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杜先想了想,说
“农海涛这个奸人是槟城人,我在那里有战友。我就不相信,这个骗子能跑到天上去吗?阿贵,我去把他揪回来,让他把我们的货钱吐出来。”
王福贵忧心忡忡地说
“这个狡猾的半边耳,他估计早就打我们的主意了,这个骗子既然计划这么久,恐怕不容易找到他。哎!”他叹口气,失望地说
“我已经托了好几拨生意场上的朋友去帮我们追债,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我们这笔钱看样子追不回来了。”
孟杜先认真地说
“阿贵老板,你不要泄气。我孟杜先走南闯北,出生入死,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农海涛这个骗子就是上天下地,我也要把他揪出来。”
王福贵见他信心十足,仿佛看到了希望,为了让先哥放心追债,他说
“好,先哥亲自出马,我就不用担心了。我新近招了一个小弟,名叫席平,很勤快,有头脑,就让他到滨江替你打理打理分店的生意。追债的事就辛苦你了,你专心往南边一趟,掘地三尺也要把农海涛挖出来,让他归还我们的货钱。”
孟杜先回到家后,轻装打扮,行李包底藏着他那把好运手枪,这支手枪不知跟随他多少年了,枪的木柄被弹片划过一道深深的痕迹。他按照王福贵提供给他的线索,从农海涛在边境的店铺一路往南边追寻。
狡猾的半边耳早就预谋,他的店铺全部转让给别人,一点去向都没有留下。
土伦是半边耳发家的地方,他在土伦有多家店铺。孟杜先在中部最大的城市寻访了很久,还是找不出一点线索。后来,在武装部战友的帮助下,找到半边耳曾经雇佣的一个店铺经理。孟杜先套了几天话,才打听到一点线索,原来半边耳已经逃出了越南,到新加坡去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落脚地。
战友劝他说
“孟杜先,谁都知道你拼命三郎,认准的事八条黄牛都拉不住你。我们也听说了半边耳的事,那个家伙到处诈骗,他不光骗你们的钱,很多人都上过他的当。听人说,他这回骗走那些老板不下五百万的货钱,肯定躲得远远的? 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找到他的。你就认倒霉吧? 你们的货钱不可能追回来了。”
孟杜先气愤愤地说
“难道就让他吃下我们这么多钱?一个骗子,他凭什么?他有这个命吗?除非他他长了翅膀逃离了我们这个星球。只要他还在这个地球上,我就不怕揪不出他来。”
孟杜先知道了半边耳的去向? 立刻坐上直奔新加坡的轮船,一路往南追去。
因为连日奔波? 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孟杜先坐在火车上? 哐啷哐啷单调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他的眼皮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倚在靠背上睡着了。
“终点站到了,下车啦下车啦!”列车员高声地喊着。随着火车吭啷吭啷一响,车厢剧烈震动起来? 孟杜先惊醒过来。他急忙站起来? 下意识整理挎包,可是手一摸,身上空空的。他吓一跳,低头看? 糟了,身上的挎包被人摘走了。
这可怎么是好?出门换洗的衣服全放在挎包里? 特别是,包底还藏着一把手枪,那是跟随他走南闯北的护身符咒,万万不能弄丢了。
孟杜先急急忙忙跑向车站值班室,把情况向乘警做了说明,还掏出了放在贴身口袋的退伍军官证。乘警见他说丢掉的包里有手枪,很重视,通过对讲机让车站出口查票的工作人员留意把关,同时派出增援公安加强把控。
孟杜先坐不住,他跟着公安到出口帮助检查。
突然,他看到两个穿花格衬衣的男子提着一只军绿色挎包挤在人群里。
“就是他们,那是我的挎包!”他连忙对身旁的公安说。
车站内的廊道不大,两个小青年看到公安向他们围过来,知道跑不掉,只要乖乖地缴械投降,供认了一切。
手枪和挎包失而复得,孟杜先吁了一口气。他换上前往新加坡的轮船,只身南下追债。
到了新加坡,他雇了一个翻译,每天翻看各地的地方小报,想从这些报纸上寻找半边耳的蛛丝马迹。
一连好几天,没有一点线索。孟杜先买回一大纸箱的快餐面,两个人整天呆在旅馆,大门不出,就像大海捞针,仔细地寻找线索。
咪咪阅读
一天,他们刚吃完快餐面,翻译就埋头到一堆报纸中淘宝。突然,他兴奋的叫起来,声音很大
“先哥,你快来看,是不是这个家伙?”
孟杜先连忙接过他递来的报纸,仔细一看,上面报道一个消息
“爱国归侨海博士在他的海岛经营一大片椰林,今年正值椰子获得丰收,博士在庄园举行一个派对,庆祝大女儿订婚……有消息说,博士从越南回国以后,行事低调,很少在海岛组织公开活动。这是他首次在庄园举办的庆祝活动……”
报纸还配发有这个海博士的近身照片,黑白照片比较模糊,但是可以依稀看得出这个人的五官。
孟杜先看了一遍,也高兴地叫道
“就是他。这个狡猾的狐狸,竟然改名换姓,叫什么海博士。这个骗子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他。阿弟,你再找其他报纸,只要是有关这个海博士的新闻报道都集中起来,我要好好研究他目前的情况。”
有了方向,确定了人物,翻译找得很快。不一会,他就翻出几张海博士的不同照片,还找出有关他的报道。翻译拿着手里的报纸,疑惑的说
“先哥,你不是说,你要找的人缺了一边耳朵吗?可是,这个海博士,五官是正常的,两边耳朵也完整,没有哪边耳残缺呀,是不是搞错了?”
孟杜先一边翻看海博士的报道,一边肯定地说
“错不了,这个人就是半边耳,真名叫做农海涛,我跟他打过多年交道,我认得很清楚。他的右耳肯定是假的。这个家伙名字改了,身份也换了,难道不会整容吗?”
翻译犹豫地说
“这个人改头换面,我们怎么去找他呢?他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