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往事浮现在脑子里，那一幕幕伤心的画面，是她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去。
每回忆一次，她都会撕心裂肺。
她不敢想象，若是小栀也像她一样受尽伤害，她的心得有多痛……
陈母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认为陈栀跟她一样被人伤透了心。
她含着泪，沉痛地看着司夜，突然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你怎么可以伤害她，你没有资格伤害她，你知不知道？！你还我的小栀来，你把以前那个开开心心的小栀还给我，你把那个没有受过伤害的小栀还给我！你还给我啊，还给我……呜呜……”
司夜脸色铁青地盯着陈母，他十分怀疑，这个女人疯了！
随意把她推坐在沙发上，他面无表情道：“少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没有资格伤害她，你就有资格伤害别人吗？！你也知道，被人伤害了会痛苦，那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想别人的痛苦？！现在你也知道伤心，知道难过了？！””
陈母猛地停止哭泣，惊愕地看着司夜。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是他的母亲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当年离开他，不要他，她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的，她也不想伤害他……
不对！
陈母转念一想，司夜应该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知道她是他的母亲，就不会跟小栀在一起了，除非……
不可能，应该不是那样的。
看向司夜，陈母疑惑地开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伤害了谁？”
第8卷 第392章：你怎么可以伤害她4
看向司夜，陈母疑惑地开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伤害了谁？”
“别在我面前装蒜，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想到母亲凄苦的一生，司夜对陈母的愤恨就越浓烈。
他真的很想，很想拖着这个老女人到母亲的墓碑前，让她给母亲磕头赔罪！
陈母还是很迷惑，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她很担心，司夜说她伤害的人，就是他。
擦掉脸上的泪水，陈母垂下眼眸，掩盖眼里的担忧。
“我这一生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我能感觉出来，你在恨我。你能告诉我，我对不起谁吗？我无意中伤害了谁吗？你不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不起谁。”
司夜好想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装傻。
而且她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是他冤枉了她一样。
男人气愤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拉开书桌上的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一个相框拿出来，对着她，指着里面的人怒吼道。
“陈香玉！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从你走进这个大门的一刻起，你就应该想起来，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你有多对不起这家原本的女主人！可是你却在装傻，是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吗？告诉你，我接近陈栀，得到她，伤害她，都是为了报复你，都是为了报复你这个恶毒的，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什么？！
陈母震惊地睁大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司夜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
什么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从来没有破坏过任何一个家庭，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陈母愣了好久，才消化司夜说的话。
她看着相框里的女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她跟司夜说，她是第三者，是破坏这个家庭的第三者的吗？
原来，她是如此的恨她，恨到了不惜让她的亲生儿子来仇恨她的地步……
陈母颤巍巍地抬手捂住嘴，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小栀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因为她，那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第8卷 第393章：你怎么可以伤害她5
小栀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因为她，那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真的没有想到，司夜接近小栀是带着报复的目的，如果她知道了，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司夜靠近小栀。
心，开始隐隐作痛。
陈母急忙掏出药瓶吃了两颗药，才缓解心里的痛。
她不能再犯心脏病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必须冷静面对。
她要是倒了下去，谁来救小栀。
这个时候，就算是拼着一条命，她也要一直坚强的挺直背脊走下去，不能软弱的倒下。
陈母的心瞬间冷硬起来，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心里的波涛，不让自己的心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
看向司夜，她淡淡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说我是介入这个家庭的第三者是吗？说我是狐狸精，抢走她的丈夫，让她失去幸福的女人是吗？说她所有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是吗？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跟你说了这些事情？”
司夜眼神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继续装傻，还能用一副质问的口气来问他。
这些事情，不都是事实吗？她还想狡辩什么？
司夜冷冷看着陈母，冷漠地开口：“你想说明什么？说明这些都是假的，说明我母亲一直在骗我吗？陈香玉，你认为，我母亲会骗我？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你废话，你滚吧，陈栀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对你的报复，也还没完，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
陈母的身体晃了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自己的儿子恨着。
而她的儿子，却叫另外一个女人母亲。
那所谓的母亲，一直在给他灌输仇恨的思想，就是为了报复她，让她尝到被亲生儿子痛恨的滋味。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她就不应该选择离开，她宁愿一辈子活在痛苦里，也不要让她的孩子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陈母含泪看着司夜，心里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小刀在慢慢割一样，让她痛不欲生。
她可怜的孩子，这些年过得一定不快乐，他都是怎么度过的这些年啊……
第8卷 第394章：你怎么可以伤害她6
她可怜的孩子，这些年过得一定不快乐，他都是怎么度过的这些年啊……
陈母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她就是他的母亲。
他以前那个所谓的母亲是假的，她说的话也是假的。
可是，她要是说出来了，他会相信吗？他又会如何看待她？
当年她为了自由，为了摆脱痛苦抛弃他，却把他丢给一个恶毒的女人养育，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一定会恨死她吧。
就算她不担心这些，那小栀呢？
要是事情都说开了，小栀又该怎么办，她会很伤心难过的……
她已经伤害了一个孩子，不能再伤害小栀了，小栀是个好孩子，她不能伤害她。
陈母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泪水，声音发颤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么对付我都行。不过，小栀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只要你愿意放过她，我愿意替她去坐牢，替她承受一切惩罚。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放过她。”
司夜挑眉，把相框放回抽屉，双臂抱胸看着她。
“呵，你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我惩罚你做什么？再说，对付陈栀，才能让你更心痛，更痛苦不是吗？你放心，我不会直接惩罚你，但我会通过陈栀来惩罚你。”
这些话，司夜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
今天，终于当着陈母的面说了出来。
他以为他有报复的□□，可他的内心却一点都不高兴，反而有些沉重。
他有点烦躁，不知道心情为何会沉重。报复了仇人，他应该高兴才是，而绝不是沉重的心情。
难道说，他是在在乎陈栀对他的想法吗？
应该不全是，或许是他不想欺负一个将死的老女人吧……
陈母知道，说再多，都不会打消司夜报复的念头。
她咬了咬牙，为了救小栀，她只好豁出去了。
“司夜，你若是把小栀救出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绝对值得你去救小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