤,再给他弄点吃的东西,那么……再甩掉他去找姑娘吧!冰魄这样想着,唇角不由的扬了起来,鼻尖处传来淡淡的桃香,冰魄陶醉的眯起了眼睛,果然……还是桃花的香气最让人舒心啊!

那粉色的桃花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繁华,在没有遇见姑娘之前,桃花便已经是冰魄最喜欢的花了。可是,这世上,除了月华宫中那株一年四季都花开不败的桃树,再没有任何桃树能入她的眼了!

冰魄狠吸了一口气,司白身上的桃香叫她格外舒心。

她知道要那桃花花开不败这中间要花费多少的功夫与精力,可是,这个男子一一做了,而且亲力亲为,再苦再累不让任何人动一下……

然而,便是这样的桃树却也比不过那些白茶花么?

很少,冰魄便来到了雪山之下的小镇,一群人看着那么一个美丽白衣女子抱了一个颇有些狼狈的男子,不由的都睁大了眼睛。冰魄被那些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的冲着周围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么?再看……你还看!”

冰魄总是穿着一身雪样的衣裳,初初见时便会让人觉出几分冷意,她这一吼还真让人将目光都移了开来。

进了客栈,冰魄要了一整碗姜汤,又抱着司白亲自将他放到了客栈的卧房,这才下来打点自己的肚子!

冰魄的足下原本系着两条火红的铃铛。走起路来便发出轻微却悦耳的铃声,可是,此刻……她足下的铃铛却变成了橙红色并没有之前那么鲜艳了!

冰魄垂头看了一眼,解下了左脚踝上的铃铛,将之带到了手上,又出了客栈轻摇了几下。没多久,便飞来了一只啄木鸟落到她手腕上的铃铛处,等鸟儿飞走之后,那铃铛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纹路……正好便是月华身在的地方!

冰魄微笑着点点头,昆合雪山不小,有很多地方便是绝世高手也不敢轻易过去。而且,雪山上每一天的样子都会有所不同。便是景枫在雪山上生活了不少的时间,可是,有些地方他却也是找不到的,若是月华有心想要躲着司白,那么,他们两人便是同在雪山一两年的时间,司白也很难看见月华。所以,便是知道月华真的在上面。司白也非得等到冰魄不可!

冰魄凝神瞧着手上的铃铛,神色有些异常,司白分明知道,只要有了这串铃铛,那么,从此之后,无论月华身在何处,他都一定可以找到,可惜……这个男子却从来没有打过铃铛的主意!

摇了摇头,冰魄不再多想,正要将手碗上的铃铛重新系回脚上的时候,旁边的桌子上突然走来一个穿着白底桃花装的人,他那件衣服与司白的桃花锦衣竟有三分相似,这让冰魄不觉有些反感,那男子眉眼清秀,笑容和蔼。

只见那男子冲着冰魄鞠了个躬,笑容满面的说道,“姑娘好漂亮的铃铛,不知小生可否重金买下,想来,小生爱妻必然会很是喜欢!”

冰魄看了这人一眼,突然冷声一笑,“你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还好意思同我说什么爱妻?世有龙阳之癖,却不知你这是什么毛病。”

说罢,也再不管那人是什么表情,端起桌上的姜汤便不见了。

客栈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不少好事的人便带了些调戏意味的看着那人,“哎哟!小哥……要不你看看,我做你的娇妻可否!”

那人正尴尬之际,突然有一阵红影闪过,风一般地快速,待人回过神的时候,客栈里已经再也没有那个女扮男装的人了。

“你怎么……”这一刻,那人再也没有刻意地沙哑着嗓子说话了,只是那样娇滴滴的声音,只是听见便足以叫人酥了骨头了。

将头上的玉冠拿了下来,直把满头的华发披散了下来,她眉目如画,半带嗔怒地看着另一个红装女子,“你不是告诉安他会在这里么?”

“放心!”淡淡地笑了笑,她把玩着手上的琵琶,眸子之中带着几分笑意,不时地拨动出几声不成语调的琴声,“空锡楼的护主居然不知道刚才那个白衣女子便是一直跟在月华身边的人么?”

听见月华两字,女子脸上一僵,神色默然,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肮脏不堪,只想远远地躲开。

“我答应过你让你见她,只是……”红装女子浅浅地笑了两声,“你即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便千万不要再想着回头,更不要想着回空锡楼。”

“好!”这个女扮男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浅安,“只是……我虽背叛了楼主,却永远不会为忆冰楼效力,安不愿伤害楼主。”

“我知道!你我相交这么久,我自然不会迫你,便是背弃空锡楼也是你自己决定的。”现在说话的这个红衣女子自是久容无疑!

两个红鸾阁的头牌竟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久容!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浅安皱了皱眉,没有说下去,只道,“你藏的实在太好了!”

久容抚了抚眉心,“彼此彼此!”

张了张口,浅安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往后走了几步。

“你去哪!”久容几步走了过来。伸手叩住浅安的肩膀。

“回客栈,我一定要见他!”浅安紧紧地握住了双手,眼神说不出的坚定,此刻她的手正好抚在了腰间的宝剑之上。

伸手把玩着白玉清碧的琵琶,久容淡淡的,连眼睛都没有抬,也不去理会浅安手上的宝剑。

“你回去了也看不见他。”久容眉眼温润,“也许……现在,连那个冰魄也在找他。”

浅安脚步一下子便顿住了。双手不由的捏在了衣服上的桃花之上,“也只有忆冰楼才能与青龙楼主势均力敌这么久!果然手眼通天。”

久容听不出来浅安话里面的意思究竟是褒还是贬,当然,这对她也不重要。

浅安看着身上这由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这红衣耀眼的女子,不由的有些黯然。“你我同是作一样的任务,可是,你安强!至少……至少……”说到这里,浅安的声音都已经在发抖了,似乎是回忆到了些什么,她抖得越发的厉害。只手上的宝剑亦是捏得越来越紧,带着颤音。好一会后她才道,“至少,比起安,你是清清白白的。”

是的,同是在青楼之中,久容可以一直带着她的骄傲,怎么也不接客。而她……做不到!

她早已经低贱如泥了,她哪里配得上他。从来,浅安也不求能得到他的垂青,她是只是想……随时随地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可是……那个女子的离开,也带走了桃花公子。

她连唯一的乞求也断了,她……存在那个青楼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久容把玩琵琶的手不由一顿,冲着她轻轻地摇了头,“你只是在入了青楼之后才认识了他!而我……还想等一个人!”

说到这里,久容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意,心暖处,自是不用言明……

对于这样的微笑,浅安总是害怕而恐惧的!

“他呢!”浅安将手从剑上拿了开来,随即便又将剑弃之于久容脚边,“让安见她,久容,姐妹一场,至少安从没有害过你……”

“好!”久容缓缓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将一瓶药放到了浅安手上,“这是化去内力的……你饮了她,最多还能有三分功夫。”

接过药,浅安唇角微微有些抖。

“你若不想饮也可,我一样带你见他!”久容一笑,将琵琶放到一边,一个旋身便将那药重新抓到了手里。

浅安看着那抹明艳如火的红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那日与靖安王爷一起来的男子,忆冰楼的堂主!”

“你是说百里世子?”如今,在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忆冰楼主是‘北歌’,好像谁也不觉得百里凤烨才更能统领忆冰楼,不过,这也正好,久容见浅安依然眼也不眨着地看着他,便道,“不是他,我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甚至不是一个江湖人,连一点武功都不懂,他也不如桃花公子和百里世子那样俊朗!”

久容细细地说着,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盛,想着想着,竟是一声嗤笑了起来,“看见蛇,他会怕得躲到我身后,可是……那一次,他抓着我,却连掉崖也不怕,那么勇敢,便是百里世子也比不上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对自己却很节俭,可是,在卞川遇上水灾的时候,他却可以把所有的财富都换成粮食……”

“……”

“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他却只给了我一句话,他说,他等我,他相信我!”一口气说了那么久,久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向浅安,“这样了,我还求什么?这样了,我还能不替他守身么!”

****

“走吧!”

留恋地看了一眼这石屋的一床一椅,我走到莫辰逸床前,替他将棋子收好。

莫辰逸也任由我将他抱起。

莫辰逸的脸,枕在我的胸口……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已的心跳……是否,会被他听到!

明烟莫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轮椅,“你从哪弄来的。”

“这两晚做的。”我瞧了明烟一眼,“别看了。抬着出去。”

我抱着莫辰逸,明烟抬着轮椅,进阵困难出阵易,或许,是进出时的心境不一样吧。

没多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那日离开时的山林。

阳光正好!烈的让我不由地挡住了眼睛。

将莫辰逸放回了轮椅,胸口处突然有点异样的情感。

逆着阳光,莫辰逸的侧脸那么耀眼!

灿烂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莫辰逸,你将就着用下吧。”我转到轮椅的扶手处站着。“等过几天,就丢了他吧,这轮椅跟你原先的,自是没法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非要连名带姓地将他的名字说出来。仿佛,若不叫全名,某种东西便会在我心里倒下一片。

让他把轮椅丢掉,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头还是觉得哽了一根刺一样,不碰不痛。一碰便难受。

这赶时间造的轮椅的确很粗糙,莫辰逸侧头看了一眼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只见指头和手背上,有一些很细碎的伤痕,密密麻麻地,像被一层错宗复杂的红线裹住了一样。

看不见手掌,莫辰逸不由自主地去想,手掌中,是否也这样伤痕累累?

轮椅的扶手那儿。有很多突起的木屑毛坯,看样子。还来不及打磨光滑。

轮子也如此,并不光滑,细碎的木屑到处突起。

……

唯有他手边的横木,以及轮椅的靠背。

这两处地方,用指尖细细摸去,仿佛触手的质地不是木头,而是石子。

哪里……有一丝半点扎手的木屑?

莫辰逸闭着眼睛,手中紧握着腰间的黑龙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与明烟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珏帝好运气,随便砍棵树都是上好的湘子木。”好半天后,莫辰逸才睁开眼睛,理了理胸前参绿色的衣服,“莫某觉得,若有时间改造一下,这轮椅……还不至于落迫到需要丢开遗弃。”

我站在那里楞了几秒钟,待反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竟站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明烟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这才回过神来,唇角大大地扬起!

他以后要坐的轮椅将是我做的!

我做的轮椅,是他以后要坐的!

“你要站到何时!”明烟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公子说……往东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烟的语气分明就与平时一般无二,可我却感觉到,他这一个个的字,仿佛是咬着牙齿,从牙缝中露出来的一样。

还有,他这一踢一掐,似乎比以往更用力了!

穿过树林,傍晚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梅江。

梅江并不广阔,狭窄的一条河道,水流却十分迅速,潺潺的水声让人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莫辰逸却没有在江前停住,跟着莫辰逸走去……

面前的是一座高山!

那是我见过最险峻的一座山,呈九十度,基本上不可攀爬,一百米左右,在巨树的映衬下,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山洞。

“穿过去!”

莫辰逸这淡淡地三个字,却苦了我与明烟!好不容易连人带椅给抬了上去,我身上全凉了!

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给摔了下去。

穿过山洞,映在我眼前的是一道瀑布,站在好几米外都能被水渍渐到,可是……

如此剧烈的瀑布冲击下,我却完全听不到一丝半分的声音!

这才想起,那江流的声音比别的江流要响,初时我还以为是水流太急的原因,恐怕,真的正的原因是这被这里的瀑布给分了吧。

“这,才是梅江!”莫辰逸看着瀑布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怎么会是这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明烟这么失控的情绪!

明烟将眼睛瞪的很大,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紧紧地将自已抱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粉色的罗裙衬得他毫无一丝血色的脸,让明烟显得那么无助。

“明烟,明烟!”我拍打着他的脸,心中一阵慌乱。(。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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