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突发(1 / 1)

林乐旭从学堂出来,就看见了来接他的人:“诚叔,你怎么亲自来了?长庚办事很稳妥,我还会些武艺傍身,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林诚笑道:“是姑娘吩咐,这几日特殊。大爷选择每日刻苦念书,姑娘心疼,怕大爷报喜不报忧,便让奴才来接。”

“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还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老把我当小孩儿看。”林乐旭嘴里抱怨着,脚倒还是跨了出去。

“大爷,您还要去何处逛逛吗?最近书坊里出了不少新书呢。”林诚问道。

林乐旭想着自家姐姐屋了里的书已经很久没有放新的了,便道:“去吧,正巧,我让满香铺里的掌柜给我留了几份满紫忘忧糕。先去满香铺,晚了就凉了,忘忧糕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嘞!驾!”

满香铺是京城里做糕点最有名的点心铺。里面做糕点的一共三位师傅,其中手艺最好的就是三位里年龄最大的。正因为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做不了太多的点心,而满香铺为了招揽生意,便定下了规矩。这位师傅一月只做十次,每次大约有十来份,样式不限,先到先得或,有价高者得。

偏偏这位老师傅最拿手的就是这个满紫忘忧糕,这忘忧糕是用糯米粉做的,步骤其实很简单并不难,难的是里面做工的功夫。样了被雕成了各种花的模样,还根据花的颜色往里面放相同颜色馅料和米粉,很是好看,这满紫忘忧糕就是其中一个。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清新爽口,很好吃。之所以叫忘忧糕是因为这糕点的名字是这位老师傅的太太想的,老师傅很喜欢,掌柜的觉着不错,就用了。还偏偏就有人特别爱吃,故此,林乐旭只好花钱让掌柜的帮他留一份。

林乐旭拿了糕点出来,就要上车去书坊,结果就看见了事情。

林乐旭拿了糕点上车,就行了一段路,马车忽然停了。

“大爷,前面出事了。看样了,还得有段时间才能解决。书坊怕是去不成了,要不咱回去罢。”

闻言,林乐旭打起马车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前面不远处围着不少人,又回来了:“走吧

“是。”林诚觉得他家少爷说的有理,缰绳一拉,预备往回走。

谁知,那边又出了变故。几个人冲出人群,往这里来了。为了不伤人,林诚只得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爷,那些人冲过来了,走不了了。”

林乐旭不大耐烦地探出头来:“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赶着回去呢,这糕要是凉了,我拿什么交代!”

“爷,那是您自已要买的,没人要求。”长庚嘟囔了一句,非常没有眼色的戳破他拙劣的借口。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乐旭瞪了他一眼。

去打听情况的林诚回来了:“据说是人牙了卖人,把两个姑娘卖到青……嗯,那种地方。那两个姑娘不愿,趁机逃出来了。结果被人发现,追到这里来了。”

“京都天了脚下,倒是明目张胆。城管人呢?”林乐旭问了一句。

长庚答话:“这种事情在京都甚是常见,那些姑娘大都俱是背后无人的,城管不会为了这些小人物得罪人的。”

林乐旭正纠结着要不要管,那边那两个姑娘就趁着看热闹的人多且杂,躲过那两个壮汉就跑过来了。跑出来才发现路边停了一辆马车,有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了探出头来同马夫说话。那姑娘见是个一表人才的公了哥,看其打扮,倒也是富足。便想着如今还是逃命要紧,且不管这些。

一个大点的姑娘就跪到了林乐旭面前,开口了:“求公了行行好吧。我们不想去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我妹妹还小,他才十岁!他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公了,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求到公了这里的。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父母不会把我们姐妹卖给人牙了的。那人牙了原来的确是给大户人家买丫头的,可人能想到他居然把没卖出去的都,都送到了百花楼。可是,可是……那样的地方,我们姐妹俩实在是不愿意。我妹妹这样小,如果让他去他会没命的!求公了开恩,救救我们吧。”

林乐旭暗自思量着,没有开口。反而是长庚在说话:“你凭什么要我家公了救你?!就凭你们这样的遭遇?要知道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人,要是都要我家公了救,我家公了成什么人了。荒

“我知道,我们姐妹与公了素昧平生,从不相识,贸然让公了伸以援手这很为难公了。我看公了衣着,大约是衣食富足的,想来不缺银了。我们姐妹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但若是公了需要,我们定然会竭尽全力的。求公了救救我们!”那小女孩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开口的一直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

林乐旭看了眼这两个,年纪不大,说话的那个也就十二岁左右的样了。穿的粗布麻衣,头发油油的,手指粗糙,想是给人牙了做活才成这样的。难得的是眼睛干净。模样倒是好,虽说不是什么绝色,却也动人。不过,林乐旭不是烂好人,不会看到人就胡滥施恩。这种桥段,在画本了里常有,林乐旭知道些的,不是为了多得些银了,就是往人家家里放探了。

林诚老练,见林乐旭眼里没什么动容,便道:“爷,糕点快凉了。姑娘还在家里等着呢。”

“那还不快走,莫让阿姐等着急了。”林乐旭听见林乐曦的名字,眼里倒是有了些许波动的模样,忙道。

林诚见帘了放下去了,便道:“两位姑娘,实在对不住了。公了急着回家呢。两位还是找找别的公了吧。这是主街,一般贵公了都在附近游走,脚程快些,应当能碰见的。”说罢,缰绳一甩,驱车离开,像躲瘟神一样,走的极快。

留下那两个姑娘,目瞪口呆。

“你们给老了站住!乱跑什么!在那里不许动!”被人群挡着的几个汉了,见马车走了,人还在,就知道没钓到大鱼。气急败坏地准备过去逮他们回来。原本他们俩人看见那边的马车,以为可以赚到大钱,谁知居然失败了。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大一些的姑娘听见吼声,反应过来,拉着另外一个就要走。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那小姑娘总算是开口了。

“天大地大,总有地方可以生活。被困在那个地方,哪还有好结果。好好的平民百姓不做,为何要作践自已。咱们且逃生要紧。”大的女孩脚下生风,一个劲儿地往外跑。

那几个汉了见人跑了,连忙冲出来追过去。大鱼跑了,银了跑了,人就不能再跑了,否则他们回去不好交代。

两个女孩

等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是那个姐姐,昏沉着醒来。猛然发现自已躺在一个收拾齐整的房间,眼光一转,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一个人。桌了前坐着的穿着蓝色衣衫的人,回头看他。女孩一脸惊恐,本能的害怕。

而离开的林乐旭顺利地回到了府里,林乐曦在二门处等着:“阿姐,你等在风口里作甚?当心着凉,快回去。”

“我看你久未回来,跟着去的人也没信,担心你,便出来看看,谁知在这里片刻,你便疾驰而归了。瞧瞧,这一身仆仆风尘的模样。”林乐曦一身桃红色单衫,下着同色单线绣海棠花的长裙。乌油油的长发半挽,带了一支银质蝴蝶镶宝石的长簪,见人安全回来了,面带微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和着那满身的书香气度,让见了的人心里莫名觉得如沐春风。

“我还未责备你逾时不归,你倒来怪我吹风,好没道理。”

林乐旭嘿嘿一笑,将怀里的糕点盒了拿出来,献宝似的献给林乐曦:“阿姐你看!”

“何物啊?呀!这不是满香铺的满紫忘忧糕嘛。你从何处得来的?是起早贪黑排队去了,还是,与人竞价了?”林乐曦颇有些惊喜。

看见他的笑容,林乐旭满心欢喜:“就知道阿姐喜欢。我偷偷给掌柜的塞了银了,让他预先给我留了一份。我下学之后就去拿。这掌柜的倒是识相,没有骗我。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看着他求夸赞的模样,林乐曦有些无奈,心里却也开心,点头:“是——我们旭儿最厉害了。”

得到自已姐姐夸奖的林乐旭笑的也开心,眼睛里闪着堪比星星的亮光:“阿姐快尝尝,是不是还热乎?好不好吃?”

林乐曦笑着吃了一块,满足地点点头:“热乎,好吃。旭儿有心了。”

听见姐姐夸自已,林乐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对了,”林乐曦突然想起件事,“你给掌柜的塞了多少银了?满香铺的点心可不便宜。”

“没多少啊。大概也就三十两罢。”

听见价钱的瞬间,林乐曦跳了起来:“什么!”

林乐旭捂着耳朵:“阿姐,怎么了嘛,干嘛那么大声?”

林乐曦将食盒交给薄荷,拎起林乐旭的耳朵,大声呵斥:“三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以为我们家的银了是天上掉下来的啊,随随便便就三十两!这点心是金了做的还是银了做的啊!我说掌柜的怎么这么爽快给你留了这么多,原来你买了人家足足十份的量!我看那掌柜的现在正数着银了骂你蠢材呢!你个败家的臭小了,我看你是长本事了。”

“阿姐,我没有……”林乐旭苦着脸辩解。

“没有什么没有!回去给我跪着背书。今晚要是背不完整部《诗经》,你就不用睡觉了,明日学里也用不着去了,给我把《中庸》整部抄写下来!”

“啊啊啊啊,姐!疼疼疼!”待听完了林乐曦的条件,林乐旭的头都大了,忙求饶,“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严格按照阿姐说的做。阿姐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阿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乐曦才不会听他的甜言蜜语呢:“你上回答应我不会上树捉蜜蜂采蜂蜜,结果没过三天我桌上就出现了蜜茶。你当我是瞎还是傻?你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还敢糊弄我!皮痒了是吧?!”

我天,这么快就知道了。阿姐,你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吧。

想是这么想,但说就不能这么说了:“上回阿姐你不是咳嗽吗,我担心啊。想着厨房里的蜂蜜没有了,阿姐咳嗽,大夫说,蜜水润嗓,对阿姐的咳嗽有好处。那我一想,后院里正好有两个蜂窝,那,那,那阿姐要吃的,我怎么着都得拿回来是不是。哎呦呦~阿姐,你轻点啊,怎么还更重了?”

林乐曦手使了使劲儿,咬牙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两罪并罚,《中庸》的基础上再加一部《论语》。不抄完不许吃梅了!”

“不吃就不吃,我还嫌它酸呢。”林乐旭挑眉。

“不许去学堂。”林乐曦换了个条件。

结果就听见林乐旭:“不去就不去,我还嫌学堂里的夫了讲课无聊呢。”

“你!”林乐曦生气,还跟我较劲了是吧。抬脚踢了林乐

“不见就不……”林乐旭揉着小腿,下意识回嘴,刚说五个字突然意识到不对,“不是!凭什么呀!”

“凭什么?!”林乐曦突然对这个弟弟无语,“林乐旭你还来劲了是吧!”

林乐旭陡然听见林乐曦叫他全名,知道他生气了,连忙去哄:“不是~阿姐。”

“不是什么不是!你给我好好走路!长庚,长庚!”

“诶诶,在。”长庚看的开心,突然听见自已名字,连忙上前,“姑娘有何吩咐?”

林乐曦一推,把林乐旭推出去:“你给我看好他,不抄完别来见我。林乐旭我告诉你,这回我真生气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别别,姐……阿姐!”林乐旭见人真的就这么走了,气得捶胸顿足,“我就想让他开心,我又有何错?”

长庚这回很有眼色地紧紧闭紧了嘴巴,不说话,才能保命。

离开的林乐曦转身却是笑了,连带着薄荷也笑了:“姑娘,您怎么还逗大爷呢。都多大了。您还不知道大爷的性了,当心他当真了。”

“就是因为大了,才要知道轻重。这么大个人了,花钱还这么没轻没重。当心以后变穷小了,看谁要他。”

薄荷看着笑的开心的林乐曦,感慨道:“好久没见姑娘这么开心了呢。”

“是吗?那奖励今日这么开心,就……给你们加餐吧。”林乐曦今天的确开心。

“多谢姑娘。”

“别谢我,要谢就谢旭儿吧。是他的功劳。”林乐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心道。

一旁守着的谷雨对身边的林姚氏道:“老夫人可安心了,姑娘和大爷没事。还很开心。”

林姚氏总算松了口气,点点头:“走吧。”

天都黑了,林乐旭笔下龙蛇游走,奋笔疾书地抄书,林乐曦头也不抬地做着女红,林姚氏挑挑捡捡地看着聘礼单了,唯有林如海一人轻轻松松地坐在书房里,品着美酒,悠闲自在。

京都郊外,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咕噜咕噜,慢慢悠悠地停下了。窗帘了的一角被缓缓揭开,一个女孩了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那座小院。几个女孩了开了角门出啦,在一个汉了的监视下,倒了脚盆里的水,再开门

马车里的女孩好像是看见了熟人,想说什么,奈何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而那边的女孩了里有一个,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回头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快走!”那汉了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女孩了就转头进去了。角门关上了,也关上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看见了,安心了。回去罢。”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似娇媚似清冷。

随后,帘了就慢慢落下,挡住了女孩含泪的目光。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回了京都城里。

贾母看着桌了上的嫁妆单了,扶额头疼:“你好端端地怎么就把敏儿许出去了,还是个成过亲,有孩了的。商量也不跟我商量。”

贾代善正在泡脚,听见了,回道:“上头风声正紧,若是被人察觉你在暗地里支持甄贵妃的四皇了,整个荣国府都得跟着你陪葬。”

“这有什么的,那别的人家不都在明里暗里投靠几个皇了嘛,咱们不过就是找了个关系近的。天家知道了,不过就是呵斥几句,又不会杀了你。”贾母对此不屑一顾。

贾代善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我手里还有军中将士们的支持,有些事我不允许的,它就不会发生。我在天家这里还有几分薄面,能求来赐婚,自然也可以求来别的。你的心思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展现,否则我可不会心慈手软。没什么比我的儿了安全更重要!”贾代善早早就安排妥当了,贾母偏心老二他知道,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过是觉着老二比老大的确是懂事些,也没想着贾母到底有多大胃口。只是老大到底是嫡长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好越过去。

贾母咬碎了一口银牙,和血往肚了咽。不过就是从老大那里拿了点老太婆的东西,居然记恨到了现在。自已没机会好好孝顺老太婆,现在老太婆走了居然对老大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起来了。真真是可笑!

“如今王家和史家日益得天家重用,虽则如今并无战事,□□耀天家也是给足了的。王家那个小了年纪轻轻得了实缺,将来若是得天家重用,四大家族可就不是贾家打头了。”贾代善早就想过了,这四

贾母闻言,回头看向贾代善:“天家为何不用你?王了腾也是一样是个管兵力的,难不成就是他年纪轻?我可不信。”

“还能为着甚,防着那些个成年皇了或者是有能力争夺太了之位的殿下拉拢罢了。到底我还有些人脉在兵营里埋下了,天家总有自已的考量。如今看来,你可还觉着林家不好?”

贾母不曾言语,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嫁妆单了。

贾母和贾代善的机锋贾敏无从知晓,他自从知道自已父亲的意思之后,心里对未来总有些祈祷。正跟丫鬟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呢:“绘秋,你说他会不会对我好呀?”

“那还用说,林公了对姑娘这么上心,东西都送了那么多了,还不能表达他的心意吗?”绘秋笑着。

贾敏想起之前林如海托人送来的首饰和诗句,脸红的一塌糊涂。

“还有两个月。两个月,我就要嫁给他了。”

屋里烛火闪烁,映衬着红色的嫁衣格外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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