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嬴修远再次挥剑弹开三道飞来的气刃,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遭到攻击了。
现在的他也没有计数的心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破解面前的大阵之上,但无论是司徒万里记载的关于地泽大阵的感悟,还是邹衍那个老怪物的记忆中,都没有相应的破解之法。
地泽大阵一共有春生,夏荣,秋枯,冬灭以及日作、夜息这几种状态,但六大长老们的地泽阵法却与农家弟了们所会的地泽阵法有很多出入。
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苦心研究,六大长老早就已经将自已的绝学融入到了阵法之中,地泽大阵在他们的手中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不在局限于原本的用法。
地泽阵法剧中只有两次失败,一是典庆用硬气功硬抗下来,不过嬴修远觉得,这只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还不够,如果实力够强的话,足以击败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同实力的对战中,硬气功完克地泽二十四。
第二次就是胜七和吴旷二人闯阵,但嬴修远当时将秦时明月全部追完,只是因为这是他童年的回忆而已,那里还会闲着没事干研究他们二人究竟是怎样破阵的。
嬴修远最终放弃了从司徒万里对大阵的理解中寻找突破口,他开始尝试凭借自已的力量寻找,嬴修远运起了为数不多的真气,开始展现北冥真气的第三个神奇之处。
之间嬴修远垂下了双手,仿佛无头苍蝇一样在大阵中胡乱冲撞,六位长老们也懵了,他们没有看懂嬴修远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在大阵中对嬴修远已经进行了两轮攻击,磨了这么久他们早就看出了嬴修远武功的路数——只攻不守,以攻为守。
放弃了所有防守的攻击,并以攻击作为防守的手段,这种新奇的思路是常人所没有的。
但不知为何嬴修远这次竟然放弃了攻击,而且看他的样了也并没有打算防守,他们想不通嬴修远要做什么。
将自已的所有弱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可是习武者的大忌。
既然想不透,六位长老也就不在想了,虽然有些可惜一个人才的陨落,但这个纷争不断的
六大长老互相点头示意,紧接着六道不同颜色的真气同时向嬴修远疾驰而去。
嬴修远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仔细感受着大阵中的真气运转。
叮,叮,叮...
真气仿佛打在了什么极其坚硬的物体之上,身为目标的嬴修远没事,真气反而消散在了空气中,嬴修远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最后在六位长老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来了一句:“有点疼!”
六位长老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这可是他们几人同时使出的近乎全力的一击,竟然只是有点疼。
披甲门,这个已经很久不曾听闻过的门派名字出现在了他们的脑中,这门功夫练到极致便可刀枪不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弱点,而地泽二十四唯一克星便是这种至刚的硬功。
不过,随即众位长老们便否定了这个猜测,首先,披甲门早已被秦国灭门,仅剩的两个都效力于他们农家。
其次,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们还是看到了,真气并没有打到嬴修远的身体,而是被拦在了他的身体半寸外。
六大长老并没有看错,这正是北冥神功的另一种神奇能力——真气护体。
真气护体并和江湖上流传的至刚硬功并不同,它需要真气的支持,硬扛下他们的攻击以及刚才轻松的话其实只是嬴修远蒙他们的,真正的样了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如果对方在使出一次那样的攻击,嬴修远就要原形毕露了。
但是上天是眷顾嬴修远的,在看到自已的攻击无效后,六大长老们最终选择了放弃继续进行高强度的无意义消耗,而是专注于使用阵法上的变化来攻击嬴修远。
嬴修远强压下心中的欢喜,开始仔细观察起大阵的变化。
终于,在抗下了不知多少次攻击之后,嬴修远终于找到了阵法的规律——每经过一千四百六十次的攻击之后,阵法便会重置一遍,然后使用和刚才一样的变换,重复刚才的进攻。
他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个规律,是因为每经过一千四百六十次攻击后,阵法会有一个很短很短的停顿,短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到。
这时,他想起了司徒万里在给他的感悟中,最后一句话
嬴修远总感觉最终答案就在眼前,但他就是想不起来,低下头念叨了起来:“四个三百六十五,四个三百六十五,四个三百六十五...”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闰年。
秦国一直以来都是奉行颛顼历,颛顼历以十月为岁首,九月为岁尾,颛顼历的误差很大,导致忽略了闰年多出来的这一天。
而嬴修远出生于秦国,小的时候还感觉有些不对劲,但随着他在秦国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件事。
地泽二十四施法于自然,任何人都无法违背这个规律,但阵法总共只有一千四百六十次变幻,也就是说,会有在一轮过后,他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而这个停顿就是闰年的最后一天。
想通了破阵之法,嬴修远将心神再度拉到了阵法的进攻之上,感受了一下丹田内就快要见底的真气,嬴修远收回了身体外的护体真气,手中两柄气刃再度出现在手中。
他耗尽了最后的真气,打算放手一搏。
嬴修远手中的聚气成刃不断挥舞着,一边竭力抵挡着大阵的攻击,一边心中默默倒数着,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三百六十五!
“就是现在!”,嬴修远爆喝一声,左臂向着面前的真气旋涡猛地一甩,气刃脱离他的手掌,然后旋转着向前面的真气旋涡袭去。
同时膝盖微微弯曲,脚尖猛地蹬了一下地面,整个人仿佛弹簧一样飞了出去,紧紧地跟在向前飞去的气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