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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只是所有人都不曾再敢提及一个女人的名字,直到宁儿在单独喂我服药时,她说,花想容现在一定非常不安全。
暗影在外边听到了,怒意冲冲的走了进来,竟然指着宁儿怒斥。
我向来知道暗影对宁儿甚是喜欢,从来都是找机会与宁儿说话,只是暗影第一次这样当着宁儿的面训斥着她的心软。
宁儿很无辜的看着我们,可是最后,她还是说:“不管如何,不管救与不救,都是皇上一个人的打算。若是皇上觉得娘娘就这样流离在外
比较好,那宁儿也无话可说。”
看着那对人的争执,我闭上眼,无力的倚靠在床头,头有些疼。
是,我对那个女人寒了心。
尽管是再愧疚过,尽管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暂时忍受这个女人一切的报复。
可是这一次,那一剑,还有她那一个放手一个转身。
我想,那个女人已经不再值得我去救她。
或者,相忘于江湖真的是个好的结局。
可是,当听说她被人关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当听说她安危不保时,我们已经在打算回皇都的路上。
暗影不想让我知道花想容的消息,一直在阻隔着这一切不想让我再去救那个无情的女人。
可是当马车走到那附近时,我忽然叫人转了个方向。
暗影一路阻止,我一路淡笑。
钰茗小心的帮我清理着因为一丝扯动微微流出血丝的刚刚愈合的伤口,在一旁叮嘱着我千万不能动。
当马车停在我们要去的那家客栈附近时,我挥开所有人的搀扶,缓步走了下去。
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一身赃污的满头凌乱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疯狂的奔跑着,似乎是在逃命。
我静静的看着那个总是不会屈服的女人,直到她想要躲进旁边的一家赌坊,却不够幸运的被赶了出来。
直到,她再次奔跑出来却终于被抓住。
当看到那两个黑衣人伸手就要扣住她的双肩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快速上前,挥开那两个人,扭断了他们的
手腕。
然后,听到暗影和四周人担心的叫声。
胸口有些发疼,好像是才愈合了半天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俯下头,淡淡的看着那个狼狈至极的女人,直到她抬起眼,惊愕的看着我。
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和一片空白。
仿佛,她已经变的不再是那个她了,在她的心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我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看向她有些失神的眼,然后漠然的将她放到暗影的身旁,背过身去。
或许是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又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胸前已经被血再次染红的一片。
“启程回宫吧。”我闭上眼,无力的叹息。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正文萧越寒独白(7)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我脚步顿时停滞住。
尽管知道此时四周的所有人都对她是一片敌意,尽管知道这个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险后此时内心的颤抖和恐惧,尽管知道她现在很需要安慰
。
可是,我忽然不知要怎么再去用心的看一看这个绝情的彻底让人寒心的女人。
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回了马车。
不知道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我甩开后的模样究竟是怎样。
只是当我回到马车里,钰茗一看到我胸前重新出的一大片血,惊叫着连忙扶着我躺下之后不久,那个女人上了马车。
她满身的凌乱,一身的狼狈,根本就没有了她过去的一切一切神态。
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我。
我一直未看她,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在发现我胸前伤口时的表情。
我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我知道很冷,否则她也不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抖瑟了一下。{}
回到宫里时,那个女人一直没敢回头看我。
我叫人送她去了冷莲宫,就是宫里的那座冷宫。
真的,有那么一刻,我没打算再放她出来过。
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常年不落雪的东寻国,竟然从这一年开始,竟然下起了飘飘散散的雪花,直到漫天的大雪,银妆素裹的覆盖了整个东
寻国。
宫里很冷,喏大的乾天宫里若是没有那么几个暖炉,恐怕便也就如冰室一样了。
当第一天感觉到寒冷时,我在奏章,宁儿跑进来告诉我,现在整个皇宫内所有宫的温度都很低,她暗暗的提示我,告诉我宫里还有一个生
活在冷宫的女人。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装做想不起来她在提示什么一样,让她离开。
直到整整的就这样过了十天,东寻国也终于算是感受到了这冬天的寒冷,温度越来越低,宫里的火炉越来越多。
这一次,我或许是真的就这样狠下了心,不想再去管那个女人一眼。
我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伪装着一副明君圣主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经树立里的一层黑暗,连我自己都摸不清,看不偷。
整整十天,那个女人被关在冷莲宫里整整十天,听说那里真的很冷,宫殿四周破烂,连风都挡不住,甚至里边比外边的天气还要冷。
我未去理会,假装的无所谓。
算一算日子,似乎是马上就到那个女人来月事的日子。
她的寒毒日愈严重,我终于微微的有了一些坐不住,并非是做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可是每当我一闭上眼,便是看到那一天在祖
庙里,那个女人甩开我被鲜血浸染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的那一幕,于是,终于还是忍了。
我想要等等,再等等。
等到那个女人痛苦万分,等到她可以放下她的倔强来苦苦哀求我的时候,我再去看看她。
可是,一个时辰后,听冷莲宫附近的人来报,珠儿之间去了冷莲宫,给那个女人服了解药。
或许是心里安定了下来,或许是又有些小小失望,毕竟这药若是喝了,这个女会就更加猖狂下去,绝对不会软弱下来。
这一晚,宁儿忽然莫名的殷勤起来,当第一眼看到她有些彷徨的想要说什么的眼神时,又看向宫外那漫天大雪时,我便明白这丫头又想替
那个女人说些什么。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阻止她说话。
“皇上,今天是容贵妃来月事的日子,她的身子……”
宁儿如是说。
我手下猛的一顿,没想到这丫头说的这么直接,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奏折,却是微微拧眉。
我承认,虽然对那个女人现在的处镜有着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担心,可是却还是不太想听到她的名字。或许是真的有些踌躇,对于那个
让人头疼的女人。
“贵妃娘娘受了风寒,今日不仅来了月事导致身子骨又弱了,且浑身滚烫吓人,虽然她喝了那个止痛的药,但是这风寒若是不治的话可是
……皇上,不管娘娘她这次究竟怎样,可是她的身子骨向来虚弱,若是不叫太医去医治,恐娘成大病!而且冷莲宫里没有暖炉,娘娘在这几日
大雪之时就那样缩在冷宫里休息,她……”
那个女人得了风寒?
我微眯起眼,眼前的奏折有些模糊,终于还是看不进去。却仍然还是没有去理会宁儿的话,装也要装得不再乎。
宁儿走了,是失望的走的。
而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我手中笔锋一变,再也看不下去。
静静的坐在桌案后,目光直视着乾天宫外的一切,漫天的大雪,覆盖了一切的美好,只剩下漫漫长夜的冰冷。
那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是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坐在被子里咒骂着我的绝情,还是在咒骂着自己当日不该那般离开?或者,是那个女人已经病到昏了过去,无人照料
?
当月亮初升,直至将近子时,我才终于起身,穿上披风,伴着满地映射的雪白光芒,缓步走向冷莲宫。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曾后悔,或许只要我今日没去过,更也没有这般的放纵过她,那个女人,便不会用着一颗假死药,而让我这颗心终
于也学会了滴血。
正文萧越寒独白(8)
本以为那个女人现在是蜷缩在被子里咒骂或者后悔,要么就是虚弱的昏了过去,本以为她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当知走进冷莲宫,却赫然发现那个声称是得了风寒很虚弱的女人竟然裹着一张破烂不堪的被子坐在雪地上,正在欣赏月光。
我冷眯起眼,心头忽然发出冷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她先是没有发现我,看着月亮,莫名的念着感伤的诗。
随即,她像是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募然转过眼,眼里充满了惊愕,隐约的,我看见她颤了颤。
我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想必现在能让我还能如此冷漠到如此地步的人,便也就是这个女人了。
我看着她有些失措的连忙站起身,却是似乎是因为腿麻了而扑通的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求救的信号,我,却一动未动。
只是缓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个已经重重的跌到地上的女人面前。
她仰起头看向我,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然后,试探的伸出手,想让我扶着她站起来。|
还是这样,她果然还是这样,没有记性,更以为我萧越寒真的是个傻子,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于是我冷笑,蔑视的笑着看着她,然后转身,走进了那间比外边还要冷的冷莲宫内。
冷莲宫里点满了蜡烛,似乎这些小小的蜡烛是这个女人现在唯一取暖的东西。
本来冰冷的心一下子闪过一丝酸酸的疼,特别是当看见那面早已经映不清东西的铜镜时,我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