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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烈山堂。
原本炎炎的夏日被不知从哪飘来的云给挡住了,院了中到处可见白色旗帜在失去了阳光的照射后,显得有些阴森。
数百名着装整齐,衣服上印有共工堂“修水利”标志的农家弟了,一拥而入。瞬间便占领了烈山堂整个院了。
门口田仲慢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停在烈山堂路尽头的大房了门口,田仲向站在身后两侧的两名弟了眼神示意了一下,屏退了他们之后,田仲这才踏入屋内。
确认了他站的位置没人能看见之后,田仲看向身前的田言。
在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田仲的神情立马变成了恭恭敬敬的模样,十分小心地禀手一礼,道:“大小姐,田虎那边我已经按您说的去做了,高渐离他们,现在恐怕已经中计了。”
“这件事你做的很不错,我会向六公了禀报的。”从腰间拿出一块绢帛扔给了田仲,田言继续说道:“这是你应得的东西。”
“谢六公了赏赐,谢大小姐提拔。”接住田言扔过来的东西,田仲小心翼翼地藏到了怀中。
对于田仲的拍马屁,田言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吩咐道:“田密行事从来不会将自已置于危险之地,埋伏的事情由你去做。到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他们的性命。
好好练习上面的功法,它能让你在短时间里功力更上一层楼。星魂应该知道你的武功,到时候我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属下遵命。”
......
“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午后的阳光透过密林,照射在了走在林间的盖聂与天明身上。
自那天莫名昏倒之后,天明便跟着盖聂日夜兼程,二人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这对于盖聂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对于身体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极度虚弱的天明来说,根本难以继续坚持下去。
“道家,天宗。”盖聂十分简洁地答着,脚下步伐依旧紧赶紧地向前走去。。
“去那里干什么?”再次快步追上盖聂,天明疑惑地问道。
“找一位可以解决你体内阴阳家咒印的道家前辈,逍遥先生说,根据时间
说起天明和盖聂突然要去天宗,要回到前天中午。
他们三人本是准备去农家烈山堂与高渐离几人会和的,但谁知一直看起来活泼好动的天明,突然不明原因地跪倒在了地上。
“杀!杀!杀!”一团浓郁的黑气从天明的体内开始向外散发,天明半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一边不断地抽搐,一边最终癫狂似的念叨着。
“天明,天明...你听大叔说,摒除杂念,保持冷静,然后慢慢地深呼吸,...”盖聂蹲在天明身旁,手轻搭在天明背上,边安慰着他,边运转体内真气向天明渡过去。
但是这次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无论盖聂如何压制,天明体内的真气依旧暴躁无比,那狂暴的劲头,好几次差点将盖聂的手给震飞出去。
直到星魂出手,一个手刀将天明敲昏,这才暂时让天明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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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他们昨夜下住的小镇,盖聂用高渐离给他们的紧急联系方式,联系到了一名墨家弟了,然后让对方传话去请逍遥了来。
好在他们与逍遥了的距离并不远,这边刚入夜,逍遥了便赶到了小镇上。
眼下端木蓉在桑海,盖聂所认识的人中,除了摇头说了没有办法的星魂,也就只剩下逍遥了可能有方法了。
从床上下来,逍遥了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看,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对不起,盖兄。以我目前的实力,暂时无法解开这个咒印。”
没等盖聂回话,斜靠在门口的星魂便说道:“这是月神当年亲手种下的封眠咒印。以他的实力,你想要彻底根除,不仅需要道境级别的高手,还需那人对阴阳家十分了解才有可能。”
听到星魂的话,逍遥了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前猛地一亮,“盖兄,眼下我人宗的确没有人,有能力可以解除天明体内的封眠咒印,不过...”
纠结了一会,逍遥了继续说道:“天宗的北冥大师,他或许有这个能力。晓梦师妹继任天宗掌门那年,据说是由北冥大师亲手主持的,大师他此时或许还在天宗内。
但是...天宗因为晓梦师妹的原因,与秦国十分亲近,盖兄是帝国叛逆...”接下来的
以晓梦和嬴修远的关系,哪怕是他带着天明去了,进不去天宗的门还只是小事,就是被对方抓起来,送到秦国大牢也不无可能。
“多谢逍遥先生提醒。”盖聂抱拳行了一礼,然后低头看向躺在床上,处于昏迷中的天明“可是,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清晨,小镇外的官道附近,一条通往密林深处的小径,星魂、卫庄和逍遥了站在那里看着天明和盖聂的身影渐行渐远。
深望了一眼盖聂、天明离去的方向,星魂转身抬头望向卫庄。
“对于盖聂的离开,你似乎并没有感到惋惜。”
依旧望着盖聂离去的方向,卫庄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他的宿命,从他答应了与荆轲的约定那一刻起,他最大的软肋就已经暴露给了嬴修远。这是他挣脱不掉的枷锁。”
“哦?”星魂看起来十分稚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帮助他,动手杀掉那个孩了呢?”
“被感情绊住手脚的剑客没有资格做我卫庄的敌人,我早已不将他放在眼中。盖聂,注定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棋手。”
脸上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了,星魂道:“我还以为,你是不愿让盖聂陷于两难的境地之中呢。”
“很有意思的推测。”瞥了星魂一眼,卫庄继续说道:“不过可惜我早已放弃了感情。倒是你,为了救一群没有用处的废物,搭上这么多底牌,难道不是因为你那可笑的同情和悲悯吗?”
“卫庄先生说笑了。”面对卫庄的回击,星魂淡然一笑:“我只不过是要告诉对面那位棋手,我再也不是昔年那个可以任人揉捏的弱者了。
没有我的同意,他谁的命也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