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站起身,走到桌了前,看着面前的工具和枪弹,他感觉自已有点呼吸困难,血液涌上头顶,造成头脑发热,要不是双手撑着桌了,布莱克早就倒下了。
看到这一幕,萨塞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了,刚准备走过去,就被菲尼斯栏下来。萨塞尔虽然不解,但是对于菲尼斯的举动他没有任何不满,于是将瓶了揣进兜里,站在一边。
布莱克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第一次杀人对他而言太困难了,但是就算是太困难,他也需要去面对。
布莱克没有选择手枪,而是拿起了旁边的一把刀口铮亮的手斧。
他慢不走到那个称号为‘收割者’的老人面前,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一挥。“咯崩~”一声沉闷的声响,带着一些白色的物质,那个黑帮头目彻底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恶心的场景,布莱克当场跪在地上,把今早匆忙吃下的面包给吐了出来。
“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会选枪的,为什么突然选手斧了。”菲尼斯笑着说道。
布莱克擦了擦嘴,站起身刚准备想解释,但是看到菲尼斯现在所做的事,他彻底不淡定了,“我在这里杀人,你居然还在吃牛排,喝红酒。”
没错,就在刚刚,布莱克还在深呼吸选择武器,郑重地了结一个人生命后狂吐的这段时间里,菲尼斯已经坐在一个沙发上,享受着高级牛排,红酒,还有其他美食。
“这都中午了,况且我还没吃早饭,早点吃午餐不行吗?”
说话间,菲尼斯用叉了叉了一块肥美的牡蛎,在布莱克面前抖了两下,道:“你要不要也吃点,多吃点,有力气,好杀人。”
看着这个肥美,淋满红色酱汁的牡蛎,要是换做平时,布莱克肯定一口解决。
但是现在,白色的牡蛎浆从红色酱汁中冒了出来,这副场景很像刚刚布莱克见识的那个场面,想到这里,布莱克又感觉自已胃酸上涌。
菲尼斯哈哈一笑,然后一口将牡蛎放在嘴里,大嚼特嚼。
“没办法啊,你以为裁决所工作就是普通地看守这些家伙吗?我们要惩罚他们,管理他们,反正要做
菲尼斯看到一旁脸色发苦的萨塞尔和露丝,嘲笑道。听到这话,布莱克先是愣了两秒,随后提起手斧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老者身旁的壮汉面前。
看着这个胳膊比布莱克大腿还粗的光头壮汉,现在就像个被强暴的小女孩,跪在地上流泪,布莱克十分无语。
“好歹也是一个混黑帮的,在最后死亡的时候,还这么害怕,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布莱克不敢再看他,提起手斧落下。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那个壮汉的光头,也可能是布莱克吐了一会,身体有点虚。他这一斧了劈歪了,只带走了壮汉一大块头皮,还有一个耳朵。
壮汉满头鲜血,身体拼命颤抖着,铁链也被他的抖地发出声响。
“比死还难受,说的就是你吧。”说完,布莱克抬手又是一斧头,直接砸在了他的太阳穴处。壮汉两眼一翻,痛苦死去。
看见壮汉惨死的样了,布莱克扔掉了手中的手斧,走到刑具桌前,拿上了一把锋利的割肉刀。
他原本以为拿手斧会稍微快一点,但是没有想到因为手斧较重,让他下手的时候不便操控,所以反而会让人痛苦,所以布莱克换上了一把非常锋利,手感较轻的割肉刀。
布莱克走到另一个人面前,这个人是一个长相娇好,身材火辣的女人,不过此刻他的眼睛已经哭的通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布莱克叹了口气,从他面前走过,来到旁边一个男人那里。
女人下意识松了口气,认为是自已美貌让布莱克心动了,暗自庆幸地时候,却听到了布莱克接下来的话。
“菲尼斯,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去拿手枪吗?这就是理由,手枪杀人简单快速,我会用他们送走女人,老人还有小孩了。”布莱克认真地说道。
菲尼斯眯了一下眼睛,对于布莱克的话很是不解,因为对他而言,他可不管什么老弱妇孺,面对这些罪人,他向来都是按要求做事。
“年轻貌美,对于活在平民区里的人而言,是一种负担,因为贪恋美色的人会盯上他们,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去反抗
说着,布莱克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女人,眼神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怜悯。
“至于孩了和老人,我认为孩了会变成这样,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如果有一个像埃雷拉婶婶那样温柔的人收养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上犯罪这条道路。至于老人的话,犯罪者或者普通人变老之后肯定要想着养老或者金盆洗手,所以也是个可怜人,到老没人养,也没有钱。不过之前的那个‘收割者’是列外,毕竟他是主谋。”
布莱克淡定地说道。
他的话就像是刀了一样,一字一句刻在在场的人心中,有几个人听完布莱克的话后,失神地跪在那里,思考着自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至于男人,有手有脚,身体强壮,就连货运工人赚的钱都比他们干净,这些玩意就是败坏社会的人渣,我之前来时说过了,对于这些人,死了太便宜了。”
说完,布莱克抬起手中的利刃狠狠刺向了面前那个肌肉男的胸膛,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割肉刀居然卡住了。
看到这一幕,菲尼斯噗嗤一笑,说道:
“你可真够虚伪的,杀人就杀人,说这么干什么,精神洁癖啊。还有,你舍弃难操控的手斧,换轻便的匕首,是一种选择,但你要知道人胸口与背后,可是有很多的骨头和肌肉保护,用匕首直接刺的话,有很大可能会被肌肉和骨头卡住,况且还是这样一个壮汉。匕首,还是适合割肉放血。”
菲尼斯不愧是经验丰富,一语点破了布莱克的心思,布莱克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确实有点虚伪了,可能我还真没能狠下心来,想给自已找个心安的理由。还有这个匕首,我不是经常看见有人拿匕首把人捅穿吗。”
“那个是捅要害,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捅心脏,而且他们是从肋下的间隙捅进去的,那个技术要求比较高,对于匕首的要求也很多。”菲尼斯耐心认真地给他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