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白江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在将要睡着时,马车停了,耳边传来花邵辰的声音“公子,我们到雍奴县了。”
白江晃了晃脑袋,从马车上下来。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这家客栈挺大,装饰到时较为简单,白江看了看天,并没有看出是什么时候,回头问花邵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花邵辰将马车交给店小二后,看了看周围说道“现在戌时刚到。”白江看了看周围,此时的街上已经看不到多少人了,纵然有人,也是匆匆走过,从黑暗中出现,又消失在黑暗中。
白江和花邵辰来到客栈中,此时已无多少人用餐,但前世的三餐习惯令白江还是饿了,遂向客栈老板定了间房,一些食物,就上了房间,此时还没有夜市一说,晚上都要宵禁,这对一个来自后世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已经习惯丰富夜生活的白江此时可以说无聊到极点了。
而此时的书大多还是竹简所著,并且不向后世那样普及,想看本书可谓是奢侈之极,这对本就无聊的白江来说就更加无聊了,所谓无聊之人必有无聊之事,这不,白江向店小二要来一大块木头和一把刻刀,雕刻了起来。
这不仅让店小二有些惊讶,并且也令花邵辰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搞不懂白江要做什么,不过花邵辰习惯早睡,生物钟可没有白江那么紊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花邵辰起来时看到桌子上的木块乱七八糟的摆在那,而白江则在一旁呼呼大睡。花邵辰一阵无语。直到巳时白江才慢慢醒来。白江也发现自己起的比较“早”,朝花邵辰做了个鬼脸,让店小二把中午饭菜送上来,吃完后,白江带着他一夜的成就——雕刻的木块同花邵辰一起继续南下。
好在雍奴县和渔阳县靠得近,在酉时三刻,白江和花邵辰终于来到了渔阳郡的郡治所在——渔阳县,渔阳县虽然是个县,但比起犷平县和雍奴县来还是要大上许多的,进城后,白江和花邵辰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由于白江生活习惯的原因,所以他们又在客栈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白江才想起邱县令的交代,拿出邱县令给的信匆匆来到郡太守府,渔阳太守自恒帝时由大名士李膺担任,后来由于党锢之祸,李膺惨遭奸人所害,而渔阳郡的太守之位一直空着,郡中大小事物皆由郡长史和渔阳都尉二人共同处理完成。
郡长史掌管兵马,治理民生等政事,而渔阳都尉掌管军事。白江二人来的不是时候,现在郡长史已经回到自己府中,而渔阳都尉基本不会在太守府办公,所以白江二人吃了个闭门羹,又不清楚郡长史的住处,只得回到客栈休息,白江一如既往的摆弄起自己雕刻的木头,花邵辰年纪小,干了一天的马车早已累的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江到是起的挺早,辰时就起来了,这令花邵辰惊讶了一下。白江和花邵辰用过早饭后,再次前往太守府拜见郡长史。到了太守府,白江一场闷骚的甩了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来到门前对门口守卫的士兵说道“在下白江,这位是花邵辰,我们受犷平县令邱大人的嘱托,前来拜见长史大人,并送信给长史大人,请两位为在下代为传告。”
第三天,说完朝门口的两位士兵拱了拱手,门口的士兵互相看了看,左边的士兵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向大人禀告。”说完就进入太守府内。
太守府大堂,一个中年文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主位之上,正苦恼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忽的一个士兵来到这人面前,躬身道“大人,外面有个自称白江的人说奉犷平县令邱大人命令的人要求见大人,大人见还是不见?”
那中年书生本来由于自己的思绪被打乱而生气,但听到来人叫白江,不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白江难道就是之前高江说的白江?若真是,那这个案子他会不会解决?想到这,那书生说道“请他进来吧。”“诺。”
士兵领着白江二人来到大堂前,就退了下去,白江让花邵辰在大堂外等着,自己拿着邱县令的信走了进去。“草民拜见长史大人,小人奉犷平县令邱大人之命,特来送信给大人,请大人过目。”说完,双手举着信呈到那书生面前,那书生双手接过信,打开到“哦?是邱辞写的信吗?”“是的,大人,白江退到一边说道。
那书生不再说话,将信拆开看了起来。信不长,那书生很快就把信看完了,他把信放在桌上,右手食指毫无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对着白江说道“你就是那个用计大破匈奴一千骑兵的白江?”
白江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不敢当,些许雕虫小技罢了,只不过是天佑我汉,三军用命而已,草民实不敢当大人夸赞。”那书生伸出右手摇了摇“无妨,本官姓黄,叫黄韬,白江之才我亦听说,今日我正为一事苦恼,若你能祝我解决,我必不甚感激。”
“哦?不知黄长史被何事所困,草民不才,但求尽力而为,”白江到时挺有兴趣的问道,黄韬长史从一边文竹简的最上方拿出一卷竹简,走到白江面前,说道“老夫身为本地长史,处理郡中一切大小政务,昨日本郡决曹掾宋贺大人送来的一宗案件,你先看看吧。”
白江接过黄长史手中的竹简慢慢展开,此刻白江突然想到了犷平县的决曹掾王德。虽然来到这个世上有段时间,在犷平县也偷偷地学过一些此时的文字,但相对于此时所有的汉字来说还是不够,竹简上的内容看的白江一阵头大。
好不容易半猜半蒙的将这卷竹简看完了,大概了解了整个案件的内容,这是个类似摸钟识盗的案件,白江将竹简还给黄长史,说道“大人可是因为这上面的案件而苦恼?”“正是,不知白江老弟可有解决之道?”黄韬急忙问道。
白江虽然从竹简上了解了个大概,但是竹简之上写的较为简单,白江又有太多的地方不明白,故而白江对黄韬说到“长史大人,此事草民还想知道更加详细的内容,还请黄长史不吝赐教。”
黄长史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也是寻常,乃本郡大户卢氏家中被盗,失窃的是商朝时期的一个古铜灯柱,价值不菲,宋贺大人已经抓住了七名疑犯,然而据卢家目击者和宋贺大人推断,偷窃古铜灯柱的只有一个人,宋大人对七名疑犯分别进行了问讯,然而这起名疑犯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宋贺大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怕滥用私刑以至屈打成招,造成百姓心中的阴影,故而将此案转交于我,本官昨日想了一天,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不知白江老弟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白江听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清了清嗓子对黄韬说“长史大人,在下已经有了解决之法,我身上有一个能辨别人们说话是否真假的神物,只不过要让此物需要斋戒沐浴三天,昭告全县百姓,当然也包括那七个疑犯,时间一到,只要将此物用黑布蒙上,让那七个人依次讲授伸进去触摸此物,就能断定说谎之人是谁,就能抓住盗窃卢家古铜灯柱的盗贼了。”
黄韬大喜“白江老弟此言当真?”
白江笃定到“黄长史放心,只需按我所说去做,必能抓住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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