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宫里有三十多个中位神君,潜伏在四周的黑暗中,严防死守。
但纪天行三人隐匿身形和气息,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的踏入地宫。
他们没有引起那些护卫的注意,朝着地宫深处的那间密室摸去。
一边接近的同时,三人还释放神识,施展底牌绝技,偷听密室里那五个人的谈话。
那间密室不大,只有十丈方圆,却建造的异常牢固,还设有大量防御神阵。
对于神君境的强者来说,那间密室算是风雨不透、固若金汤了。
密室里光线幽暗。
一张椭圆形的石桌旁,分别坐着三个上位神君和两个巅峰神君。
坐在首位的,明显是这家势力的首领。
那是个身形枯瘦,身着黑袍和斗篷的老者,声音低沉又嘶哑。
但他是巅峰神君,气息阴冷,另外四名神君都对他有所忌惮。
石桌左边的两个上位神君,都是衣着精致华贵,相貌堂堂,颇有上位者的气息。
而石桌右边的两个巅峰神君,却像是荒诞不羁的怪物。
一个穿灰麻布衣,带着青面獠牙的赤铜面具。
另一个是弯腰驼背,背生四翼的秃头老妪。
她不仅瞎了一只眼,嘴里也只剩下两颗大黄牙。
凭纪天行三人的经验,自然能分辨出来,这五位神君强者隶属不同势力,正在暗中商议大事。
于是。
纪天行并未急着露面,带着朝青玉和岩克躲在暗处,偷听那五个神君的对话。
此时,为首的那个斗篷老者,正语气低沉的说道“诸位,从金龙深渊出事开始,本会一直密切关注着各路消息。
大家所得到的消息,八成都是本会提供的。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相信大家也都考虑清楚了。
究竟去还是不去,希望你们今夜就能给个准话。”
说完,他望向右边那个穿灰麻布衣,戴赤铜面具的巅峰神君,问道“炎魔帮主,你考虑的如何了?”
炎魔帮主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变化,瓮声瓮气的答道“风隐会长,本座的态度早就表明了。
去金龙深渊探险寻宝,每隔百年才有一次机会,本座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本帮的精锐主力早就集合完毕了,正在城南七里桥待命,随时都可以出发。”
风隐会长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又望向驼背的秃头老妪,问道“煞婆婆,你们地煞盟考虑清楚了?”
煞婆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声音如夜枭一般说道“那是自然!虽说这次金龙深渊出事,不知死了多少神君。
可那里越是凶险,就越证明有奇珍异宝出世,本盟怎能不分一杯羹?”
见煞婆婆也答应了,风隐会长又望向左边的两个上位神君,开口询问。
“两位使者,奇君堂和听风楼又做何打算?”
两个上位神君,是两大势力派来商议大事的使者,在各自势力都是高层人物,担任着长老、舵主等要职。
两人对视一眼,沉吟了片刻后,才陆续点头答应。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诸位野心勃勃,我们奇君堂也不能拖后腿,那就干吧!”
“听风楼虽然隐居世外,但近几百年来人才凋零,财力愈发衰弱。
若不去金龙深渊搏一搏,只怕再过千年时间,我们听风楼都要退居二线势力了。
只能拼一把了!”
虽说,四大势力的首领和使者,言词与态度都不同。
但他们都点头同意了,风隐会长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板定音道“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本座给你们一天的准备时间。
明天入夜,咱们在城南集合,一起前往金龙深渊!”
炎魔帮主、煞婆婆、奇君堂使者和听风楼使者,都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议事结束,四位神君纷纷起身告辞,陆续离开了密室。
待密室里只剩风隐会长,便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
躲在暗处的纪天行、朝青玉和岩克三人,也暗中传音交流着。
“公子,这也太巧合了吧?
咱们正要打听金龙深渊的消息,没想到那几个家伙就在议论,还准备明天前往金龙深渊?”
朝青玉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不太相信。
岩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哼道“哼!你该不会以为,那五个家伙早就知道我们潜入,猜到我们要打听金龙深渊的消息,所以他们故意谈论金龙深渊的事,就是想阴谋对付我们?”
朝青玉连忙摇头,没好气的道“废话!那只是五个神君而已,怎么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我只是觉得奇怪,从那五个家伙的谈话来看,金龙深渊似乎不是太隐蔽。
可是为何,我却从未听说过金龙深渊?”
岩克斜眼睨视着他,冷笑道“呵呵呵……你今年才回到昊天大陆,在此之前离开了多少年?
那么多年里,金龙域发生了多少变化,你都知道吗?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纪天行摆了摆手,道“都闭嘴吧,咱们去找那个风隐会长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说完,他当先走向那间密室。
朝青玉和岩克不再争论,连忙跟上。
三人来到密室门口,纪天行施法破解门口的防御神阵,开启密室石门。
而岩克和朝青玉联手,施展神通遮盖光芒和神力波动,免得被地宫里的护卫发现。
三位神王配合,果然是天衣无缝。
纪天行只用十息时间,就破解神阵,打开了密室大门。
并且,整个过程没泄露神光和力量波动,并未被护卫们发现。
密室之中,风隐会长还在皱眉思索,想着明天的行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突然,密室大门打开了,三道高矮不一的身影,陆续踏进了密室。
走在最后面的,是个犹如小山的石头人。
为了钻进矮小的密室大门,他不得不把身躯缩小十倍。
“嘭!”
密室大门关上了。
一股极其危险、沉重的气息,笼罩了风隐会长。
他坐在石凳上没敢轻举妄动,双眼死死盯着那三个不速之客,目光聚集在为首的白袍青年身上。
无形的压力令他满腔戒备,太过紧张之下,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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