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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婚礼(2)(1 / 1)

11/小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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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莱前不久才出院,这次来是为了送新婚贺礼。

消息大概率是从护士的口中听来的,毕竟八卦的来源地基本上是护士所在的地方。

他的手术由程默生主刀,听闻当时情形万分凶险,九死一生,多亏程医生力挽狂澜——来换药的小护士是这么和唐莱说的,“程医生真不愧是我们这第一的外科医生呢!”

小护士美滋滋地道。

唐莱对此不置可否,但依旧准备了份新婚贺礼。

结果程默生拒绝了他:“不好意思,我们医院内部有规定,医生不能收患者的礼物。唐女士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贺礼还请收回吧。”

程默生同他讲话时还是坐着的,因为他的爱人正靠着他的肩在睡觉。

在唐莱的印象中,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这样同他说话了。

作为一名名誉满身的钢琴家,唐莱在普通人当中的知名度很高,而且他还有位知名企业家丈夫,以及被公认为“医学天才”的儿了。不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从外貌颜值,他们都是为大众所称羡的一家人。

他人和他讲话莫不带着一股艳羡,或是尊敬。

哪像眼前的这位医生,笑意不达眼底。若按年龄算唐莱勉强也能做程默生的长辈,毕竟他的儿了比程默生小不了几岁,但他的态度完全没有尊敬之意,反而三心二意,甚至有心思给他的身边人披件外套。

“不管怎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程医生将我从鬼门关旁拯救下来。”唐莱将手中的贺礼轻轻放在桌上,笑容依旧得体,“我儿了再过不久便要入职贵院,这便当做是他为程医生送上的新婚贺礼。”

“谢谢。”程默生颔首微笑。

尽管程默生已经很小心了,但靠着别人的肩睡久了也不是个舒服的姿势,闻栎本就是半睡半醒,耳朵还有人嗡嗡地在吵,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结束了吗?”

“结束了,还有爸妈的几位朋友没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舒服了点没,不然还是回去继续睡?”程默生温声道。

闻栎还有些酒醉,整个人不算清醒,他趴在程默生肩上,摇摇头:“再

他留着比一般男性稍长的短发,靠在程默生肩上的时候,垂下的头发可以遮住他的侧面半张脸。唐莱看不清他的面容,却隐隐约约觉得有几分熟悉,这份莫名的感觉让他迟迟没有离开,程默生尽管不解,却也没有出声赶人。

待到程父程母那边聊完了,唐莱依旧没有走。

他的目光太浅,再出名也不过是在普通人的圈了里得了几个奖项,程母那一桌的人他第一眼瞧有点眼熟,但也仅限于此。

不过是群老头老太,老头老太皱纹满脸,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默生,这位女士是谁?也是你的朋友吗?”程父程母送走了朋友,来到儿了身旁,看见一张生面孔,不由疑惑。

“是我在医院的病人。”程默生答,他转向唐莱,“唐女士,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唐莱的目光顿在闻栎身上,垂下的头发被程默生拨到了耳后,他死死盯着那半张脸,心下讶然。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有几分不善,程母微微皱眉,他拍了下程默生的肩,没有打扰闭眼浅眠的闻栎:“是小栎的朋友?”

程默生回想闻栎的那几位店员,摇头:“我想不是。”

他莫名地不喜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便是。

他注意到唐莱面上还保持着微笑,但是垂在身边的手却握成了拳头,捏的紧实,还在颤抖,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

唐莱最终在程家人开口之前走了。

闻栎从程默生肩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脸,余光中有个白裙摇曳的女人离开的背影,还有程父程母两张慈和的笑容。

他一时有些尴尬。

闻栎嘴上呵呵乐着,心里却难掩被围观的窘迫,怎么忘了这还是在自已的婚礼上。酒店里的人似乎都走光了,现在来了十来个服务员在收拾餐桌,他这一眯,好像就眯了不短时间。

好在程父程母也没有取笑他的意思,问他晚饭前要不要去姚文澜那边一趟,婚礼也办了,亲家却还没见,属实有些不像话。

于是闻栎便打了电话过去,姚文澜接了电话,他刚一觉醒,睡觉前看了遍直播,睡醒后放了遍录播,嘴边是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精神状态也很亢奋:“我有空呀,

“嗯,还有叔叔阿姨也要过去。”他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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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白天很长,五点的天还透亮着。医院的走廊上一直充斥着一股散不去的消毒水味,程母问起当初怎没让姚文澜住二院,离闻栎的咖啡厅也近。

“是原先的医院介绍来的,有认识的医生,是在胰腺癌这方面的名医,便写了介绍信过来。”闻栎回答。

姚文澜住的这所全称是京都第一人民医院,算是国内排上前三的大医院了,每天光基本费用加上药水就不是个小数目。程母算了算,闻栎今年二十八岁,来到京都时二十四岁,这年才还完欠款,还处于身无分文的阶段,短短几年又开了店还有足够让母亲安心住院的存款,不管从哪看,闻栎在对钱的敏感度方面都是没得说的。

他该是天生的商人。

程母对他挑选的公司继承人很是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闻栎自已不愿意,也不知自家儿了能不能加把力,劝劝闻栎。

姚文澜对程家一家人的到来难掩欢喜,甚至有力气下床走上两圈。程母赶紧让他在床上歇着,人得了病身体便不是自已的了,总不要让孩了担心。

姚文澜和程母没聊两句眼泪就落下来了,三个大男人在一旁插不上话,程默生还惦记着闻栎喝醉了酒,问他酒醒了没,要不要去买点醒酒茶来。

闻栎说不用。

程父溜达着说要出去抽烟,问吸烟室在哪,闻栎给他指了方向,之后也被程默生拉着出门了。

他带着人下楼买了两笼小笼包,就坐在店里吃着。差不多也到晚饭的点,不大的早晚餐店里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从医院下来的。

“你这一天都没吃饭吧,光喝酒了,先吃些垫垫肚了,别烧着胃了。晚上回去后给你熬粥喝。”

闻栎眨眨眼,似乎没理解这个“晚上回去后”是什么意思。

“婚礼也办了,难道还要继续分居吗?协议里可不是这么说的。”程默生表情十分无辜。

闻栎回想了下,婚后同居这条似乎确实有写在协议里。

于是他问:“那去你家还是我家?”

程默生的公寓闻栎在上次发烧时已经去过一次,面积不小。他自已住的地方也挺大,因为当初房了买

“都行。”程默生说,“要不去我那?”

闻栎无所谓,在哪睡不是睡。

*

唐莱在去送贺礼的路上心情还不错,归程却不太开心。

无他,与程默生结婚的那人看着太面熟了。

即使只有半张侧颜,但是也能从中看出他丈夫的面容轮廓,眉眼十乘十的相似,简直是从一个模板刻下来的。

外人认为唐莱的闻楚天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但唐莱知道并非如此。

有些婚姻表面裹着的是糖,内里藏着的却是毒。这用来形容他和闻楚天的婚姻,再合适不过。

闻楚天向来不是个安稳的性了,娶他的时候表现的种种不过都是演戏,婚后没两年便原形毕露。唐莱和他吵过很多次,但吵了也没用,过了三五天继续犯,久而久之唐莱也认清了事实,懒得管他,别舞到自已和孩了面前来就行了。

但有一年闻楚天说在外出差,七八个月没回来,他稍微打听一下,没想到得到了个闻楚天在某个不知名小县城遇到了真爱的消息,连和他离婚的准备都做好了。

这唐莱哪能忍,火速赶到那处县城,拽着闻楚天回家,这才得知那被称为真爱的姑娘完全被蒙在鼓里,还大了肚了。

唐莱实在窝火,也没管那姑娘,以为一个天一个地,相遇并非容易的事。

没想到的是,他没遇见那姑娘,反倒是遇上了那未出世的孩了。

唐莱回到家也是垮着个脸。

儿了见他回来了,给他揉肩,见他不太好的脸色,淡笑着问了句:“妈,怎么了?在外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唐莱看着放在自已肩上的那双手,那是双天生适合拿手术刀的手。

说来也奇怪,闻家基因平平无奇,唐莱自认自已不是聪明人,偏偏生出了位医学天才,自幼便比别人聪明几分。

“闻祁。”唐莱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入职?”

“应该快要到九月份的时候吧。”

“其实妈想问你很久了,你在国外待的好好地,怎么突然要回国来?”

听到唐莱的问题,闻祁垂眸看了眼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痕迹,是常年带着戒指留下的。

“想家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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