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护士见端木导演趴在地上的样子,连忙大叫道“病人又不行了,赶快送回病房。”
可导演本身就没疯,其实是被古曼童给折腾闹的,便立刻站起来大声吆喝道“回你姥姥家的病房,老子现在要回家!”
几个男护士哪肯就此罢休,但别忘了他们背后还站着乌老大和刚刚叫来的几个手下。
这一伙人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只听乌老大冷哼一声道“小光,你送导演和大师先回家,这里交给我。”
说罢几人上前就围住男护士,推进了刚才的小房间,黄毛悄悄地拉着导演和殷飞从后门溜了出去,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车。
一路上导演几次欲言又止,但见殷飞一直沉默不语,也不敢多言。
来到位于市郊的豪宅内,导演回房洗漱换衣,黄毛去吩咐家里的佣人做饭,殷飞悠闲的四处走动观看。
导演这处宅子占地面积挺大,屋前是一块大草坪,屋后是个花园,左面有个大游泳池,右面有一个池塘,游弋着数十条美丽的锦鲤。
家里以奢华的金色为主基调,摆满了各种金属质地的艺术品,墙上满是色彩浓重的抽象画,处处彰显着富贵气息,一股浓浓的土豪味迎面而来。
端木导演洗了澡刮干净胡子,穿上洁净的衣衫,亲自端着个托盘引着殷飞来到花园,在大理石圆桌旁坐下。
“先喝点咖啡……大师。”导演一脸感激的为对方倒上一杯香浓的咖啡,但一时也想不好用什么称呼,只好以大师相称。
“不用那么客气,喊我小飞就好了。”殷飞喝了一口咖啡,顿时满齿留香,果然要比丽莎家的咖啡好喝太多了。
导演听了连忙摇手道“不敢不敢,大师救命之恩,端木此生难报。”接着又话锋一转道“大师要多少酬劳,只要我拿得出,绝不还价。”
“其实我已经收过酬劳了。”殷飞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正是当天他当临时演员的酬劳。
没想到,导演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扑通跪倒在地,颤声说“是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师原谅我。”
殷飞连忙将其搀起道“救你是因你我有一眼之缘,加上你面相命不该绝,故而不必再谈什么酬劳。”
“虽说如此,但小的这里还是有一件薄礼,希望大师能笑纳。”端木导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木盒子递了过去。
殷飞原本想要拒绝,但手刚碰到盒子却感受到盒内一股极强的灵力,就顺手打开了盒子,一看之下更是了不得。
这是一块小孩子手掌大小的翡翠,色泽晶莹剔透,宛若一泓清澈的碧绿湖水。
牌子并没有进行太多的雕刻,只是在周围刻了一些云纹,但给人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正中央却有一块三角形状的金属,看样子好像是黄金的。而且,殷飞敢肯定那一股股涌出的灵气,便来自于这块金属板。
端木导演见对方凝神打量着翡翠,心中反而安定下来解释道“曾经在我还名不见经传的时候,接到一项东南亚风土人情的拍摄任务,没想到在一个偏远海岛山村里,得到了这件宝物,当地人称它为‘神之心’。”
殷飞合上盖子将其放在桌上道“这件东西太过贵重,我实在不能收。”
“宝物虽然珍贵,但也比不上性命重要,您对我恩同再造,在下没齿难忘,还望大师赏脸收下宝物。”导演说着就要跪下叩头。
“你别这样……我收下便是。”殷飞见状只得答应收下那块翡翠牌子,可他并不知道这块东西的价值有多么珍贵。
这时黄毛来喊两人吃饭,走进大屋发现乌老大也回来了。
四人落座,导演指着桌上个四菜一汤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还请大师见谅。”
殷飞落座登时傻了眼,好家伙,每人一盅“佛跳墙”不说,还有蒜香锦绣龙,清蒸石斑鱼,白灼帝王蟹,红烧九头鲍,这所谓的四菜一汤还真是高档。
这是乌老大笑嘻嘻的站起来说“今天借大师的光,开了瓶茅台尝尝。”说着就要给他倒酒。
“我不会喝白酒。”殷飞连忙摇手拒绝。
“既然吃海鲜那就来点白葡萄酒吧。”导演起身作势要去开酒。
殷飞连忙按住他说“我不喝酒。”
还是黄毛比较机灵“大师喜欢喝饮料,我给您榨西瓜汁去。”
乌老大和导演见状也不好再劝,只得各自倒了一杯朝殷飞说“敬大师!”
殷飞尴尬地举了举空杯子道“两位年纪都比我大,喊我小飞便好啦!”
没想到,对面两人纷纷摇手表示礼数不可乱。
黄毛捧着一大壶西瓜汁跑了过来,乖巧的给殷飞倒上,这才开口道“还不知道大师是何门何派的啊?”
殷飞刚巧要拿起杯子,却被问得面有难色,尴尬道“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黄毛却笑道“大师可别逗了……”话还没说完,被乌老大呵斥道“滚一边而去,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黄毛不敢得罪姐夫,只得悻悻离开。
导演见状连忙夹了一块龙虾肉到殷飞碗里,岔开话题道“记得大师说过,这件事还不算完?”
殷飞吃着龙虾,只觉虾肉极为嫩滑,吃进嘴里咀嚼几下都觉鲜美甘甜,真是人间美味。
他也顾不上回话,连忙又夹了一块扔进嘴里,哎呦喂,这滋味实在是太美了。
乌老大和导演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等到这位年轻的大师过完了嘴瘾,才听他说道“刚才的小鬼被我打成一滩血水,但瞬间又化成一颗血球逃遁,这分明表示不死不休的意思,而且怨念之深,恨意之浓,实在有些棘手。”
“那可如何是好?”导演一听脸色都吓白了。
殷飞夹起一只鲍鱼放进嘴里大嚼,那真叫一个香哦,他含糊道“所以我让你回想一下,有没有造过什么冤孽。”
“冤孽?”端木导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恰巧这时,黄毛又捧了一壶新榨的西瓜汁走过来,闻言却憋了憋嘴,轻声嘀咕了一声“糟蹋姑娘也算冤孽。”
此话才出口导演登时脸色就变了,抄起酒瓶子就想砸他,幸好乌老大拼命抱住,黄毛见势不对,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殷飞见状不由放下帝王蟹的大长腿,擦干净手说道“看来你并不想说实话?”
乌老大赶紧上来解释道“大师别听那小子胡言乱语,导演平时是喜欢女色,但有哪个男人不爱此道,而且我们都是给了钱的,那些女孩子都是自愿的,绝没有强逼就范。”
殷飞望着满脸怒容的导演,悠悠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恕在下先告辞了。”说着掏出刚才那只乌木盒子放在桌上,缓步朝大门外走去。
乌老大赶忙上前劝道“大师请留步,万事好商量嘛。”
殷飞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世上虽有无根之水,却没有无因之事,想通了再来酒楼找我吧。”说罢脚步不停消失在大门外。
乌老大满脸沮丧的回到饭厅埋怨道“老二呀……那件事你照实说不就得了,何必得罪他呢。”
端木导演却抬起头涩声道“大哥……那可是凶杀案……一船七条人命呐。”
乌老大闻言也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喃喃道“冤孽呀,真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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