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遮天蔽日的金色流焰从天而降时,擂台四周的三千多水族武者们,全都惊呆了。
众人都露出了惊恐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目瞪口呆的望着金龙太一。
谁都明白,灭世龙息是太一最后的底牌和绝杀。
但谁都无法相信,太一竟然被纪天行逼到了这种地步!
直到此时,众多水族武者们才不得不接受事实。
它们所崇拜和敬畏的皇子太一,真的不如人族纪天行!
与此同时,离演武场千米远的宫殿中,‘唰唰’飞出两道流光。
那是两位绝顶强者,正是金龙皇和东林神将萧翰。
原本,两人正在密室中商谈补偿事宜,谈判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俩却被演武场上的打斗声音惊醒了。
两人意识到不妙,便立刻冲出密室,朝演武场飞去。
当他俩飞到天空中时,正好看到金龙太一释放灭世龙息,要一举灭杀纪天行的场景。
那一刹,金龙皇面色剧变,双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下意识的大喝道“太一!住手!”
他非常清楚灭世龙息的威力,一旦轰中了纪天行,九死一生!
可纪天行是人族第一天才,帝君无比器重的域主和帝子,帝庭的大红人!
为了解决太墨王作乱之事,水族帝庭本就要赔偿人族一座海湾和许多资源财富。
若是太一在演武场当众轰杀了纪天行,人族帝庭定会无比震怒,东林神将也肯定要狮子大开口。
到时候,水族帝庭要赔偿的,可不止一座海湾那么简单了。
三座、五座海湾恐怕都不够!
金龙皇的威严怒喝声传出,令得全场水族武者震惊,太一也浑身一震。
可是,就算太一想要停手,也来不及了。
无穷无尽的灭世龙息,已经淹没了纪天行的身影。
就算金龙皇亲自出手相救,也赶不上了。
眼看着惨剧即将酿成,金龙皇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平息人族帝庭的怒火?
不过,萧翰的反应却略显平静和淡然。
他面色凝重的望着擂台,亲眼看着灭世龙息笼罩纪天行,却并无多少担忧和愤怒,眼底反而有一丝期待。
看到这一幕,金龙皇顿时愣住了,满腔疑惑的暗想道“东林神将怎会是如此反应?非但不为纪天行担忧,还满腔期待?
难道,他与纪天行不合,期待看到纪天行被轰杀?
又或者,他想牺牲纪天行,以加重谈判筹码,换取更大的利益?”
就在这时,擂台上传出‘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毁天灭地的灭世龙息,轰然淹没了整座擂台,也狠狠轰中了纪天行。
天地之间,巨响声回荡不休。
太一盘踞在天空中,浑身金光暗淡,力量衰弱了许多。
它俯视着下方的擂台,望着翻滚汹涌的灭世龙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擂台四周的水族武者们,都瞪大眼睛盯着擂台,等着结果揭晓。
金龙皇忍不住叹息一声,心情十分复杂。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纪天行必死无疑了。
就算他侥幸不死,也必定要被打成重伤,绝无幸免的可能。
唯独萧翰面不改色,眼神平静的盯着擂台。
毕竟,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最清楚纪天行的实力。
片刻之后,铺天盖地的金色流焰散去,擂台上恢复清明。
以特殊材料制成的擂台地面,已被灭世龙息轰成废墟,融化成了暗红色岩浆。
所有人都紧盯着擂台,等着最终的结果。
然而,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身穿白袍的英武青年,正完好无损的站在擂台上。
他面不改色的站在半空中,身周环绕着几件强大的宝物。
在他头顶上方,是一方房屋大小的金色大印,正闪烁着暗淡的金光。
他左边的天空中,悬浮着一棵枝叶万千的碧绿大树,右边是一尊漆黑如墨的古钟。
这三件宝物都是魂级法宝,围绕在他身周,帮他挡下了灭世龙息的威力。
虽然,纪天行动用这三件魂级法宝,挡住了灭世龙息的威力。
但山河印的力量消耗大半,光芒变得十分暗淡了。
由此可见,太一的灭世龙息,其威力几乎堪比天元四重强者的攻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三千多名水族武者们,都惊骇的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太一瞪大了龙眼,声音嘶哑的咆哮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挡住本君的绝杀?!”
就连金龙皇也面色大变,露出了错愕的眼神。
此时此刻,他忽然间明白了,难怪东林神将那么冷静和淡定。
原来,东林神将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纪天行大手一挥,将三件魂级法宝都收了起来。
他面色淡漠的望着太一,语气漠然的道“太一,我早就说过,结局是注定的。”
话音落时,他祭出了金色剑心,化作一道长达百米的金色巨剑,狠狠轰向太一。
“审判之剑!”
无坚不摧的金色巨剑,携着凌厉至极的剑意,洞穿一切的威力,瞬间杀到太一面前。
太一顿时大惊失色,眼瞳急剧收缩,拼命后退躲避。
然而,审判之剑锁定了它的气息,它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金龙皇也变了脸色,露出满腔担忧表情,双拳暗暗握紧了
他感受到审判之剑的威力,瞬间就能断定,太一绝对挡不住。
可这是纪天行和太一的擂台比斗,他身为水族帝君,怎能不顾身份,亲自出手阻止纪天行?
“轰!”
沉闷的巨响声中,审判之剑狠狠轰中了太一。
那一刹,巨响声震天,耀眼夺目的金光,充斥了整座擂台。
擂台剧烈颤抖着,防御大阵也疯狂摇摆,波动起层层涟漪。
良久之后,惊天动地的动静才停歇。
擂台上平静下来,战斗就此结束了。
纪天行傲然立于半空中,白衣飘飘,神采飞扬。
金龙却消失了,变回太一的模样,满身是血的倒在擂台角落里。
他头戴的玉冠碎了,身穿的紫袍变成了破布条,身上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他已身受重伤,气息十分衰弱,无力的倚靠在擂台边缘,剧烈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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