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利的营帐中——
打算待会再沐浴、入寝的恩利,还没有来得及卸下身上的铠甲。
恩利就这么穿着他那副沉重的铠甲,坐在一张小小的折叠椅上,对他的骑士剑进行着保养。
在骑士剑的剑身上均匀地涂抹上了一层防锈油后,恩利便将他的剑竖起,细细地观赏起了手中这把伴随他多年的骑士剑。
望着剑刃上的各个豁口后,恩利不由得面露苦笑地长叹了口气。
恩利是布列颠尼雅军中十分少见的那种文武双全的骑士,所以亲自提着长剑、长枪冲锋陷阵这种事情对于恩利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也有许多人劝过恩利:你是骑士,可以不用亲率将兵冲杀的,为了安全着想,你还是待在安全的后方吧。
这些人的好意,恩利心领了,但恩利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的建议给听进去。
恩利是骑士,即便是最低等的新桂骑士,也不需要冲到战场的最前线,亲自率领将兵们冲杀,那就更不用说是身为繁兰骑士兼乌列尔骑士团副团长的恩利了。
恩利之所以总是提着武器,冲在战场的最前线,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只是单纯地很享受那种紧张刺激、让人血脉喷张的战斗而已。
虽然这种享受的代价很高就是了,恩利有好几次差点就死在战场上了。
自恩利受封成为骑士后,这把血红色的骑士剑就伴随着恩利至今,陪同恩利出入了多个腥风血雨的战场。
剑刃上的那一个个豁口,便是证明。
骑士剑使用的都是特殊的材质,所以每一把骑士剑的造价都极其高昂。
但这高昂的造价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骑士剑在拥有美型的外观的同时,还拥有强悍的实用性。
坚硬又锋利——这便是骑士剑最显著的特点。
摆在家中,是最好的装饰品,拿到战场上,也是最棒的凶器。
就以骑士剑那夸张的硬度和韧度来看,要在剑刃上留下1个豁口是非常难的。
但恩利的骑士剑上,却有近10个豁口。
从中足以看出这把血红色的骑士剑伴随着恩利经历了多少激烈的战斗。
恩利用这把血红色的骑士剑所立下的最高战绩,还数5年前的“春醒”攻势。
在这整场攻势中,恩利用他这把骑士剑足足斩杀了110名罗林军的将兵。
勇武震撼敌我两军。
只可惜,在“春醒”攻势结束后,恩利的骑士剑上多出了数个新的豁口。
即便是骑士剑,也捱不住恩利这样高强度的使用。
——唉……等此次战役结束后,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厉害的铁匠来帮我修复我的剑吧。
在心中这般轻声叹了口气后,恩利便将手中的骑士剑收回到剑鞘之中。
就在恩利打算解下身上的铠甲,去简单地洗个澡时,他突然注意到帐外突然传来异常喧闹的动静。
恩利将目光投向军帐的帷幕。
目光刚移到帷幕上,一名名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铁甲锐士便撩开了军帐的帷幕、冲进了恩利的营帐之中。
恩利瞪圆了双眼,一脸疑惑、震惊地看着这帮突然闯进他营中的铁甲锐士们。
就在他打算询问这帮人为何这个时候闯进我的营帐时,一个对恩利来说,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人,慢慢地撩开军帐的帷幕,然后走进帐中。
“艾伦……?”恩利喃喃道。
艾伦!你带这帮人进我帐中做什么——这句话还没来得及从恩利的口中吐出,艾伦便抢先一步,用平静地不含一丝感情色彩在内的语气,直截了当地说道:
“恩利,和我一起离开布列颠尼雅帝国,前往法兰克帝国吧。”
“什……么?”
恩利怀疑自己听错了。
“艾伦……”恩利一边将骑士剑挂到左腰间,一边沉声说道,“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如果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话,那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恩利,我没有开玩笑。”艾伦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就在今夜,我要擒获陛……擒获布列颠尼雅帝国的皇帝,然后率领乌列尔骑士团和铁甲锐士重回法兰克帝国。”
“……”恩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艾伦,你叛变了吗?”
“叛变?我没有叛变。”艾伦将音调升高了几分,“我一直以来都是法兰克帝国的艾伦大将,而不是布列颠尼雅帝国的骑士。”
“……艾伦。你的意思是说,你归顺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的这些年,其实都是诈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在内部对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发动破坏吗?”
“……没错。”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们,不论是在战场上努力拼杀,还是在平常的时候和我们相处时的那副友善亲近的态度,都是在骗我们,是吗?”
“……是的。”
“艾伦……为什么?!”恩利的嘴唇开始轻微地发颤,眼眶开始发红,“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的呀!”七八中文7`87`8
听到恩利的这句话后,艾伦的身子轻轻一颤。
随后,艾伦咬紧了牙关,朝恩利高声道:
“恩利!我也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把你当成我在布列颠尼雅帝国关系最好的朋友!”
“正因为我把你当成我在布列颠尼雅帝国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不想跟你兵戎相见、不希望你死!”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地过来找你,亲自来劝你归顺法兰克帝国!”
“恩利,跟我一起来法兰克帝国吧!”
艾伦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哀求之色。
“就以你的本事,到了法兰克帝国也一样能获得不输给任何人的成就!”
说到这,艾伦顿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恩利,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伊塞尔的那个女儿——艾丽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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