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已经带着任非凡,飞升去了星空彼岸,彼岸缥缈,目前叶辰也无法沟通。
要是伽璃师太有沟通的法门,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伽璃师太道:“是的,我有沟通的法子,我此番前来,也正是为了辅助轮回之主你,沟通湿婆老祖。”
“你是湿婆老祖的有缘人,你绝对不能死。”
梵天大典将至,魂天帝很可能要逆天改命,叶辰这边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肯定要过去争斗。
一旦争斗起来,出了什么意外,叶辰就有可能死在魂天帝手里!
伽璃师太自然不想看到叶辰陨落,她想作为一座桥梁,为叶辰和湿婆之间,建立沟通联络。
叶辰问道:“师太有何法子沟通湿婆?”
闻言,伽璃师太却是沉默,她这下沉默,气氛都变得有点苍凉起来。
叶辰隐隐猜到伽璃师太的法子,心中突的一跳。
只见伽璃师太叹息一声,双手合十,仰望向大殿穹顶,眼里透出无比虔诚的神色,轻声念道:
“湿婆老祖,吾以此身为引,血肉为祭,愿你垂怜恩赐,降下祝福……”
哗啦,哗啦!
语毕,伽璃师太浑身血肉,居然是燃烧起来,化作熊熊金光,混合着她虔诚的信仰之力,直冲大殿穹顶。
整个穹顶,霎时被金光铺满,嗡嗡作响,虚空扭曲,穹顶竟然幻化成星穹的图景,璀璨又深邃的星空,展露在叶辰、美神、佛祖等人眼前。
“阿弥陀佛。”
佛祖念了声佛号,委婉叹息,他显然早知道伽璃师太的计划,正是要燃尽血肉,以身为祭,沟通星空。
此刻,穹顶之上的星空,正是彼岸的星空,繁星点点,璀璨华丽得令人心醉。
叶辰怔怔出神,却见到伽璃师太的身躯,已经化作了灰烬。
她燃尽血肉,开天辟易,为叶辰展开了彼岸的星空图景。
只见深邃的星空之中,一颗颗星辰,又猛然爆裂粉碎,化作万千陨石流星飞落,毁灭的气息横扫一切,令人震撼。
在磅礴的毁灭气息之中,万千光辉汇聚,渐渐凝聚出一尊伟岸无匹的身影。
那正是湿婆!
无尽日月光华,萦绕在湿婆周身,一条条毁灭法则,如瀑布垂落,不断绽放霞光。
他闭着双目,竖掌捏诀,叶辰却已听到他的声音:
“轮回之主。”
湿婆呼唤叶辰的名号,声如洪雷般,震荡叶辰心神。
“湿婆前辈。”
叶辰连忙躬身行礼。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见面了。”
星空之中,湿婆的法相还闭着眼,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但字字无比清楚的传到叶辰耳里。
叶辰望了伽璃师太一眼,后者已经化作灰烬了,也正是有伽璃师太的牺牲,他才能这么快与湿婆建立联络。
否则,无无时空和星空彼岸隔绝,想要沟通,可不是什么易事。
不然当初剑道盟的柳洛茞就能立即通知星空彼岸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叶辰隐隐感知,柳洛茞的师尊云逸风会采取一些行动。
就是不知道是派人来无无时空,还是等自己前往星空彼岸了。
如今的湿婆却似乎毫不在乎伽璃师太的生死,他是毁灭之神,自然也不在乎信徒的生死,不像毗湿奴那么慈悲。
他和叶辰共盟,是因为双方有密切的利益关系。
这一点,叶辰也很清楚。
“咱们天人相隔,要想联络着实不易,毕竟我和你的关系,远远没有和天祖那般密切。”
“闲话休说,我已知晓你的心意。”
湿婆并没有什么废话,开门见山道:“你要与魂天帝争斗,需要我的祝福,我便赐你毁灭的祝福,这天斩战符你收着。”
说罢,湿婆身上飞出一道辉光,化作一道血色的灵符,落到叶辰手中。
叶辰手一握住,目光顿时一亮,从这道血色灵符之中,感受到一股强悍霸道的杀伐毁灭力量。
那是天斩的毁灭之力!
在湿婆所有绝学之中,天斩可排在第二,仅次于还在幻想状态中的无上灭世真解,就算是叶辰,想要施展天斩,都要承受巨大的反噬,必须要用互字诀来平衡抵消反噬的力量。
现在湿婆赐下的血色灵符,名为天斩战符,正蕴含着狂暴的天斩毁灭杀伐锐气,一旦爆出,天斩的锋芒杀天掠地,简直无敌。
叶辰自己施展的天斩,绝对没有湿婆亲自施展那么厉害,所以这道天斩战符,其中所蕴含的威能,超过叶辰全力爆发!
“多谢湿婆前辈!”
叶辰得到如此强大的祝福,顿时兴奋不已。
湿婆道:“我这道天斩战符,你留作最后的底牌,不要轻易使用,因为此符乃是我精血铸造,一旦用掉,我精血耗费,也要付出不小代价。”
“前些天我已以逆天手段,修改任非凡的修为,助他一步登天,登临天道境之巅峰,施展此等手段,我也是承受了巨大的反噬。”
“我如今元气大伤,这天斩战符,你能不用就不用,最后能归还给我最好。”
叶辰听闻此言,内心也是震动。
“任前辈已登临天道境了吗?”
星空彼岸有六大境界:日月、燃灯、深渊、神照、大天不灭、天道。
天道境是最后一个境界,也是最巅峰的境界,再进一步就可以破天,飞升世界之外。
之前湿婆就承诺过,只要任非凡陪着他去星空彼岸,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赐福任非凡无上的祝福,让他一步登天。
柱神拥有无上的伟力,甚至可以修改现实逻辑和数据,他们可以点石成金,化一为万,将蝼蚁点化成天龙,也不过一念之间。
不过,这种逆天的手段,在世界之内施展,会承受极其巨大的代价,因为修改数据,会触动世界底层的逻辑,很可能导致整个世界的崩塌!
而因为有柱神契约的存在,一旦柱神触动世界根基,很可能就会遭受契约的天罚。
湿婆出手,修改任非凡的修为,已经是触动世界根基了,他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和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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