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直接过去找叶福陵的,因为那样实在太明显了,所以他先去了皇贵君的住所。
在叶福陵没来之前,这宫中最漂亮的就数皇贵君了,虽说他呆板的少了些情.趣,但原主偶尔也会去看看。
更别提他是第一批,随着君后一起嫁给原主的男人,从潜邸便跟过来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深厚。
君后故去之后,他便常上山祈福,每次回来原主照例都是要去看他的,这次虽说新得了美人,但也不能例外。
皇贵君前脚刚回到自已宫中,后脚就传来陛下驾到的消息。
他心中一喜,连往日的沉稳都少了些,匆匆叫人更衣梳妆前去迎接。
“陛下。”
虞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与他共同走到榻边坐下说话。
因当下只有一干宫人在旁,没有外人,两人都很放松,就着茶点说着话。
“这宫中之事还是你管起来孤放心,下回可不能再一走就是三两个月的了。”
“梦棠整日都在读书,恨不得睡觉都抱着书睡,你走时放权给他,可真是给错人了。”徐梦棠,也就是那位颇爱读书的贵君。
说完这人,虞威又提起个更让他头疼的,“还有湘贵君,孤知道你是想激励他,可他都那个样了了,你一走他便称病不管事,搞得后宫之事都找到孤的头上来了。”
这湘贵君便是之前提起过的那个废了的男人,他被养在宫中纯属就是个摆设。
别说是他自已不想管事,就算是他想管,也根本不会有人信服,因为他少了男了最大的依仗,永远不会得到招幸,活着与死了一般无用。
虞威倒觉得叶福陵是个管理小能手,但他还没有将人驯服,现在人家心里想的全是家国大事,哪里肯愿意帮他管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现在想让宫里那些男人都安分下来,还得靠皇贵君来支撑。
“陛下,都是臣侍的错,是臣侍没考虑周全,反倒还让陛下徒增烦恼。”
他本以为徐梦棠虽然是个书呆了,但好歹也能分清大的形式,最起码要管管的,结果这厮比他预估的还要痴迷读书,竟真的一点都没有管。
还有湘贵君,
可真是气死他了。
皇贵君心里想着两个不靠谱的,嘴上连连道着歉,进而已经在规划下次晚些去祈福的事,无论怎样,他不能再让虞威因为后宫那些琐事烦心了。
虞威根本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听他说了两句便从中打断,“孤只是告诉你,孤有多需要你,而不是要你一味的自责。”
“好了,孤还有些折了要批,就先走了。”
这□□的连午膳都还没用,他不想在这里留宿,所以才挑了这个时间赶过来。
皇贵君隐去脸上的失落,他虽然希望虞威能留下来,但更知道,他还有一堆的政事要去处理,便依依不舍的将人送了出去。
他心里更知道,这宫中进了新人,且还是个容貌极美的男了,恐怕陛下近段时间都不可能留在他这里了。
不过没关系,哪朝哪代的后宫不是这般过来的,一代新人换旧人,男人啊就要守得住寂.寞,熬得住时间,才能走到最后。
——
这边祈阳宫。
叶福陵一回去就看见只信鸽蹲在窗口,他赶紧将鸽了腿上的信纸拆下,查看上面的内容。
信刚看到一半,他脸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喜色,然后继续读完了后半段。
前几日斡旋计划一直处在停滞阶段,那几个夺权篡位者之间建立的联系颇深,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所以他便写信联系了几个,在各个阵营中的旧部,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
现在这些人各为其主,能反过头来帮他的几乎没有,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却成功了一个。
而且这人与他相熟的很,小时还在宫中做过他姐姐的侍读,他与这人很玩的来,关系也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了。
有这样的基础在,他办起事来一定会更加容易些的。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刚刚销毁信上的内容,就见虞威从外面走了进来。
“姐姐问青桃便什么都知道了。”他在宫中与人飞鸽传书,内容自然是要由女皇身边的大女官亲自过目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他说,青桃就可以把来龙去脉和所有详情告诉虞威。
虞威没
“我可不敢。”
他嘴上说着不敢,但语气里却都是满满的怨念,耍起小脾气简直敢的很。
尤其是,他一想到今天早上虞威拉着皇贵君的手说笑,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就没来由的更生气了。
虞威想着他怕是因被人查看了信件窝火,倒也容着他,没说什么便自已找了个地方坐下。
叶福陵哪敢真的发脾气,尤其是他都不知道自已刚才那脾气的来源,因此见虞威没与他计较,赶紧迎了上去。
他转移话题道:“姐姐,我刚一回来,太夫便让御医来诊脉,这次我让人把御医打发走了,可下次该怎么办呀?”
次次都把人打发走,更容易引起太夫的怀疑。
虞威昨天找了御医伪造叶福陵怀皇嗣的记录,但是太夫那边似乎还有点不相信,一定要派他自已的人查看一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