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疑惑的扫了韩立一眼,道“人家这是夫妻,你一个单身汉,你懂什么?”
“谁说我是单身汉了?”见周晨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韩立赶紧磕磕巴巴的转移话题“难道你不是单身汉?”
周晨也闭上了嘴。
离放榜还有几天的时间,听说最近看川城城东土地庙,最近香火十分鼎盛,都是才加乡试的童生去上香求拜,希望自己这一次能高中。
罗幼微知道雁南生这一次必定能榜上有名,却还是决定是去拜拜。
知道上次因为自己不辞而别,雁南生到现在还在生气,罗幼微这一次提前一天就和雁南生打了招呼。
夜色已深,几个月来,两人虽然一直同床共枕,没一天罗幼微都想等着相公躺在自己身边之后再睡,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总是一沾枕头就能入睡,而且一夜不醒,等早上醒来的时候,雁南生早已经起了。
挣扎了几个月,最后罗幼微已经完全放弃自己了。
今天晚上,罗幼微依旧像往常一样,先是给相公温上一壶暖茶,见时辰不早了,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相公,明日我土地庙祈愿,听说那土地庙十分灵验,最近去烧香拜佛的人很多,你要早点叫我。”
罗幼微说了这么多,也没想着雁南生真能回应自己,已经脱下外衣躺了下去。
“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已经躺下罗幼微,直接惊讶的做起身,困意顿时消失了一半,满脸惊讶的又问一遍。
“相公,你明天愿意陪我一起去?”
见雁南生为不可查的点了头,罗幼微大喜,躺在床上半晌后没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间唯一的烛台被人熄灭,一个熟悉身影躺在了她的身边,罗幼微瞬间加快心跳,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相公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屋子内异常的安静,躲在黑暗中的罗幼微却红了脸,因为她的心跳声就像是在打鼓,在这个安静黑夜里,太过响亮,就躺在她身边雁南生一定因听到了。
就在罗幼微羞愧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时,一道沉重的呼吸声,就响起在她的耳边。
罗幼微顿时身子一僵,她那活蹦乱跳的小心脏从打鼓声变成打雷声。
罗幼微紧张的闭着眼睛,似乎在期待着等待着什么,然后她就感觉一只手向自己伸了过来。
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罗幼微只觉头一沉,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人儿,闷笑了一声。
“小丫头精力还真是旺盛。”
听着那已经平稳下来的心跳声,雁南生躺好身子,渐渐的平稳了呼吸。
次日一早,罗幼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一阵迷茫,又看了一下自己一身规整的衣衫,又是一脸失望。
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又,罗幼微恼恨自己这么快就睡着了,若是她还醒着,说定她就能得偿所愿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上了马车,看到马车内的雁南生,罗幼微的心情这才好了很多。
这种好心情还未维持多久,坐在外面的韩立,就钻进了车厢内。
“外面太冷了,还是车厢里暖和。”
韩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见罗幼微脸色十分难看,好心的问道“嫂夫人可是哪儿里不舒服?”
看见你就很不舒服。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话落,罗幼微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顿时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引起误会。罗幼微强装镇定,轻咳一声。
“天确实越来越冷,容易生病。”
韩立就是在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见雁南生看着自己脸色难看,赶紧离开车厢。
“我今天穿的多,还是去外面坐吧!”
韩立已离开,车厢内似乎就更尴尬了。
罗幼微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相公伸出一只手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惜她睡过去的太快,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城东的土地庙附近。
最近来土地庙烧香拜佛的香客确实是多,还有两条街的距离,马车就已经驶不进去了。
众人只能下车往土地庙的方向走,大概是香客太多,街道得两旁此时也支了不少摊位,卖什么小玩意的都有,倒是让一路走来也不会觉得无聊。
在一个卖银簪的摊位前,罗幼微遇见一支点翠的银簪,十分别致,只是她不想耽误大家上香拜佛的时间,便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过去了。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几人才在佛祖面前上了香,许了愿。
等离开的时候,罗幼微特意路过那个摊位,还特意的看了好几眼,可她看重的那只银簪已经不见了。
罗幼微有些失望,难得遇到一件自己喜欢得东西,却没买到。
为了那只银簪,罗幼微竟然整整失落了两天,直到几天之后,贡院放榜,她才忘记这件事情。
终于到了放榜的时候,别说周晨和韩立,就是雁南生都难掩神色中的激动。
周晨架着马车,几人一起去了贡院外,等着放榜。
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神情激动,有的跪地叩拜,有的嘴里神神叨叨求佛祖保佑。
此时大概只有罗幼微最是淡定。
金榜一揭,众人呼一下都拥挤了上去,周晨自告奋勇,一个人挤了上去,韩立站在马车上伸着脖子张望,奈何距离跳远,他什么也看不到。
罗幼微扫了一眼,依旧面色入水,淡然自若的男人,微微一笑。
伸出手,大胆的握住雁南生的手,小声问道“明年的春闱,你也带着我去可好?”
见雁南生终于转头看向自己,罗幼微知道韩立此时一定没心思注意马车里,于是更加大胆的靠在雁南生的肩膀上。
“相公,我不会打扰读书的,我就跟在你身边照顾你,好不好?”
看着罗幼微满脸娇嗔的可怜样子,明明知道她就是故意在讨好卖乖,雁南生还是忍不住会心软。
却也还没失去理智得地步。
“不可,等会到罗河村,你就老实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罗幼微顿时直起身子撇撇嘴。
“我不要,我也想去盛京,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想到罗幼微的性子,雁南生毫不怀疑她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来。与其让她自己冒险一个人上路,还不如待在他的身边省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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