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山谷中回荡着,不断发出呜呜声,陆择羽跟在三个女人的身边,望着目光呆滞的她们,仿佛没有目的的尸体。
“究竟是怎么了?”
陆择羽拉了拉瑶香的耳朵,捏捏喜儿的脸蛋,拍了拍程凝的胸,三人真是一丁点反应都没,只是碎步向前,眼神空洞。
“什么破地方,都没什么好玩的。”
陆择羽不满的嘀咕一句,他认真看了起来,这山中飘扬着七彩的气息,这些气息若即若离的缠绕在三女的身上,陆择羽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七彩的气息连接着她们的灵气。
陆择羽举着手,想要扯断,但一想到殷韵交代的,只需要看着她们即可,不准做其他事,陆择羽便作罢了。
今天白天他睡了一整天,这也是殷韵交代的,现在陆择羽才明白,原来是要他晚上看着三人。
无聊的陆择羽只能捡着路上的小石子,然后随意的扔向远处,嗖嗖声作响,一粒粒小石子剧烈的飞向远处。
呸呸
陆择羽摇头晃脑,力道太大了,导致脆弱的小石子刚扔出去就化作了粉末,石粉洒了一地,陆择羽发现三人也被弄得灰头土脸,急忙转悠在三人跟前,帮她们拍打着。
就在此时,一抹七彩的气息停在陆择羽身边,气息化作指头般,轻轻敲了敲陆择羽的肩。
“干嘛!”
陆择羽扭过头,一张如在水面波动般的怪脸出现,看着是在笑。
“你不是九羽那边的陆择羽,怎么会到此地来?”
“谁是九羽?”
陆择羽话音刚落,眼前的气团便晃动起来,像是在大笑,随即幽幽道。
“你仙识未与你意识连接,很奇怪啊,不过能与你说上几句话,也是偶然吧,我会去告诉你师傅的。”
话音刚落,顷刻间一道今天红雷落下,轰隆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噼啪声,陆择羽已站在了山头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心想。
好险!
陆择羽叼着瑶香,左手抱着程凝,右手抱着喜儿,要是再慢一点,这三人就会化作焦炭,而那刚刚说话的气色气团也消失不见,刚刚站脚的地方被劈出了一个大洞,四周围的山体焦黑开裂。
陆择羽放下三女后,望着清冷的夜空,也没见乌云,月亮还好好高悬着。
“真是怪了,谁是九羽?我师傅?我以前有师傅吗?”
陆择羽眉头紧皱,愣是想不起来。
“喂喂,要去哪。”
望着又自顾动起来的三女,陆择羽急忙拽住三人,只能把她们放回到了峡谷中,她们又开始自顾走起来。
夜色渐深
殷韵感觉得到,那个使用了象面术法的人,就在马车附近,她故意装睡,只是这人走过了马车朝山谷去了。
殷韵叹了口气。
“也省了老娘的功夫。”
吴莫急小心翼翼的走到山谷边上,他想进去一探究竟,毕竟陆择羽和三个女人都进去了,只是吴莫急感觉有些奇怪,因为眼前的山谷,透着一股诡异,说不出来的膈应。
这感觉不禁让吴莫急想起学习象面术法时候的事,象面这种术法一切皆为反,是一种极为奇特,需要天赋和理解能力,以及记忆力才能练成的术法。
许多修道者究其一生,只不过能创造个装点东西的象面空间来,这种术法是最好的侦查伏击术法,几乎没有任何的攻击手段,唯一能仰仗的便是把人封入象面中,只是有时效性,时间一到,术法消失那人就出来了。
吴莫急是听说这种象面之法其实是有攻击类的术法的,只是一次都没见过。
吴莫急也没多想,直接快速进入到了山谷中,猛地吴莫急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他嗅到了一股味道,酸甜苦辣皆有,吴莫急的脑子开始变得昏沉起来。
“吴莫急,吴莫急!”
刺耳的声音响起,吴莫急刚睁开眼,一把戒尺就拍打了过来,他按着脑门。
阵阵嬉笑声从周围传来,吴莫急有些愣神了,眼前严厉的教书先生举着戒尺。
“快把你的口水擦擦,明天叫你爹过来。”
吴莫急恍惚了,他急忙擦擦口水,随即愣神的望向一旁,学堂里的同窗们都在笑话自己,吴莫急脸上有一大块红印子。
怎么回事?
吴莫急先是回想了一会,然后就跟着同窗们哈哈大笑起来,他昨晚背书背得太晚,今天课堂上就打瞌睡了。
吴莫急也没在意,开始认真听讲起来,老师正在讲机关的原理,这是良奇州必修课程,讲台上摆着一机关武器,老师正讲着注入灵气后触发机关武器里的机源。
吴莫急对此不感兴趣,他生性淡薄,不喜这些道术功法,机关武器,吴莫急励志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学士。
“吴莫急又发呆,你不好好听讲,等上了战场,是会要了性命的。”
先生的话又惹来不少同学们的嘲笑,毕竟吴莫急在学堂里是出了名的慢性子,对很多事都不关心,总是因为慢半拍的反应被先生责罚。
而且吴莫急对战事丝毫不关心,不少同窗都挺讨厌吴莫急的。
现在正直良奇州大举进攻临尘州,家家户户,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战事,州内各郡对战事的前景都非常看好。
吴莫急刚刚十六,再过几个月就得前往战场,为宗门府效力,吴莫急一点都不想去。
放学总是吴莫急最期待的事,先生又过来了,眼看要被训斥,吴莫急提前低头伸手。
“莫急,你对战事漠不关心,大家都对你有意见了,你们莫家也是我们褐石郡的修道大家,老师是担心你们家的声誉,好好学,先去战场,等战事结束了,再做你的学术。”
先生其实是很欣赏吴莫急的,这么点年纪已通达许多学术,而且提出的诸多见解也颇有建树,只是现今西陵家势大,主动挑唆战事,实属无奈。
“万一死了呢!”
吴莫急直言,先生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让你好好学,等到了战场起码能自保。”
吴莫急离开了学堂,这个建立在一座褐色岩石山上的学堂,是每天吴莫急必来的地方,眼前便是褐城,一眼看去,尽是褐色的山峰交织中的城市。
所有建筑都依山而建,最高的有四十多层,吴莫急到学堂外拿过自己的机关二轮车,坐上后注入灵气,轮子动了起来,他一路骑车顺着下山的路蜿蜒而下。
远处的建筑物外都有机关升降梯,楼与楼之间有桥连接,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清脆的咔擦声,街上多是些机关物件材料铺。
吴莫急不想回家,因为一会去老爹就要逼自己背书练习,学习老爹高价从良奇州一名修道者手里买来的象面术法。
这术法很是奇特,吴莫急虽能知晓其意,却不得其要,练习灵气的修炼对他而言是痛苦的。
恍惚间吴莫急只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意识似在身体里剥离,乍一看,吴莫急回过神来。
“陆择羽!”
吴莫急脑袋嗡嗡作响,望着一脸调皮的陆择羽在自己面前做鬼脸,他无法动弹,刚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有什么力量正涌入吴莫急的身体,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真是奇怪了,又呆了。”
陆择羽看着这个那天在菜地里打晕的人,竟又出现在这,他拍打着这人的脸颊,猛地他急忙转身,一步向前人已没影了。
再次出现时,一颗滚落的石头正砸向一脸茫然的喜儿,陆择羽举着一根手指头,轻轻一点,石头就飞向了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砸在了山壁上。
“好危险。”
陆择羽话音刚落,急忙向右跑,几只岩鹰盘旋在程凝身边,陆择羽一过去,几只岩鹰就落下,蹲在地上。
“要吃的话,去那边草原上找,你们要是想吃她,我就先吃了你们。”
陆择羽擦擦嘴,几只岩鹰马上起飞,去向远处,陆择羽接着又跑到瑶香跟前,她这么目光呆滞,半人半妖的样子拖着一条大尾巴向前走着。
陆择羽一脚踩住瑶香的尾巴,笑呵呵的望着瑶香。
“没反应?”
随即陆择羽又提起瑶香的尾巴来,扯了扯还是没反应。
左思右想,陆择羽还是去了喜儿那边,毕竟她腿还没好利索。
来到喜儿跟前,喜儿此时坐在了地上,看她的表情,又惊又喜,眼神依然空洞。
“难道是做做梦?”
一后院里,一堆十二三岁的丫鬟们齐聚一起,眼前是一被绑在案板上的年长丫鬟,一个中年妇人恶狠狠的盯着丫鬟们。
喜儿也在丫鬟中,她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是梁家的女管事,梁婆婆。
“你们今儿都给我看好了,不好好伺候做事就是这个下场。”
梁婆婆说着拿出一根根银亮的针,年长的丫鬟不停求饶,梁婆婆直接扯开丫鬟的衣服,身上伤痕累累,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惨叫。
年长的丫鬟被梁婆婆用针扎了起来,一下又一下,针扎下去,拔出来后血珠子便往外冒,年长丫鬟被扎了几次后便已经大汗淋漓,她再也忍耐不住,不一会案板边上臭气熏天,大小便都出来了。
看得一众年幼的丫鬟心惊胆战,喜儿只是看着地面,她不敢看这场面,进入梁家已八年,刑法还在持续,直到这丫鬟昏死过去。
梁婆婆才吩咐另外几名年长的丫鬟过来打扫处理。
喜儿听说过,被扎后一两个月里都浑身痛得厉害,甚至还会死。
此时后院的门被推开,一穿得华贵,容貌靓丽的女子走来。
“大小姐。”
这便是梁家的掌上明珠,梁施允,喜儿和其他年纪小的丫鬟伺候过她不少次,吱知她是个阴晴不定之人,怒起来会用鞭子抽打丫鬟,而且总是爱使坏。
“我要换个新的贴身丫鬟。”
梁婆婆拍拍手,一堆丫鬟们都起身了,纷纷低着头,站成一排。
梁施允走过来,一个个看着,来到喜儿面前时她停了下来,伸手捏着喜儿下巴,打量起来。
“哟,还是个美人呢,这是谁?”
“大小姐,我是喜儿!”
喜儿刚回答,便被甩了一耳光,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但她急忙跪下,梁施允却看到了这一抹不甘和愤怒。
“我让你说话了吗?”
喜儿哆嗦着,梁施允蹲在她面前,再次拖着喜儿下巴,此时她看向喜儿脖下,冷冷笑道。
“就你好了喜儿。”
不一会梁婆婆让喜儿收拾东西,搬到大小姐的闺房旁的侍女房里。
喜儿虽刚刚挨了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毕竟他们下人吃的用的都很差,有时候还吃不饱,连梁家养的宠物狗都要比他们吃得好。
“喜儿,你自己小心,大小姐脾气越来越暴戾了。”
一名关系很好的丫鬟提醒道,喜儿不明所以,她左右四下看看说道。
“我今早听红姐说的,昨晚翠姐死了。”
喜儿的表情凝固,眼眶湿润起来。
“被大小姐活活打死的。”
喜儿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那死掉的叫小翠的年长丫鬟对她们很好,时不时会偷偷给他们一些糕点吃。
一阵后喜儿收拾好心情,来到了梁施允的闺房旁的侍女房,还未整理就被梁施允叫到了闺房里。
“大小姐!”
喜儿低着头,梁施允走过来,突然间一把扯开了喜儿的衣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举着双手。
“放下。”
梁施允拿起了一旁的鸡毛掸子,拍打了几下,喜儿闭着眼不敢动。
“怎么发育的那么快,我比你年长两岁都没那么快。”
一阵后喜儿红着脸,任由梁施允做弄着自己,她只能忍耐着,一阵后梁施允玩腻了。
“滚吧,本小姐叫你时候,如果不马上过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喜儿慌乱的整理好后,出门了,她含着泪,怒意刚到胸口,就只剩下酸楚。
“喜儿!”
喜儿刚回到房间,梁施允就喊了起来,她急忙跨出门,推开闺房门,头上却有一盆水落下,喜儿被淋了个遍。
梁施允哈哈大笑着。
“我的洗脚水味道怎么样。”
喜儿不知该怎么回答,梁施允走过来。
“刚刚在后院里,我打你,你敢瞪我。”
喜儿慌乱起来。
“不敢,大小姐,我怎么会,喜儿断然不敢!”
梁施允怒容满面的走过来。
“进来服侍我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