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有刺客啊!”
汪德海看着礼仪官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赶紧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跑过去,用身体护住南风珏和慕清染他们。
南风珏紧紧的抱着慕清染,看着飞镖将刚才的贡香拦腰折断,眼神骤然一冷。
“是泫门的人!”
慕清染看着那个令牌,冷冷的说了一句,摘下皇冠扔在汪德海的怀里,朝着飞镖飞来的方向追出去。
南风珏也将头冠摘下来,跟着慕清染追了过去。
“朕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慕清染盯着前面逃窜的黑影,眼神中透着杀意,随手抓了一把秋叶,朝着黑影的方向甩了过去。
黑影踩着树干翻身转到一边,树叶深深地插进树干之中。
慕清染的嘴角再次勾起,抓了一把树叶,朝着那个黑影继续甩了出去。
前面的黑影惨叫一声,身影朝着地面落了下去,接着又强撑着往前跑。
慕清染翻身落在那个蒙面女人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个女人踢翻在地上。
南风珏追过来,落在慕清染的旁边,看着那个女人一头汗水的捂着自己的腿,慕清染蹲下来将面纱接下来。
是个面生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慕清染看着她的眼睛,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想咬舌自杀,做梦!”
慕清染抬头就点了她的穴道。
随行的侍卫全都跑过来,看着看着慕清染把这个人制服,全都跪在地上。
汪德海抱着两个头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着地上那个女人,他微微的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抓到了。”
汪德海长舒一口气,将头冠递给南风意和慕清染。
“抱着吧,太重了,把她带回去。”
慕清染说了一句,直接就朝着崇圣寺的方向走去。
礼仪官刚才被吓得大惊失色的,还坐在大雄宝殿的门口还是浑身颤抖的,看着慕清染和南风珏把那个刺客抓回来,这才缓和几分,扶着门框站起来。
“陛下,祭祖大典被搅……”
慕清染知道礼仪官要说什么,回头看了眼身后被飞镖折断的香,又重新进了香。
“无妨,等我灭了泫门,就是对祖宗最大的交代。”
南风珏看着慕清染,抿了抿嘴唇,像是有话说,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元一念了声佛号,走到慕清染的身边:“想必陛下还有要事,若不用斋,就早些回宫,毕竟这崇圣寺不比皇宫戒备森严。”
“祭祖大典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有刺客混进来,你们是怎么派人看守的!”
汪德海还是余悸未平,看着元一他那边喊了一嗓子。
慕清染没有见到元真的身影,凭着他的性格,出了事他肯定第一时间前去查探了,叫住了汪德海,并没有追究崇圣寺的护驾不力,毕竟这泫门的人,轻功了得,出入皇宫自如,何况这个荒山野林的地方,更是神出鬼没。
坐上了龙腾大辇,慕清染的脸色阴沉阴沉的,像是再想什么事。
“要不是你追出去,恐怕今天又让她跑了。”
南风珏看着慕清染说着。
慕清染冷哼一声:“哼!要不是她们一直不出现在朕的面前,恐怕早就落在朕的手里了。”
南风珏看着慕清染,又看了眼后面被五花大绑点了穴的刺客,没有说话。
回到了皇宫,刺客直接就被慕清染拉进承欢殿,第一件事就是让月香把麻骨散给她灌了下去,接着就解开了她的穴道。
吃了麻骨散,任她有铁齿铜牙都休想咬舌自尽,这是大牢里面常用的法子。
“几次三番给朕送信的也是你吧?”
慕清染开门见山,跟着她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因为泫门目的明确,故意来找事的。
慕清染看了眼她,走到她的身边,捏着她的右脚踝,突然间看了眼南风珏,南风珏微微侧过脸,慕清染将那个女人的裤子拽起来,看着右腿上面的伤痕,嘴角微微勾起放下她的裤子直接就回到南风珏的身边。
南风珏回过脸,看着慕清染这边,看到慕清染点头,他就明白,这女人的腿上也有淬骨钉。
刚才他扭头是因为,除了慕清染,他的眼里不会看第二个女人,他说到做到,就连腿也不行。
“淬骨钉,打进骨头里很疼吧?”
慕清染问着那个女人,可是她的面容就跟个面具似的,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的变化。
“听说你们泫门里面尽是女人,最重贞洁,一旦是在外失了身,回去就会受到千刀万剐的处罚,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慕清染转动着扳指,佯装无事的说着。
那个女人微微蹙眉,看着慕清染那边,满眼疑惑的盯着她。
慕清染不动声色,心里面确是暗自偷笑,毕竟这道听途说来的,确是有用。
“你要不想在京城城楼上与三军上演活春宫,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慕清染眼眸一眯,看着那个女人说着。
“你是谁?”
慕清染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心有余悸,看着她那边尝试的问了一句。
“芙乔。”
果然,她害怕了,终究是回答了慕清染的话。
慕清染看着她,本来是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突然间沉了下来。
“护城河河底的入口在哪里?”
听着慕清染如此直接的问,芙乔犹豫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半天没有说话。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南风珏在旁边补了一句,看着南风珏的样子,活脱脱威逼诱供的模样,这不去大理寺查案子,真是可惜了。
“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不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全凭你自己,护城河河底的入口到底在哪?”
慕清染的声音还是清冷清冷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来人!”
“等等,我说我说!”
听着慕清染叫人,芙乔一下子就慌了,看着慕清染拦下她。
慕清染的保持着刚才的眼神,瞥了眼地上的芙乔,又看了眼旁边的南风珏,此时的南风珏看起来似乎比慕清染还要紧张。
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场合特殊,慕清染确是想问问他为何紧张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