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肖王又看了下目之所及之处的情况,见央彻竟还精神饱满地在王府前院来回巡视。
他淡淡的笑笑,吩咐“我们走吧,有央彻保护我们,我们就安心的睡觉去吧。”
“是,王爷。”
陆冶拱手道,随之便和肖王一起走了下去。
第二天,肖王早早的起床,并再次来到水悦阁查看下整个王府的情况。
见王府周围的情况如旧,他才走了下去。
来到王府后院,他思量了许久才吩咐陆冶稍后去把央彻叫来,就说今天肖王爷闹着要见母后,请央将军引路。
陆冶领命后笑笑便走了出去。
肖王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随即拿出一根银针又皱着眉头看了看,才朝脖子上那个被刺了数次、现在还让他有些抗拒的风池穴,只以正常的三分之一的深度刺了下去。
因此等陆冶领着央彻进来时,央彻便看到眼前那个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一直在胡闹的看见他便要抓住他,又是摇晃又是哭喊又是动手的,傻的不能再傻的肖王。
央彻看到肖王的影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并苦着脸跟陆冶说“你先把王爷看好,我马上去准备。”
陆冶见央彻像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忍不住笑笑。
回头又看到小主子现在的样子,他无奈的摇摇头,也只好先用力的将小主子按住。
片刻后,他听到央彻急切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朝外看了一眼,并看准时机在央彻快要走到门口时立刻放开了肖王。
肖王随即朝外边跑了出去,迎头撞上央彻随即便抓着他,边摇晃边哭着要母后。
央彻只好无可奈何的,哭着脸像安慰孩子一样边哄肖王、边求救似的看着刚从屋子中跑出来,还装得气喘吁吁地陆冶。
“王王爷,”陆冶气喘吁吁地说,“央将军这就带王爷去找母后,王爷不要再闹了,不然可就见不到母后了。”
“见见母后。”
肖王被自己扎得针刺得行动不能自主,内心却对自己现在的行为哭笑不得。
他不能自己的笑笑,随即又像个得到奖赏的小孩子似的,高兴的朝王府的大门跑去。
“央彻,你还愣着干什么,”陆冶装的一脸苦相,“再不把王爷拉回来就要出大事了。”
“哦,”央彻听到他的话,好像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边应付的回边朝肖王追了过去。
陆冶看着他那副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笑,不过想到肖王的安慰他随即也追了上去。
央彻在快到门口时,气喘吁吁地大声命令门口的侍卫“你们快把门关上,别让王爷跑出去了。”
门口的侍卫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到肖王朝他们跑去,他们像看到可怕的东西似的,立刻睁大了双眼并麻利的关上了门。
央彻跑到门口双手按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哭着脸看着肖王不停在喊门,又无可奈何得朝他走了过去。
“王王爷乖,别闹了,”他一脸哭相地边说边拉住肖王,“属下这就带王爷去见母后,王爷要不听话,母后会不喜欢王爷的。”
“母后不喜欢,”肖王突然有些胆怯的闹着说,“那那我现在就要见母后。”
“好,好,好,只要王爷听话,属下这就带王爷去见母后,”央彻苦着脸劝道,“好吗?”
“嗯,只要能见母后,我就听话,”肖王点点头。
央彻随即让人打开门,并带着肖王进宫去找柳后。
正在喝茶的柳后听到婢女禀报说肖王来了。
她下意识地吐掉了刚喝进去的一口茶,脸上带着一丝胆怯“怎么又让那个傻子来了,就说我不在把他弄回去。”
她的话刚落便看到肖王已经冲了进来,看到她时不等侍女的拦截,便边叫着母后边朝她冲了过去。
柳后看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把肖王抓住,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郁儿,乖,别闹了,”她无可奈何地哄着肖王,“再闹母后可要生气了。”
肖王听到她的话才安静下来,随之又哭着说“母后,我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
“是母后的错,”柳后苦着脸连连道歉,“母后以后一定会常去看你的,你可不许再闹了。”
肖王点点头,心中可真想把眼前这个,给他过无限‘恩惠’的女人掐死。
柳后又哄了他好大一会儿,才把他哄得乖乖坐在桌子旁,独自玩儿了起来。
她看了眼傻透的肖王像个小孩子似的,边玩着丫环拿来的玩具,边高兴的笑着,无可奈何得摇摇头。
“母后”
柳后才刚坐稳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叫声,随即又站了起来并快步走了出去。
刚走到没多远,她就看到儿子气呼呼的走进来质问“母后,我说过这几个女子根本就和江伊伊比不了,母后怎么还让她们继续选下去。”
柳后赶快走到儿子身边,朝他指了指里面“小声点。”
太子惯性的朝里面看去,看到肖王那个傻样,他不满地说“那个傻子怎么在这儿,他不就是个傻子吗,听到又能怎样。”
柳后指了指他。
太子冉贺不满地说“母后明知道儿臣喜欢江伊伊,为什么还要把她嫁给那个傻子。”
柳后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贺儿,那江伊伊如今已经变成那副模样了,而且你敢跟母后保证你看上的不是她那张脸吗?”
“我,”冉贺哑口无言,“那万一江伊伊的容貌又恢复了呢,要是那样她本来应该是我的女人。”
“贺儿,”柳后怒其不争的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母后就不相信普天之下,还找不到一个跟她一样漂亮的。”
“现在是正事要紧,别整天只顾着那些儿女私情,而且你也只有成功登上帝位,才能保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余气未消的叹口气“你别忘了,就算你比那个傻子大上一二十岁,你也不是正经的嫡长子,而且你那个父皇还对你现在的行为很不满,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柳后见他半天不说话,又叹口气“如今看似那些主要的大臣已经倒向母后,你这个太子登帝位是早晚的事,可母后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收敛点别整天就知道玩女人,以后你当上皇帝想要多少个漂亮的女人都有。”
“可,”冉贺顿了顿不甘的说,“可我还是不甘心,她江伊伊为什么宁愿嫁给一个傻子,都不愿嫁给我。”
柳后怒其不争的看了他一眼,责备道“你怎么一根筋呐。”
冉贺依旧不甘心的想要再说些什么,看到柳后生气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
柳后余气未消的说:“现在成佐鹤那几个人,正在计划找个合适的时候让你那父皇退位,好辅佐你登上皇位以免夜长梦多。”
她叹口气“而且我听他们说等你选妃结束后就找个合适的理由,先把那些御林军的权利夺过来。”
“这些事就由母后做主吧,”冉贺眼中带着一丝憎恨之色,看了一眼还兴致勃勃在玩的肖王,“他呢?”
“你就不用管了,”柳后顿了顿,“稍后我让央彻送他回去。”
冉贺点点头,随即离去。
柳后看着门后无奈的摇摇头,转回身恶狠狠地看着肖王,在心中骂那个女人怎么留下这个么一个多余的孽种,害我来给她收烂摊子,哼,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孽种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她旋即又满面带笑的走到肖王身边,哄了他许久,才把哄了回去。
肖王回到王府,来到书房才拔下针让自己恢复正常。
想起刚才那娘俩的话,他还一阵的脊背发凉。
此时陆冶端着正端着茶点来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在听到肖王的应允后便走了进去。
他看到肖王满脸忧郁的坐在书案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
半晌,肖王叹口气“陆冶,我舅父那边怎么样了?”
“回王爷,一切正常,”陆冶不知可否地问,“王爷莫不是今天到柳后那里,被她怀疑了吗?”
肖王摇摇头“这个女人简直已经丧心病狂了,竟然在和一帮大臣谋划逼父皇退位呢。”
陆冶惊讶的‘啊’了一声“这娘俩可真是够急的,皇上已经是个年逾半百的人,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肖王自言自语似的“年逾半百,可还有十年抑或是二十年、三十年,对他们来说太长了。”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陆冶顿了顿问道。
肖王思索片刻“据柳后说,他们准备在太子妃选秀结束之后再动手,那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这时间也足够了。”
“至于成佐鹤虽然手握重兵也不足为惧,只要父皇身边那些卫队不出问题,他们就束手无策。”
他猛地抬起头看了陆冶一眼笑笑“我自由应对的办法,不过还是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比较好,我估计乐疏怅那个酒鬼,早就把我嘱咐他送江伊伊回去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肖王略带愧疚的抓了抓头发“那江伊伊回去,想必江参事那顿打是少不了吧。”
他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已近黄昏,随即起身来到住处打扮了一番,又恢复成岚偌羽的样子才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静悄悄的府邸,满意的笑笑。
经他今天这么一闹,央彻就更不敢随便来‘探视’。
他就能大胆的从王府的院墙随意出入。
片刻后,肖王和陆冶两人又来到,上次陆冶用飞镖给院内人传信的地方。
肖王见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一个人走出来看看,随即又快步走进去并关上了门。
见没有任何异常,他才用眼神示意陆冶离去。
半晌主仆两人终于来到乐疏怅的驻地。
当肖王看到乐疏怅竟还坐在院子中,抱着个酒壶喝的开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落在地上并来到乐疏怅的身边,一把将酒壶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
乐疏怅见酒壶被人夺走,眼神像被线牵着似的直勾勾地顺着酒壶走。
当看到酒壶终于停下来时,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像看到绝世珍宝似的边笑边伸出手去抱酒壶“我的宝贝,你什么时候学会飞了,来来来,也教教我。”
肖王看到他那副样子哭笑不得的说“乐疏怅,你这个酒鬼可真是没救了,江伊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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