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大哥也要一起去吗?”张长思听着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羡慕。
她听村民们说南木看不上苏月影,也不关心苏月影,现在看来,那些人都是乱说,今天下午她可是看到了,南木来看了苏月影好几次,还给她擦了汗,打着扇了风,端茶送小零嘴……
她觉得村民们就是嫉妒。
他们嫉妒苏月影能嫁给南木这么儒雅又有学问的男人。
苏月影也是有些意外,她拉了拉南木的衣袖“你是不是有事啊,我们明天不去找人,没事的。”
“县城你们不熟悉。”
南木态度坚决,县城确实是不熟悉,而且路途有点远,一早去,也要中午才能到。
说到这,南木突然想起一件事,但他没有说,一直等到将张长思送到家,他这才轻声与苏月影说道“我听小荣子说他爹回来了。”
说到这,他又是停顿一下,看了眼苏月影,他知道她今天下午去找里正谈事,但事情没谈成,不然也不会将张家二姑娘带回家来了。
苏月影听到他这么问,便猜到他想说什么,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他实情。
南木听完眼眸一沉,夜色下,苏月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人有点沉默,还以为他在思考要不要去给县老爷看病,便也没有催。
南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拄着拐杖,慢慢走着,将心里想说的话给压了下去。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他这次语气不容置疑,这让苏月影不由地眯了下眼,心里疑惑的很。
“南木,你现在的身子,还需要多休息。”
“我知道,多休息,才能恢复的更快,这样,你我之间的约定也能更快达成。”
南木淡淡的回,脚步依旧不紧不慢,这让苏月影听着有些生气,但他说的又是实话,确实是这样,好的快,她就能快点恢复自由身。
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关。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我俩的愿望,那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话,按我的要求去做。”
苏月影也语气十分坚定,她要让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信守承诺,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赚钱养家,养好他的身体,那都不是他该去操心的事。
听出她语气不善,南木轻“嗯”一声,没有再反驳。
这一夜,苏月影给他针灸过后,便让他回二哥的房间去休息了,理由是他现在不需要她看着,南文宣也想他这个爹了。
被苏月影赶回苏承敬房间去休息的南木有些无奈,这个小姑娘是在和他赌气,气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自他说句约定能更快达成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冷了。
而且晚上施针下手又狠又重,当他以为她是不是要以此来惩罚他时,却听到她淡淡的告诉他“今天这次施针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原来是与之前不一样,是他误会她了啊!
躺在床上,南木没有什么睡意,他看了眼窗外,星空密布,明天是个好晴天!适合出行。
南文宣让苏父带过去休息,没有与他一起,这一天晚上,南木失眠了……
原因是没有苏月影在他身边,他居然感到有些失落,还有些不适……
一直到天快亮,他才睡着。
等他醒来,苏月影早就走了,这次依旧雇的牛车,牛车大,而且苏月影给了十文钱,所以东西都放下了。
凉了的油焖笋,用干净的竹筒装着,让张大叔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些竹筒是苏月影昨天让苏父做出来的,简单方便还实用,用来装油焖笋,再合适不过。
但她还细心的准备了些干净的笋壳,这样如果有人要的少,也可以用这来包。
张长思见到苏月影身边没有南木时,忍不住凑上前,轻声询问“四丫,你家相公呢?”
她可是记得昨夜南相公还说要一起的,这会没见到人,是还没来吗?
“他身子不好,我让他在家多休息。”苏月影淡淡的回。
昨夜她气南木说出那样的话,让她莫名的心里难受,暗暗骂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好歹相处这么久,他倒是将约定记得一清二楚。
记得那么清楚还要来提醒她也要记得!
真是个可恶的臭男人!
所以,在晚上给他施针的时候,她下手重了,但她拒绝承认!
可后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在给他倒艾叶水的时候捏了一点药粉,放到了水里。
现在,他怕还在睡觉吧!
张长思察觉到苏月影情绪不太高,也不知她这低迷的情绪是为何,所以也只好闭嘴,沉默不语。
然而,就在她们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却看到一匹马车停在了她们牛车前,将她们给拦下。
“怎么回事?”苏月影在后边问。
因为张长思坐在她前边,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南相公!”张长思看到南木从容的坐在马车边缘,撩着车帘,目光绕过她,看向苏月影。
南木?
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苏月影听到叫南木,连心从牛车上跳下去,一脸不悦地瞪着南木。
南木只觉得眼前人瞪眼都万分可爱,再一看走进牛车的张大叔,不好意思的一笑“张大叔,我们要去县城,路途比较远,再过一个时辰,日头上来,月影她会被晒到,您看,还是让她坐我这边来比较好吧。”
苏月影听到南木客气的问询,突然觉得她有点看不透南木这个人了。
昨晚明明还在提醒她约定的事,随后又还是跟着她出了门。
还不知从哪里雇了一辆马车。
“四丫,一会日头上来,马车里会舒服些。”张长思也点头赞同。
“月影,过来。”
南木不知何时已下了马车,而且今天他没有拄拐杖。
他声色轻轻,带着一丝温和,脸上笑意浅浅,看得刚好抬头的苏月影心跳一阵加速,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妖孽转世。
她咬了咬唇,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过去,那就是在与自己过不去。
南木已是伸出手,放到了她面前。
那修长洁白的手指,晃得她春心一阵荡漾。
算了,美男在前,她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他这是去做什么呢?难道仅仅是陪她吗?
还有,他昨晚先提到张炳福,他与张炳福又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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