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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手足之祸 2(1 / 1)

见归晨谦逊有礼,毋丘州侯以为她其实并不在意之前被调去汝南的事,所以心中安慰,朗声笑道:“公仪家主真是好福气,有你们这一双出息儿女,公仪莘蔚马上也将受封临渊,便去顶了余临渊的缺吧。”

这样的安排让归晨心中十分别扭,昊阳师兄已然离世,自己却来任他从前的职务,虽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归晨心中就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像他们公仪世家的人就应该前仆后继的给郡府卖命一般。

归晨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看着毋丘州侯的眼睛,揖手说道:“启禀州侯,属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州侯答应。”

“哦?”毋丘州侯好奇的应了一声,以为归晨是对这个职务有所不满,于是问道:“公仪莘蔚有何事相求啊?”

破云此刻也皱眉看向归晨,只觉得她刚来就像州侯提条件未免太不识抬举,正要提醒,却听归晨说道:“请州侯收回成命,莫要封属下为临渊,并将属下调回弋阳郡府任职。”

毋丘州侯神色一凛,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结了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严厉,问道:“这是为何啊?你当州府的封赏是儿戏吗?”

破云没想到归晨竟然会这样直白的提出这等要求,也是惊了一下,连忙训斥道:“归晨,不得放肆!”说罢他又看向毋丘州侯揖手说道:“启禀州侯,舍妹年幼不知深浅,还望州侯不要计较她方才的无理之言。”

归晨心中依然下定决心,自然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便动摇,于是连忙解释道:“启禀州侯,就是因为属下尚且年幼,自知承担不起州府的重任,所以才斗胆提出这等要求的。”

毋丘州侯看着归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归晨便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十二州内规定,只有莘蔚任职满五年,才能凭借考绩决定是否受封临渊,属下一来资历不足,二来考绩也算达标,不该被破例提拔。”

听她这样说,毋丘州侯叹了口气道:“原来公仪莘蔚是在为这个担心,你无需介怀,你在汝南郡府任职之时破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案,此等功勋非常人所能及,所以破格提拔乃是你应得的。”

虽然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但归晨却并不赞同:“十二州既然有这样的规定,必定是有其道理,临渊所有执行的任务要比莘蔚难上许多,自然对于秘术师的要求也就更高,所以这规定乃是为了保护秘术师在执行任务时能够全身而退,并非是为了刻意刁难秘术师的升职之路。汝南的天灾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案,其稀有程度却只在少见,并不在于属下办案有多么困难,我相信若是换成其他秘术师碰到此案,也定然能够完美破获。”

“属下并非是因为能力而被破例提拔,而是因为运气,如此一来岂不是开了先例,日后人人都一心想要破获大案以求升职,长此以往岂不是会人心浮躁,将规定视为无物?而且属下认为自己能力一般,并不能胜任临渊秘术师的工作,所以还请州侯能够允属下所请,让属下稳扎稳打,先做好一名莘蔚。”

毋丘州侯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说道:“公仪莘蔚不贪功,不冒进,实属难得,既然如此,那就将你调回弋阳郡府,相信以公仪莘蔚的能力,过上几年也定然能够受封临渊的。”

终于得偿所愿了,归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带着毋丘州侯颁下的改任文书马不停蹄的就赶回了弋阳。

归晨本以为父亲会因为她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而训斥她,但当她战战兢兢的来到书房,却发现父亲正一派淡定的坐在案前看书。

“父亲……”

归晨怯生生的唤了一句,然后便低下头默不作声。

“我听说拒绝提拔,调回弋阳郡府是你自己提出的,为什么?”公仪承头也没抬的问道。

既然是父亲询问,那归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如实将自己推测高阳浩瀚推荐自己去州府任职的居心告知了父亲,解释说自己担心破格提拔会遭人嫉恨。

公仪承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归晨说道:“登高易跌重,破格提拔确实不一定是好事,稳扎稳打是妥善之举,你的担心没有错。”

看来父亲是支持她的做法的,那应该就不用训斥也不用跪祠堂了吧。

公仪承见归晨眉间隐隐有一些担忧之色,于是起身走到她身边说道:“你确实长大了不少,心思成熟了,也知道顾及后果,所以日后说话办事更该谨慎言行,当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只是随口说说,还是意有所指?是想旧事重提让她明白将“纤丝”典籍交给檀渊乃是不智之举,之后的顶撞也是祸从口出吗?

公仪承顿了顿继续说道:“高阳浩瀚如今已是汝南郡的郡伯,你方才那番话不过是你自己的推测,切不可对外人提起,累及他的声誉。”

原来是指这件事啊,归晨放宽了了心,低声说道:“父亲放心,没有证据的事我自然不会随意和外人提起,但又确实心有顾虑所以才辞了州府的任命。”

公仪承笑了笑,欣慰的说道:“你长大了,自然应该事事由自己做主,既然你选择在弋阳郡府任职,就好好恪尽职守吧。”

待到从书房出来,归晨在回房的途中遇到了拎着食篮的朝律,她连忙追了上去,询问道:“你这是要去给檀渊送饭?”

朝律见到归晨出现在家中,不由得心中一喜,紧接着却惊恐的说道:“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偷偷跑回来的?”

归晨白了她一眼不客气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什么人,敢擅离职守偷偷跑回家!”

“那您这是……”朝律不解的问道。

归晨本也无意卖关子,如实解释道:“我申请调回弋阳郡府任职,所以日后都会住在家里了。”

“这真是太好了!”朝律听完欢呼出声,“小姐您一直住在家里,我们天天都能见了。”

归晨也被朝律欢乐的情绪所感染,不禁笑了笑,片刻之后她才想起正事,指着朝律手中的食篮问道:“这是要给檀渊的饭菜吗?”

朝律见状连忙答道:“是啊,膳房刚做好,我正打算送去呢。”

归晨正想将自己调回弋阳的消息告诉檀渊,于是接过她手中的食篮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给檀渊送饭。”说完便朝着大门走去。

当归晨到达东郊的草庐外的时候,檀渊正站在水塘边上愣神,归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知道他一定是心中郁结难消。

确实,这事若是换了她自己,只怕也是不容易想通的,一生的梦想就此覆灭,从此如普通人一般庸庸碌碌的活着,家族曾经的辉煌也如过眼云烟一般再难重现,这种悲苦只会是是一生的憾事。

突然她想到了钟铭,钟铭也是体内没有丝毫的精气,但是却能使得一些招式诡异的术法,这是否得益于他那个奇怪的环状经脉呢?若是檀渊也能习得这种术法,是不是也能重拾秘术修为?

可是钟铭已死,如何修习这种术法已经不得而知,而且听钟铭生前话中之意修习这种术法甚是痛苦,他那一身的伤也是触目惊心,不知是不是因为修习这种术法而来。

况且旁门左道终究为世人所不容,若是檀渊真的修习了这种术法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后果那岂不是害了他?就算这是正经术法,但毕竟还没有得知具体的修习方法,如果现在就将这件事告诉檀渊,让他怀有希望,最后却没有找到修习方法,岂不是又会叫他再次失望?

想到这里,归晨还是决定先对此事闭口不言,待到真的找到了方法,确定术法对身体无碍后再告诉檀渊不迟。

就在这时,檀渊慢慢转过了身来,在看到归晨的瞬间愣了片刻,不明白归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以为归晨出了什么事,微蹙起眉问道:“你…你怎么从及安回来了?”

归晨轻轻笑了笑,提起手中的食篮答道:“我不回来,谁来给你送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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