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让拉结尔骑士团的将兵们开了眼界,也让奥尔良的守军将兵们开了眼界。
此前,拉结尔骑士团的将兵们在进攻奥尔良的北城墙时,和北城墙上的守军一直都是出于均势。
而米迦勒骑士团在开战首日,便压制住了奥尔良北城墙上的守军。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奥尔良北城墙上的守军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
即便没有了苏诚的指挥,米迦勒骑士团仍旧有着极其强大的战斗力——尽管拉结尔骑士团的众骑士并不愿承认这一点
不过也不得不夸赞一声奥尔良守军的耐力。
即使遭到了米迦勒骑士团的压制,也仍旧死死地顶住了米迦勒骑士团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让米迦勒骑士团的将兵们迟迟无法攻下奥尔良的北城墙。
不过——从目前的战况来看,米迦勒骑士团攻下奥尔良的北城墙应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罗林帝国,境内某处。
“我们现在走到哪里了?”巴里斯特朝罗歇问道。
“嗯”罗歇望了望周围的景色,“据我判断——离图黎应该不远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你到底是怎么认路的?”
“在出发从布列颠尼雅军的包围中突围出去之前,我就已经把从奥尔良到图黎的这一片地区的地图都给背下来了。”
“这么变态的吗”
“背地图对于身为将官的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
罗歇与巴里斯特一边走在前往图黎的路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罗歇没有再给巴里斯特的双手捆上麻绳,也没有再用麻绳牵着巴里斯特。
而巴里斯特似乎也没有要逃跑的打算了,一直乖乖地跟着罗歇前往图黎。
“如果我逃走的话,你肯定会一剑杀了我的。”——这是罗歇在询问巴里斯特为什么不趁着他不注意时,快速逃走时,巴里斯特所说的回答。
对于巴里斯特的这一回答,罗歇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笑而不语。
当时,在看到罗歇的这诡异的笑容,巴里斯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火大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再用麻绳捆住巴里斯特双手、用麻绳牵着他的原因,二人之间此前的那股淡淡的隔阂感,现在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二人现在就像对普通的朋友一般,能够一边并肩而行,一边聊着些有跟没有的事情。
通过与罗歇的闲聊,巴里斯特也了解了更多的关于罗歇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二人聊到了罗歇的那几名还被关在大狱中的战友们。
巴里斯特也因此得知了罗歇原来还有几名被关在大狱的战友,同时也得知了罗歇前不久也是被关在大狱中的罪人之一,因国家的得力干将不足,才将他特赦了出来。七·八·中·文··柒捌
“你那几名战友这辈子还有机会从狱中出来吗?”
巴里斯特朝罗歇这般问道。
“不知道。”罗歇苦笑道,“就以我们犯的罪来看即便是把我们关到死,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啊只希望未来能够发生什么奇迹了”
“话又说回来。你们好勇敢啊。”为了转移目前这有些沉重的话题,巴里斯特笑道,“竟然胆敢发兵起义。试图推翻那个暴君的统治。”
“虽然你们的起义失败了,但我相信你们的这一义举是一定能在历史上留名的。”
“其实”
听到巴里斯特的这一夸奖后,罗歇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高兴之色。
反而用沉重的语气轻声说着。
“在被关入大狱中后,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这场起义。”
“一开始,我反思的是——我们的这场起义为什么会失败。”
“那时的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获得起义的成功。”
“但渐渐的我反思的内容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不再反思我们的那场起义到底是哪个地方没做对。”
“我开始反思我们的那场起义到底有没有发动的必要”
“我们的那场轰轰烈烈的起义,目的是为了推翻暴君的统治。”
“可问题是推翻了现在正坐在皇座上的暴君、换了个新的皇帝,我们这个国家就能变好起来吗?”
罗歇的话音刚落,巴里斯特便不假思索地说道:
“当然了!连像我这样的普通农民出身的小人物,都知道这个国家现任的皇帝到底有多么地昏庸、残暴!”
“阁下身为军中的高级将官,肯定比我更加清楚我们的皇帝现在有多么地混蛋吧?”
“如果把这个暴君给赶下皇位、换个新皇帝上位的话,这个国家一定能变好起来!”
说到这,巴里斯特顿了一下。
随后轻叹了口气,感慨道:
“我们国家的皇帝是名女皇。”
“布列颠尼雅帝国的现任皇帝也是一名女皇。”
“怎么同为女皇,差距这么大呢”
罗歇没有理会巴里斯特的这通感慨。
而是朝巴里斯特反问道:
“巴里斯特,我问你——如果新换上来的皇帝,也是一名暴君怎么办?”
巴里斯特被罗歇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在思考了好一会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那就”
“就再发动一场起义,对吗?”
巴里斯特没有说话。
其实他这没有说话的姿态,就等于默认了罗歇刚才所说的话。
“皇帝昏庸,就发兵起义——这样只会没完没了。”
“我们要消灭的东西,是暴君吗?”
“不对!”
罗歇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高喝道。
“我们要消灭的东西,应该是暴政才对!”
“我们发动义军,将现任的暴君赶下台,根本毫无意义!”
“如果新换上来的皇帝也是一个暴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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