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你脸大……
你脸大……
脸大……
如果不是五更占着前辈的身份,再加上一众二期生在旁边看着,铃木估计自己早就暴走了。
她还以为五更认出了自己,结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想想也是,距离那次的足球袭击事件都过去一年多了,自己因为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了对方才记得清楚,可五更因为工作的原因一年不知道要接触多少人,怎么可能还清楚的记得她的过失。
直到不久前,她还害怕被五更认出来,日后在团里给自己添堵,私自吃掉自己便当里的配菜,之类的报复。毕竟是一期大前辈,只要做的不是太过火,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现在铃木觉得自己纯粹是杞人忧天了。想到这,她才轻松不少。
而说这话的五更却没想太多,很快和其他二期生打成一片,北野因为五更才参加的二期选拔,有机会和自己的首推相处,自然开心,精神抖擞,五更说什么都吹捧,颇有些无脑奉承的感觉。偏偏五更就吃这一套,高兴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另一边小飞鸟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推自己的二期,也是春光满面,拉着铃木就不放手,非要她说说喜欢自己哪里。
关键铃木也只是一时口快,她倒是知道小飞鸟,可是小飞鸟也就进过两单选拔,还都是后排不起眼的位置,节目中的镜头也不多,她也没看过飞鸟的博客,知道的信息十分有限,只好支支吾吾地搪塞。
飞鸟只当铃木是在自己的首推面前害羞,倒也没想太多。
有栖川看着飞鸟和五更很快地就融入了二期生的小团队里,觉得奇妙,小飞鸟性格还好,以她接触的经历来看,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有时随口的恶言堵得人心里难受,但本人也没什么恶意,所以大家都不会追究。
反而是五更,虽然说这自己怕生不擅长与人交往,却很快地与二期生打成一片,这些刚刚合格的研究生们恐怕也没想到,五更这位乃木坂的大TOP性格会这么脱线有趣,丝毫没有前辈气势。
想到两人在桌下的样子,有栖川忍不住莞尔。但就这么放着两人也是不妥,别的不说,待会南乡回来就不好解释。
“小飞鸟、逝宵酱,你们也差不多该走了。”有栖川说。
“诶——日奈子还想和五更前辈再待一会!”
“我也是!五更桑过会再走嘛!”
“五更桑接下来没工作吧?在待一会嘛!”
发现自己在二期生中这么受欢迎,五更乐得合不拢嘴,心里暗道,属于我五更逝宵的时代终于来了。
“飞鸟我也想和绚音酱再聊会!”
这才一会的功夫,小飞鸟就直接以名相称了。
“你们和二期生关系变好是好事,只是,南乡桑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可不替你们打掩护。”有栖川叹气。
五更这时想起自己还是个擅闯者,被后辈们一阵恭维她有点飘,差点忘了这茬。
“五更前辈再待一会嘛……”北野拽着五更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她。
望着身边的二期生们,五更幽幽地叹气。想如果自己在高个二十厘米就好了,除了渡边,几人都比她高大半个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众白雪公主包围的小矮人,虽然大家都一口一个“前辈”“桑”,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怪异。
“算了,”她说,“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吧,反正你们进了团,以后一期生二期生有的是相处时间。”
“那好吧,下次再见我给五更前辈表演我的特技。”
话都说到这份上,北野只好放五更离开。
五更三步两回头,慢悠悠地磨蹭到门边,转头发现小飞鸟还拉着面色僵硬的铃木的手依依不舍地作别,半天没挪动一步。
这傻鸟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五更刚想叫她,谁知身边咔嚓一声响动。
五更猛地回头,惊恐地看向缓缓转动的门把手。眼前的场景像是定格动画一般一帧一帧地放映,像是渐开的地狱之门。
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五更身体的本能反倒快意识一步,在门完全打开的刹那,她迅速躲到门后与墙角的夹缝处,动作矫健,行云流水。
在房间内的其他人看来,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五更就像是被门后的异空间吸进去了一般,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一众二期生们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纷纷揉着眼眶。再看过去时,南乡已经走进了房间内,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生田。
“嗯?怎么了?”
见众成员瞪着眼睛望向自己,南乡觉得奇怪,出声问。
成员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什么,”危急关头还是有栖川站出来说话,“倒是生田酱怎样在这?”她明知故问。
南乡摆了摆手,没说话,视线在室内扫动,发现铃木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面色尴尬,她身后是拼了命地躲藏身影的小飞鸟,可还是露出了小半个身子。
“飞鸟。”
听到南乡叫她,小飞鸟才不情不愿地撅着嘴站出来。
“你们还真是能闹腾!”南乡头疼地说。
要不是他之前拦了下STAFF暂时没报警,估计现在能闹出更大的乱子。
“我也是跟来的,是受害者。”小飞鸟小声地抱怨。
“你还说!”南乡瞪了她一眼,小飞鸟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五更呢?没和你们在一起?”他问道。
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坦白从宽。
“没有,”有栖川这时候开口,“我们没看到逝宵酱,她也跟来了吗?”
门后的五更听了有栖川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才明白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
“没见过就算了,”南乡说,“好在不是什么真的可疑人员入侵。”
握手会事件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唯恐在二期生甄选的会场内在搞上一出。听生田说三人只是偷溜进来看看合格的后辈,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狠狠训斥了一通生田,才想到赶回成员休息室抓捕另外两个祸害。
“飞鸟,过来。”
小飞鸟只好不情不愿地渡着步子走到南乡身后后生田站一块。
“有栖川你带着二期生现在这等下,我先把她俩送回去。要是看到了五更让她别乱跑,记得电话通知我。”南乡说。
见有栖川点头同意后,南乡才带着生田和小飞鸟推门走出房间。
出门前,小飞鸟还碎碎念,“都是臭五更的错,和我又没关系……”相当不服气的样子。
南乡一行人出去把门带上的时候,门后的五更才露出身影。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一脸死里逃生的庆幸。
侧着耳朵听,直到门外没了动静,五更才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成员中只有北野反应过来,冲她挥手作别。
有栖川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趁着这时候离开,不然待会万一又有STAFF过来,她就难以脱身了。
可五更又跑到成员面前,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刷足了最后一波存在感后,才准备离开。
打开门就看到南乡黑着脸站在门口,身后的小飞鸟高呼:
“你看你看,我就说臭五更还在房间里!”然后声音弱了些,试探性地问:“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可以从轻发落吗?”
“不能!”
下一秒就被果断回绝。
五更心里忧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到小飞鸟也学会叛变革命了。
——
第二天。
五更小飞鸟生田三人,在乃木坂SME大楼的成员练习室外,被罚了一上午的站。外加中午专门给三人特制的白饭便当,别说配菜,连鸡蛋都不让打。
三人喝一口水,吃一口白饭,渡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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