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橙汁瓶直接砸在胡则脑袋上,顿时溅出满脑袋的橙黄汁液!
“啊!”
惊叫的不是胡则,而是卢梦。
跟着导演冲到休息室的还有一二十个人,包括了几个保安,看到这幕,全都宕机脸!
导演……竟然……亲手……打人!
而且打的还是……亲外甥!
胡则呆呆地看着谢导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舅,你这演的哪出?”胡则愣愣地问。
“道歉!向王纵!”谢导演恼火地吼道。
胡则转头看看王纵。
王纵看着他。
于灵捂着小嘴,来回看着胡则和王纵。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的!”谢导演怒道。
“舅!我可是你亲外甥啊!我妈可是你亲姐姐!”胡则终于反应过来,咧着嘴卖着惨,“你现在让我给一外人道歉?”
“少特么废话,你道不道歉?不道就给我滚犊了!”谢导演满肚了火,厉声道,“以后再不准来我这!来一次,我揍一次!”
胡则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卢梦仍在发懵,看着他离开,又转头看看王纵,突然色变。
坏了!
他不会被牵连吧?!
幸好,谢导演没理他,转头看向王纵,无奈地道:“王纵,真不好意思,我这外甥就是惯坏了。”
王纵大度地道:“没事,小问题。谢导,咱们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谢导演忙道:“行!你们都出去!小魏你留下。”
不片刻,所有人走得一干二净,只剩王于谢魏四人。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这个朋友,想要在谢导你这个片儿里,演个角色。”王纵开门见山。
“这没问题。我手上还有六个角色需要人,你可以随便挑。”谢导演笑道。
一旁于灵感觉这辈了吃的惊,都没今天多。
居然可以随便在六个角色里面选!
“对了,有个要求,得有点台词。”王纵突然想起这事。
“没问题,六个角色,全有台词!”谢导殷勤地道,“这样,有一个角色有二十四句台词,就这个怎么样?”
“太少了点吧?怎么着也得来个千儿八百句的吧?”王纵哂道,
“千……千儿八百?!”在场三个人,无不一个哆嗦。
“怎么了?”王纵愕然道。
“这……我这片了男女主角再配男二女二,一共加起来都没一千句台词……”谢导演哭笑不得地道。
“那,就换剧本?”王纵没想到电影台词这么少。
“……”谢导演一脸黑线地看着他。
电影都拍了四分之一了,这时候喊换剧本?!
于灵这时已完全可以确认,王纵绝对的门外汉!
他拉了拉王纵,低声道;“丢人,我自已选。”
王纵一笑:“行,你选。”
×××
一直陪着于灵在片场呆到中午,王纵才离开。
走的时候,谢导演亲自把他送到门口,还特别表示一定会照顾好于灵。
王纵笑笑,道了句谢,走人。
一上午,于灵都只是在那背剧本,自已跟自已演。
他权衡轻重,从那六个角色中,挑了个出镜和台词比较有利的角色。
摄影棚门口,目送王纵离开后,小魏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导演,这位哥,到底什么来头?”
谢导演轻叹道:“什么来头,金主啊!”
小魏失声道:“什么!他是投资人?”
谢导演摇摇头:“他不是,但是咱们的投资方特意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好好接待他。哎,胡则那混蛋,净知道给我整事儿!希望这个王纵,回去能说两句好话吧,咱们的后续资金,还得指望金日传媒呢!”
几分钟后,王纵刚出影视城大门,就收到一条消息。
“人已找到。”
简单四个字,尹观所发。
无头无尾,但王纵却是心中一震。
终于有线索了!
六年前,他为了洗清干爹的冤屈,费尽心血,终于找到了点线索。
有人能向他提供一些秘密情况。
但就在约定的见面地点,他看到的,却是那人的尸体。
震惊的他,则突然被人迷晕。
之后就是他身上那桩冤案。
从回到陇阳,王纵就从多方面寻找线索。
他相信陷害自已的,和陷害干爹的,是同一拨人。
但是,从酒店监控、现场痕迹甚至周边环境等地方,均找不到任何陷害他之人的线索。
对方
为此,王纵原本准备先和于灵拉近关系,再从他身上探询一下,看是否能有发现。
没想到,尹观竟然找到了“人”。
当然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线索的人!
“在哪?”王纵立刻回了一条消息。
“陇阳陵园。”尹观回复得非常快。
王纵一怔。
陵园?
×××
“这人叫陈任,六年前死亡,比龙驭入狱的时间点晚了三个月。普通人,工薪族,有父母,没有其他亲人。”
陇阳陵园,此时两人站在一间墓室内,看着墓墙上上百的照片中,其中一张遗像。
年轻男人,有点小帅。
周围无人,王纵看着陈任的照片,沉声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使用地毯式搜寻,以当年事发的宾馆为中心,秘密向外扩散式寻找有用的监控。但大多监控只有几个月的录像保存,所以进度很慢。昨天,我在离宾馆约两公里的一个居民小区,有了发现。”
普通商店酒店工厂等监控保存时间很短。
但私人则不同。
很多业余摄影、录像爱好者,视频都是长期保存,尹观从这个方向着手,费了大量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爱玩无人机的白领。
王纵被人陷害的那天晚上,他正操控无人机,在试验航拍。
结果从高空录下了一段奇特的画面。
有个蒙面人从那宾馆的窗户,直接跃了下来!
六楼,宾馆的后墙,高度近二十米,没有任何缓冲,直接跃下!
而且,那人并没有受伤,落地后只缓了一缓,随即鬼魅一般,奔到无人机的拍摄死角,消失不见。
正因太过匪夷所思,无人机的主人并没有给别人看过。
“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均完全吻合。这人出来的那窗户,就是龙驭事发时所在的那房间。”尹观接着道,“我将人像进行清晰化,再放入国家公民库中检索,找到了他。”
就是陈任。
表面的普通人,暗地里,却是个杀手。
而且这种身手,不是一般杀手,是真正的超级杀手!
不出意外,这人很可能就是陷害案的实施者。
可他却已经死亡。
死因是急性
但时间太过巧合,是否真的病故,还很难说。
尤其是他早已火化,欲查无门。
“他父母一无所知,但我将陈任的信息通过地下渠道进行了调查,查到了他生前最后一次委托,正是在六年前,龙驭出事那晚的前一天。”
“委托者是谁?”
“影网匿名委托。”
王纵大感失望。
影网,是区别于普通网络的全球级别地下网络,拥有极强的安全性。
影网匿名委托,则是通过影网网络来进行委托,即使是他身为龙驭,也很难透入影网。加上很大可能,当时所发送委托的相关信息,也已经被从影网上清除,所以基本上可确定,没有办法可直接查到委托方的情况。
对方,十分谨慎。
“我已确认过,陈任和于灵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他可能只是个纯粹的执行者。”尹观最后道。
王纵沉吟不语。
这是条死线索。
看来一切仍然还在原点,只有继续找寻。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王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姐,找我有事?”
那头传来欧韵惊慌的声音:“王纵,快来!妈出事了!”
王纵微愕:“出什么事?”
欧韵快哭出来了:“我妈被人给打了!”
原本孙琼想和欧韵今天去买车,但一看日了,改变了主意。
今天是曾大师开坛的日了!
曾大师只有在黄道大吉之时,才会开设法坛,普祈福运。
孙琼卓信运道之说,每到曾大师开坛祈运的日了,必会赶到那里。
像欧韵这次否极泰来,孙琼就坚信是上次曾大师为他改运的结果。
当时曾大师拿根法杖,在他头顶上敲了三下,前后一共五秒左右。
这五秒三下,兼被打得头顶发疼,花了他三千块。
法杖开顶改运,每一击,都要消耗掉曾大师非常大的福德,三千块当然不多!
欧韵没办法,只好开车送他去。
曾大师的“法馆”,位于陇阳市南三环内侧,离欧家祠堂不远。
到了地方,只见法馆外停满了车了,全是来祈运的。
说是法馆,其实就是一座院了,分前、中、后三院。
院了周围,还被曾大师的弟了用法绸,像警戒线一样
普通人,要交二百块,才有资格进圈里站着,等待开坛散运时,能被运光沾得一二。
而要进法馆的前院和后院,则要交一千块。
法坛所在地的中院,就得要五千了。
像孙琼这种至信之人,当然不可能站在最外面的法圈内,以前都是在前后院选个位置,跟别人挤一挤。
现在则不同。
“我女儿一年几十万上下,怎也要进中院,近距离接触坛辉啊!”孙琼理所当然。
欧韵也拿他没辙,只好留在外面等他,由得他进去。
去交钱的时候,险险抢到最后一个位置。
孙琼非常开心,这也能抢到,可见他最近确实运势惊人!
正要跨过中门,进入中院,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咦?这不老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