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纬在无极殿内,虽然隔着门窗,但是他还是靠影子看到了外面的白琛白洛,还有白诗等人,有说有笑的走开了。
马总管:“这应该是去他们的屋子里了。”
南纬愤然的甩着自己的衣袖:“朕的无极殿什么时候也成了他们的地方,能让他们如此放肆了?”
马总管:“皇上,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朕才不生气。”南纬还甩脸色给马总管了,“迟早有一天,他们都得完蛋。”
马总管只是弯腰低身的,竟然也不给接上南纬的这句话。
南纬看在眼里就更加生气了,他伸手抓住了马总管的衣领,眼睛里透出凶神恶煞:“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连跟着朕说一句,对,他们迟早完蛋这样的话,都不敢是不是?”
马总管惊恐的看着南纬,这段时间南纬总是随意的杀人,随意的不当人当人,可至少他还是安全的,但是现在也要开始变得不安全了吗?
“不不,老奴的心是与皇上一样的,皇上的希望便是老奴的希望,老奴的一切想法都跟随皇上啊!”马总管慌慌张张的求饶着,他可也是怕死之人啊!
南纬用力的甩开了马总管,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就是带着杀气的,仿佛他已经有什么想好的事情要做了。
*
今日,白诗拉着南见一起带着南遇到普陀寺去烧香,而诗益社的人就在普陀寺外发放一些老百姓所用的日常所需。
在普陀寺外,雅奴和颖婢带领诗益社的人一起忙碌着,加入的还有舒鹰和墨七。
“都排好队,又不会少了谁。”舒鹰的声音霸气响起。
大家不由得都朝着舒鹰那边看了看。
舒鹰的气势,就是显得他这个人不好接近,难以相处,看在眼里都觉得他威武得有些让人畏惧。
但也就是他这样,才让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雅奴悄悄地朝着舒鹰那边挪了挪位置,然后悄声与他说道:“你这样会吓到大家的。”
舒鹰扭头看雅奴:“可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雅奴的声音依然是压得很低:“不就是因为怕你,所以安静下来了吗?”
舒鹰:“有的时候就是应该要让他们怕一怕,要不然就以为咱们光知道要做好事儿,却不知道怎么做好事儿了。”
“…………”呃?雅奴震惊的看着舒鹰,他怎么就还整出来了一套道理呢?而且这还弄得听起来就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要换了是别人,舒鹰可就不管了,可偏偏是雅奴啊!雅奴对他是最有力的控制人啊!
他低头道:“我就是看到他们这么叽叽喳喳的话,又挤来挤去的,怕这样对我们不方便,所以才觉得应该要喝他们几声,要不然的话就真的不知道要停下来了。”
雅奴微微一笑:“知道了,我明白。”她心里竟然还觉得是甜甜的。
在旁边的墨七和颖婢就连连体婴的站在一起,从刚刚就一起在注意他们了,看到雅奴娇滴滴,舒鹰又焦急解释的样子,他们就笑出来了,哪怕是无声的笑,却也是那么的灿烂。
这就是为他们高兴了呀!
雅奴发现,马上就将自己的笑容收了,然后朝着颖婢扬了扬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她自己还不是和墨七这般亲近着吗?
哼哼……
*
普陀寺内,南遇一手牵着南见,一手牵着白诗的走在他们的中间,时不时的还要将脚弯起来,让他们提着自己荡秋千一样。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父亲总不能让你两个哥哥这么一辈子的看着皇上。”南见越发的觉得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
白诗:“那你说怎么办?爹爹现在肯定也是觉得没法子可想了,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南见:“最近利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胆敢犯起我朝边界,开始叫嚣。”
白诗:“是要打起来了吗?”
对于这个不好的第一预感,她是脱口而出,她当然是希望一切都国泰民安的,要是打仗起来,只怕又是天大的折腾。
南见:“这次还真可能就是要打起来了。”
白诗:“你要去?”
南见要是去了,她岂不是就一个人了?难怪今日南见自己提议要到普陀寺,原来他是已经打算好了要出兵征战,否则怎么可能特意到这里为她和南遇求平安符呢?
南见:“区区的利国,这忽然来的胆子,让我很不理解,我不得一探究竟吗?”
白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南见停下来摸了摸白诗的脑袋:“果然我的娘子是很聪明的人,没错,我打算与你父亲商议一番,带皇上亲政。”
“带他?”白诗确实是被震惊到了,“可他行吗?”
南见:“他不行,可他也得学着坐镇,我相信你父亲也希望皇上能够得到改变,那竟然想要改变,总是要一些历练的。”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白若信会误会他是不是别有所图,不单单是为了让南纬得到历练而已。
白诗与南见都夫妻那么久了,已经到了哪怕他只是皱一下眉头,都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的地步了。
“爹爹会同意的。”她忽然坚信的说道。
南见惊诧的看着白诗,她是这么觉得?
白诗拍拍胸脯的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爹爹以前不知道,现在还能不知道吗?你就放心好了。”不管是什么觉得,她都相信他。
南见微微一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南遇却是怎么也扯不动南见和白诗继续走,都开始有些着急了:“父王,母亲,走。”不走他就玩不了荡秋千了。
“你不累吗?”白诗蹲下来和南遇说话。
南遇笑嘻嘻的:“玩。”
南见:“他就想着玩,哪里还知道累,要累那肯定也是回到王府的时候。”
小孩子,不就是都到了没得玩,无聊了就想睡觉了吗?
南遇一直指着大门口,他是看到了外面的人群,觉得好奇了。
南见:“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那不行,去那儿还得等一下。”白诗站了起来,对着南见说道,“既然是你要出门,怎么能只求和我南南的平安符呢?你也要。”
“我不用。”南见可不玩这一套,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那不行,要的。”白诗可不会让南见说不用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