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纬毫无帝王仪态的匆匆到了凤仪殿,拉着白悠前往了巢凰殿找陈太后。
结果到了巢凰殿被告知陈太后闭门虔心礼佛,一个月内都不见任何人。
南纬着急的看到白悠身上:“皇后,你要怎么办?”
他把她带到这里来,还没有说什么事儿,现在说的话,她又哪里听得懂?
“还请皇上说明。”
南纬却还生气了:“还需要说明吗?白诗是皇后的妹妹,她现在每日和摄政王纠缠在一起,难道皇后真的不知道吗?”
白悠无喜无悲:“并非是臣妾妹妹纠缠。”
“有区别吗?”南纬怒到拂袖。
话说到这儿,不需要再往下多说,白悠心里都清楚了。
南纬无非就是担心,害怕!
万一南见和白诗好上了,丞相府的势力随之去了摄政王府。
自从传开了白诗拒绝南见的求娶后,南见每日必定空出时间出现在白诗的身边。
都说难得看见摄政王有这么积极的态度,想必丞相府的好处是大大的。
难怪他今日拉着她一同到巢凰殿找陈太后,原来是为了请陈太后出面阻止这个事儿。偏偏时间不对,陈太后无法相见。
南纬一下子就急了。
白悠淡然表示:“皇上不必担忧,他们二人并不适合。”
南纬态度差:“这又不是嘴上说了就算数的。”
白悠甚至已经不想去接南纬的话,就是现在她看见他着急到完失了仪态,跟热锅上蚂蚁的样子,心里面比谁都沉重。
南纬整个人都慌了:“现在皇祖母还避而不见,怎么办?”
好像接下来随时有可能会听到白诗就要嫁给南见的消息。
白悠:“皇上真的多虑了。”
南纬顿时整个人都有些魔怔的握住白悠的双手,激动不已的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摄政王都来见过朕了,他说事成之后要朕给他和白诗赐婚。”
难怪他终于憋不住了。
“有了。”南纬好像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特别的法子,“你亲自和摄政王说,他们不合适,你不但是皇后,还是白诗的亲姐姐,你有说话权。”
白悠:“…………”
“朕这就去让人把摄政王请到宫里来。”南纬说完顾不上白悠的走了。
白悠看着他的背影,陷在沉思里,不变的沉重。
她于他而言,也就是有这样一点作用吧?若是没有这点作用,他就没想过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多说一句闲话。
*
最后,南纬找来的不只是南见,还用白悠的名义找来了白诗。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白诗便看到了随后进入宫门的南见。
哎呀!我的爷爷呀!这难道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是赶紧逃为上策的拔腿就跑。
还不知道情况的雅奴和颖婢看得一愣一愣的,着急的追上去:“小小姐。”
听到呼喊的那一声,白诗瞬间就更加头疼了。她怎么就会忘了后面还有两个跟着的人,她们要是接着这么喊下去,不就让南见知道了吗?
“小小姐。”
“别喊了。”白诗皱着眉头回头,低沉的回应她们,在甩手让她们闭嘴的时候,发现南见她们都已经在看着她了。
对她,南见的声音依旧是温柔到发酥:“小心摔着了,本王走得慢,诗儿也慢些走。”
白诗的脚步也顿时一止,都被发现了,那她再跑不就显得她太弱了吗?
雅奴和颖婢倒是后知后觉,悄悄的一个眼神的对视,她们是自我反思现在的局面,问题是出在了她们两个人身上吗?
墨七率先笑着打招呼:“诗姑娘。”
舒鹰:“诗姑娘跑什么?是发现了我们家主上,躲的吗?”
“闭嘴。”白诗伸手指了一下舒鹰,奶凶奶凶的横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你家主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看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求,我能躲吗?嗯?”
舒鹰:“…………”
虽然知道这都是些马屁精的话,可南见的嘴角还是不争气的上扬,暴露了他还是很吃这一套。
墨七:“王爷,诗姑娘夸你是人见人爱呢!”
白诗的右手伸得长长然后竖起大拇指的对着南见:“何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行了,本王也没见着花开。”南见走到白诗面前。
看着他的靠近,白诗马上笑着说:“我皇后姐姐还在等我,那我就先走了。”
该走则走。
然而怎么一个转身后就走不了了呢?她低头去看自己好像被抓住了的手。
果然,南见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哎呀。”白诗给足笑脸的对着南见,伸手去将他的手扒拉开,“王爷,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这皇宫眼杂得很,就不好让您的名声有损了。”
后面的舒鹰不由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都要到天上去了。他是佩服白诗,明明心里想着一套,还能如此做出一套。
南见:“传的好听的,本王有赏。”
啊?
啊啊??
白诗的眼皮抽动了一下,他这是厚脸皮吗?他明明长得一副薄脸皮的皮囊。
南见:“若传的不好听,本王就抽他的血,给诗儿做胭脂。”
抽血做胭脂!!!白诗僵硬了一下,还挺绝的。
不能认输。
“呵呵呵呵呵。”白诗敷衍式的笑得张扬,然后把南见的手拿开了,然后对他握拳表钦佩,“厉害厉害,不愧是摄政王,呵呵呵。”
南见终于有点对她的方式感到一丝应接不暇了。
趁着这个时候,白诗马上就添了一句:“告辞。”
然后,溜之大吉。
堂堂的摄政王,居然没有斗过一个小妮子吗?
满脸尴尬的他还不忘回了舒鹰和墨七一眼,让他们别用那稀奇古怪的眼神看他。
雅奴和颖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忙忙的对南见鞠躬礼行,然后追白诗去了。
舒鹰:“主子嚣张,奴才都跟着放肆。”
从前,哪有奴才敢这样在南见的面前跑开?
南见盯着舒鹰,舒鹰便又说了一句:“主上,您不能太给她们面子了。”
南见站在那儿,从容的尊贵由内到外:“舒鹰,你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