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说什么,她的眼睛却渐渐地闭上,话音逐渐消失,脸上一片死寂。
“不!小贝贝,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你的话还没有说完的,你不可以放弃,不可以,我不接受……”孤御·寒发疯地抱紧她,哭声嚎啕,俊逸的脸庞净是痛苦悲戚。
“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凄怆的吼声让人闻之不忍。
黑崎风跌跪在地上,凄怆地看着那道红色的娇影,神情木然了……
黑崎夜眼睛一眯,拿出一支笛子放至嘴边,无声的诡异波痕荡漾向黑崎风。
不稍片刻,黑崎风便毫无知觉地闭上了眼睛倒下在地,黑崎夜唇角勾起一丝狠绝的冷笑,伸手一挥,跟黑崎风两人同时消失在战场上。
……
苍绝泪跪在可依的身边,眼眶怔怔地发红。
“贝贝,贝贝……”可依哭得不能自己地握住贝贝的手,那红色喜服的绸布几乎让她揪破了。
一阵风吹来,吹起贝贝的衣袖,露出她雪白的藕臂,臂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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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一怔,擦掉眼泪看着贝贝手臂上的咬痕:“这是……我的牙痕,我……我咬过的人竟然是……是……贝贝,你的血救了我,为什么不等我报恩就……就……”
雪子在飘落,凝固了贝贝嘴角的血迹,哀泣声久久回荡在雪空中。
忽然,雪下得越来越大,簌簌扑落的雪子打在战场的人身上,打得肌肤很痛,让人本能地躲闪,混战的双方的情绪开始被这过大的雪花弄得混乱。
不一会儿,整个战场都铺满了皑皑白雪,厚重的雪帘几乎掩盖了每一个人的视线。
忽然,贝贝身上发出一道刺眼强劲的七彩光芒,将她身边的人都震开。
“啊……”被震出去的人纷纷落在雪地上,诧异地看着那道强烈的七彩光芒将贝贝托起来,在半空中闪耀着。
孤御·寒只觉得脑门被一道光劈过,他慌张地飞身上去想要靠近:“小贝贝,不准带她走,我不准,她是我的,不要带走她……”
他运功想要飞进七彩光圈中,却被弹回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唔……”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上的伤口流血更加快。
“王,您怎么样?”苍绝泪扶着可依紧张地走过来。
“我没事,快,快去把贝贝抢回来,快去。”孤御·寒捂住伤口,摇晃着又要靠过去。
可依眼睛一闪:“王,我去。”
她尝试着运气,发现自己的法力没有消失,她快速地飞向七彩光圈,奇异地,她竟然可以飞进去光圈里。
孤御·寒跟苍绝泪屏息地看着光圈里的一切。
“贝贝。”可依惊喜地伸手想要去碰贝贝,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弹回来,连带整个人摔出光圈外。
“可依!”苍绝泪一惊,迅速上前接住她。
孤御·寒不死心地想要再次飞上去,然而,七彩光圈却在此时发出白炽到足以照亮半个天壁的光芒,刺眼的光芒让孤御·寒无法睁开眼睛。
一瞬间,光芒消失,半空中,恢复了一片空白,雪花慢慢稀疏,战场恢复平静。
孤御·寒呆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半空,颓然地跌跪在地面上,眼睛一闭,身体再无法负荷双重的伤口缓缓地倒下。
“王!”
苍绝泪跟可依两人惊呼一声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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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轻飘飘的,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的。
“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梦幻中,她喃喃自语。
“呵呵呵……小姑娘,既然醒来了就睁开眼睛看看这里是哪里啊。”
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传进耳里,贝贝的眼皮跳了跳,缓缓睁开眼睛。
雪,白茫茫的雪,皎洁的雪光旋转着绮丽的霓虹光,好不炫目。
“好漂亮!”贝贝忍不住惊叹出声。
“呵呵呵……”慈祥的笑声又传来。
贝贝抬眸。
喝!那个老伯伯好生眼熟啊,而且……他干嘛站在她的头顶上,不,正确地说是她干嘛躺在雪地上?
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躺着的姿势,贝贝瞪大眼睛,三两下爬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老伯伯一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将自己上下看了一遍,然后奇怪地发问:“老伯伯,我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老伯伯忽然轻轻叹息:“忘情血毒,前缘忘,忘前缘,孤人孤影孤单,唉……”
“啊?什么孤孤什么?老伯伯,您是在念诗吗?”贝贝疑惑不解地搔着脑袋瓜子,怎么她好像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脑袋空空的。
看着她迷茫的模样,老伯意有所指地瞟了雪山一眼:“小姐,你不记得这座雪山了吗?”
贝贝顺而望了望四周,眼睛亮起:“这里是我最想要来滑雪的地方啊,我来这里滑雪嘛,老伯不是要给我带路吗?呃……奇怪了,我刚才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呢?”
沉吟了一下,她猛然瞪大眼睛戒备地看着老伯,双手抱肩退后好几步。
“老伯伯,你……你……我怎么昏倒?你该不会是想抢劫我吧?我很穷的!你找错人打劫了,我一点都不值得打劫,真的!”
“呵呵呵……”老伯被她一副小兔子受惊的模样惹笑了。
贝贝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老伯的一举一动,在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后,她撒腿就跑。
“小姑娘,你的玉佩掉了。”老伯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贝贝回头一看:“喝!老伯伯,您跑得……真快!”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感到心毛毛的,这个老伯伯走路也太快了吧,刚才她可是以一百米的冲刺逃跑啊,一转间就被追上了!
老伯只是微笑着,手一摊,一块黑色晶莹的玉佩悬挂下来,他递过去:“小姑娘,你的玉佩。”
看着那在雪光之中闪闪耀动的玉佩,一股锥心的痛突然钻入心房,让她喘了一下。
她本能地伸手捂住心口,目光无法自玉佩上移开。
无法控制自己伸出手去接过玉佩,当玉佩落在手心上的时候,温温的感觉立即传递向她。
这样的温度,暖暖柔柔的,好像有意识一般袭向她的心房,她竟然……想哭。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感觉,这块玉佩好像跟她经过很多伤心的,开心的事。
甩了甩脑袋,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抬眸,却不见了老伯的身影。
“这……”贝贝的眼睛一清,不由地机泠泠打个寒战。
“我……我该不会见鬼了吧?奶奶啊!”
贝贝惊恐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白雪苍苍荒无人烟的环境,再也顾不得刚才那一瞬间怪异的伤感,吓得撒腿就往山下跑。
“缘灭,缘起……”苍老的声音萦绕在空气中。
贝贝的脚步几乎打叉,她颠着小屁屁跑得更加快了:“老伯伯,不要来找我,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奶奶说世上有鬼神,但是是因果报应的,我没有做过坏事……奶奶啊,奶奶啊,奶奶……”
她一边跑一边叫嚷着,习惯地用呼唤奶奶来驱走心中的害怕
熟悉的软绵绵
一路上,贝贝跑到脚软气虚了也不敢停下来。
“我跑跑跑……”她捏着拳头,脸上因为憋气跟充气而涨得红扑扑的。
顺着山势冲下来,直到进入了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往前冲的趋势。
“啊……完蛋了!”贝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冲向刚好经过的大货车。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撞扁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她的身子顺势斜着腾空飞向大货车。
“啊……”她尖叫着,没眼看地快速捂住自己眼睛,等待脑袋开花的凄惨下场。
“噗……嘭!”
贝贝感觉自己重重地摔下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嘴巴里塞满了干巴巴的棉花。
“咳咳咳……”贝贝挣扎着爬起来,将嘴里的棉花掏掉。
看了看周围,都是白皑皑的棉花包,她拍拍胸口:“呼呼,好险好险。”
她往身后看去,只见那用来罩住车厢的塑料罩被她破了个洞。
她吐吐舌头,稍稍伸出脑袋,看到路边的花草树木在倒退,她小心翼翼地缩回脑袋。
拍拍胸口顺了顺气,她的心跳才终于回归原位了。
坐在软软的棉花上,她的手心下意识地摸索着柔软的棉花,一股奇怪的熟悉感觉侵入脑海。
“奇怪,我怎么觉得以前好像也跌到过软软的……”她蹙紧秀眉,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名词。
大货车快速前进,不多久便使进了大仓库,车厢的罩棚自动收起……
忍不住打瞌的贝贝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倾倒,她吓得抓住货车的边缘,扯开喉咙大喊:“等一下,等一下,不要倒棉花啊,我还在上面,喂……有人吗?救命啊!”
也许是其他声响太大掩盖了她的声音,司机没有听到她的呼喊,车厢一直倾斜……
贝贝快要急疯了,混乱中,她干脆紧紧巴着车厢的边缘,就怕自己也会被倒进仓库里。
她整个身子挂在车厢的栏杆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货车又开动出去,她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些。
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车栏上,她喘着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呼呼。”
“啊……鬼啊!”
一声突兀的欧巴桑的尖叫划破空气,直直朝她的耳膜刺过来。
鬼?
贝贝的心跳“噗”了一下,寒毛竖起来,该不会是那个老伯伯跟来了吧?!
“鬼在哪里?在哪里?”贝贝慌慌张张地嚷嚷着。
然而,当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围观过来的工人越来越多,而且个个都有点惊恐又有点怪异地盯着她看。
他们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想起自己的现在的姿势,她干笑着:“咳咳,我不是故意要挂在这车上的,实在是情非得已,我怕跟棉花一起被倒进仓库里,没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声,所以我只能这样自救了。”
她噼里啪啦地一大段解释,只是下面的人却好像更加防备了,而且眼中似乎还流露出一丝惊怕。
周围死寂一般,只听闻冬天的冷风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