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遥挑挑眉“哟呵?黑爷?我可是关二爷手底下的,走你!”
中年妇女还在想着,道上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叫关二爷的?就听见了嘎嘣一声,紧接着一股剧痛传来。
她的两只手腕都被卸了!
“嗷……”中年妇女才惨嚎了一声,沈易遥已经麻利地把她两只胳膊都帮她挪了挪位置,脱了个节。
她做这事儿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淡地笑容。
这副样子落进了中年妇女的眼中,就更加认定她是道上的人了!
一般人家哪里养的出这么心狠手辣的小丫头?
这……说不得是哪位爷的亲闺女吧?要不是从小就手把手地教出来,又哪能这么小的年纪就敢把人大卸八块了,还能面不改色地笑出来?
这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
沈易遥漠视人命的样子,可是吓坏了中年妇女。
她杀猪般嚎叫着,都还不忘求生欲爆棚地嚷嚷着“大侄女,大侄女饶命啊!咱都是道上混的,那就是一家人呐!我,我就想发发小财,是我瞪俩瞎窟窿,有眼不识泰山啊!大侄女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中年妇女嚷嚷得不是个动静。
沈易遥卸了她手腕、手肘、肩膀,就一脚把人踹趴下,又卸了她两条腿。
看着这人趴地上跟个软骨虫儿似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惨兮兮地向她求饶。
沈易遥的笑容不变,眉头轻轻扬起了一点点“哦?饶过你啊?也不是不可以……”
中年妇女一听,眼里的求生欲都快化成了实质“大侄女,你说,你说……啊对!孝敬!要孝敬是不?有!有有!我……呐,我兜里有十五捏!”
沈易遥的眉头挑的更高了。
中年妇女急急地又说“我,我家里还藏了二十!这都是我的私房……”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沈易遥不为所动,掏走了她身上的十五,手里又亮出了沈父留下的匕首。
那闪着锐光的刀尖儿对着中年妇女比划着,她的话也说得轻描淡写“就这点玩意儿……你打发要饭的呐?”
“你说……我要是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再剁成馅儿……你那位黑爷还能认出来你不?”
沈易遥的刀尖儿在中年妇女身上来回比划着,可把人给吓坏了!
“不不不!啊啊啊!!!别杀我,我还有!还有!我家那口子手里有!他有!俺们除了孝敬黑爷的,手里还有八千多……呜呜,求求,求求……呜呜呜,我再骗你我不得好死……呜呜呜呜……”
沈易遥把刀收了回来,满意地点点头。
“早说啊?早说何必还要受这个苦呢?你说是不?婶儿?”
沈易遥笑得天真无害,中年妇女却再不敢把她当成傻妮子看待了!
这哪里是什么傻妮子?这是鬼啊!恶鬼!
中年妇女吓得脸色煞白煞白地,也可能是疼太狠了。她全身都抽搐着,动一下就疼得嚎一嗓子。
沈易遥又“嘎巴嘎巴”把她的腿关节给装上了。
只是那手还是软塌塌着,跟两根软面条似的晃荡着。
中年妇女希冀地看着沈易遥,想让她给她胳膊装回去。
沈易遥却不管了,转而问道“你家几口子?敢骗我,你一家子都得包了包子,你信不信?”
中年妇女脸皮抖了抖,吓得一个又一个激灵……她才想忽悠一下子,等着回去就把场子找回来的心思,也被沈易遥狠厉的目光吓飞了。
“四,四口人!”中年妇女讷讷着,疼得鼻涕过了河,一张嘴的时候都快掉嘴里了。
她一吸气,鼻涕就往她嘴里拐个弯,看得沈易遥恶心得不行。
沈易遥绷住了表情,不动声色离这埋汰玩意远了一点儿“都谁?不想再受罪就老实点儿,要让我回去叫人,你一家子可就别想有活路了。”
沈易遥像极了大反派,莫得感情地阴鸷着嗓音说道“我可不想暴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中年妇女啥心思都不敢有了,她老老实实地把家里情况都交代了“四口!真滴四口!我和俺家那口子,还有个傻大儿和儿媳!”
说完,她还怕沈易遥不信似的补了一句“儿媳……儿媳不是真滴儿媳,就,就为了好弄出去给滴名分……真地!”
中年妇女一脸地“我一点儿都没撒谎”地巴巴望着沈易遥,生怕她下一句就是叫人来收拾了她一家子。
中年妇女试图卖惨“大侄女啊,我也不想干这行啊!可俺家大儿是个傻子,要治好缺老鼻子钱咧!俺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后头生的丫头都叫俺家那口子给……那也不够治好俺大儿的,这才……这才……俺们也是被逼的啊……呜呜呜……”
沈易遥不为所动“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是傻的,那不如做了包子算了……”
她话没说完,中年妇女嗷一嗓子就给她跪下了“别,别别!大……不,祖宗!小祖宗哎,俺们不值当你费这心思!俺们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您拿了孝敬也是俺们滴衣食父母咧,俺们以后月月上供,年年孝敬,俺们投奔您啦,求求……别啊!”
沈易遥冷哼了一声“识相最好。”
中年妇女一听,这是有门儿了啊?
她当即不嚎了,栽栽歪歪着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沈易遥“祖宗……那我这胳膊……”
沈易遥用下巴一点“带路,孝敬到手了,你才算我门子里的人。”
中年妇女懂行地连连点头“哎,哎哎,好好好!往这边走……”
沈易遥随着中年妇女走了将近二里地。
中年妇女疼得随时都可能直接死地上了,却还在努力坚持着。
看着了自家烟囱冒着的烟,她大喜过望着狠狠松了口气“祖宗……那个,就那个把边儿的就是俺家。那个,院里掐腰儿那个就是俺家那口子……”
中年妇女的话没说完,人就原地消失了。
沈易遥第一次把人定住收进了空间,身体微微晃了晃。
还是有点儿勉强了,不过还能撑得住。
她向着中年妇女指的人家走去,院子里掐腰的男人正在骂人,冷不丁地听见一声清脆悦耳地声音自大门口响起“叔儿?俺路过滴……这天头太热,烤地俺嗓子都冒烟儿啦,能给口水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