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就算她现在在国外,在方晓柔结婚那天,也完全是可以回去的。
现在交通那么发达,还怕这些?白沐夏心里知道,这是方晓柔自己心里犹豫但是不好说出来,很理解地看了视频里头的那个娇媚女郎一眼“别担心,任少有责任心,对你也很好,就算是结了婚,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被白沐夏看透了心事,方晓柔打开了话匣子,索性也就不瞒着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怪,当初他还追求过你呢!我总觉得他是因为追你无望了,才改变策略来追求我的。虽然知道这种想法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其实还是挺在意的。”
这都是好些时候的事情了,白沐夏都有些不太记得了,没想到方晓柔这个看起来很豁达的女孩子,竟然把这件事一直放在心里。
可见只要是涉及到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事,是绝对不会有人做到那么豁达的地步的。
像是方晓柔,就完美地佐证了这一点。
特别是看到她那样落寞的神色,白沐夏心里微微一动,轻声宽慰道“一个人是没办法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的。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他爱你吗?这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既然答应了他的求婚,就好好筹备婚礼。”
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可不能因为那些小情绪,就把正经事给耽误了。
听闻任慕年的母亲邓蕾很热心情,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可以早日结婚。
现在好不容易求婚成功了,邓蕾一听到消息,肯定会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
好在方晓柔没有停留在这个糟糕的情绪中太久,朝着白沐夏八卦道“你知道最近我们这边谁最红吗?不对,这样说不太准确,应该说,讨论度谁最高,那个人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一番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白沐夏疑惑地歪着头,放下手里的文稿,充满疑惑地看着方晓柔“又有什么新闻?”
“倒也不是新闻。”方晓柔嘿嘿笑,她一向喜欢看美女,摸了摸手边的粉水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这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道你可听说过荣家?”
“荣家?哪个荣家?”白沐夏讪讪笑,果然不知道,有些尴尬“不太清楚。”
“就是咱们这个城市最有名的荣家,只不过他们家早年间就举家移民到加国了,你不知道也正常。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荣家有个女儿叫荣莳,跟你家袁总裁貌似还是同学呢!这个又酷又辣,又拽又甜的小姐姐马上就要回国开公司了。”方晓柔最喜欢看漂亮小姐姐。
这样优质的小姐姐要回国了,自然快要乐死了。
还是回国开建材公司的,规模不小,以后为了宣传她的公司,肯定还能出席不少活动,能够一饱眼福了。
“我知道她!”白沐夏对于那个人要回国的事情表示意外,也一点都没听到风声。
想想也是,在这个地方能听到什么风声?荣莳又是一个很低调的人,行为处事相当有自己的主见,也看不惯那些营销,一切都做的十分隐秘。
这样一想,很淡静地笑了笑“之前在一个晚宴上,我跟她说过几句话。”
“好看吗?好看吗?”方晓柔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在网上流出来的照片中,的确是个实打实的美女,氛围感浓郁又美式复古,实在是让人喜欢。
但是又怕是照骗,这个年头,照骗可太多了。白沐夏很知道方晓柔在想些什么,很负责任地拍了拍胸脯,肯定道”是个美人,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不化妆的识货,还是个学生的样子,气质很好。“
“真的?”方晓柔惊呼出声,毕竟能让白沐夏夸赞到这份上的,实在是少数。
一时之间,方晓柔就更好奇了,那位荣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让你这么夸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了。”她美滋滋地笑了两声,越想越激动“那这么说起来,她跟袁总裁,真的是同学咯?”
“嗯,是同学。”白沐夏想到那天在宴会上的情形,眼神暗了暗。她没法不承认,其实她是羡慕的。
不仅仅是羡慕,还带着一种她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情绪。
能跟袁厉寒做同学,真是神仙生活。她一直都期盼着可以跟袁厉寒有过更多的交集,可惜没有。
他们生活轨迹差得太多,相同点少之又少。白沐夏一直都想配得上他。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现在看来,实在是太难。
他们之间,打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共通的地方。
反观荣莳,见过袁厉寒最意气风发的样子,见过他白衬衫卡其裤每天上课的状态,也能看到他每门功课都是第一,被学校里头的那些女孩子疯狂追求的样子。
可是她白沐夏在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了。
每天的事情都是想着如何赚钱维持自己母亲的生命,如何赚钱维持自己的学业。
悲惨到了极点,两相比较起来,白沐夏觉得自己的人生压根不该跟袁厉寒的人生有交集。
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竟然能成为夫妻,简直像是在梦里。
见白沐夏脸色不对头,方晓柔赶忙打住,冷咳两声“反正你开机照开机,不要管那些恶评。毕竟恶评年年有,你要是在意的话,也在意不完的。”
“我知道。”见方晓柔岔开话题,白沐夏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随后又道“既然已经选择了开机,那么后续的事情,该怎样就怎样,都是要面对的。”
次日一早,张秋白就赶到了海边别墅。
大家都已经坐在客厅,各做各的事儿了。对戏的对戏,商量服道化的服道化,哪怕知道网上恶评如潮,也没人真正放在心上。
等看到张秋白过来了,都以为是商量拍戏的具体事宜的,哪知道她一张黑黢黢的脸,没好气地说道“那些人简直是疯了,还有不少人跑到我家门口去了,我已经报警了。在我门上泼了很多红油漆,吓死人了。”
从业书纪年,张秋白也遇到过不少恶评,但是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恐惧过。
被人直接找上门来,像是要她的命。
明明那个爆破事故她也负伤了,结果还要应付那些人。
听完张秋白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哪里会想到,还有类似于恐怖分子一样的网友出现?
那些人怕不是发了疯?白沐夏心有余悸,走上前,上上下下看了张秋白半晌,见她毫发未伤,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幸好没伤到你。”
“那也够吓人了。”张秋白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胆子实在是小,心有余悸“一开门就被吓到了,以前哪里见过这阵仗?”
也是,以前那些人也只敢在网上叫嚣,现如今是不同了,他们能找到线下,甚至真的能动手做点什么。
白沐夏甚至都能想到,如果她不是住在海边别墅的话,那些人势必也不会放过她,也会找到这里来的,也会做出这样的过激举动来,不管是出于恐吓还是别的,这性质都已经很恶劣了。
看出了白沐夏的紧张和担心,张秋白心里暖融融一片,苦笑两声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只是那种简单的打击报复,没什么。可如果是有人蓄意为之,在背地里看着这一切,指使这一切发生,坐收渔利,那才是最恐怖的。”
言之有理。
其实白沐夏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总不愿意承认这世界上还有那样的“恶”。
惶恐又害怕“有怀疑的对象吗?”白沐夏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如果有的话,倒也好办,最怕的就是没有。
敌在暗,他们在明处,真是致命。
袁厉寒刚从楼上下来,刚才也停了几句张秋白的话,心里担着几分隐忧,但已经发通知让手底下的人着手去查了,大概不到一天就能有结果。
“那开机的日期?”白沐夏知道自己是肯定安全的,可是张秋白不住在这里。
她住的地方比较偏僻,这也跟她平时喜欢安静有关。
越是僻静的地方在某些时候就越是不安全。
可是之前的张秋白哪里想过这桩事,为了安静搞创作,一连搬了好几个地方。现在她住的那个地方,也是很多艺术家都喜欢的。
“照旧。”张秋白是个狠人,只要一想到自己或许要因为躲在暗处的那个人要耽误自己的时间安排,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受了惊吓不算,还要被别人搅乱自己的安排,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她可没这么傻,又道“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敢杀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秋白脸部有些抽搐的痕迹,显然是有些怕的。
再怎么样,张秋白也是一个女人,会畏惧这些,也是很寻常的时候。白沐夏莫名的有些同情,想了想“你要不要考虑到我们这里住?”
“算了算了。”张秋白忙不迭地摆摆手,摇摇头,直接拒绝了“我习惯了一个人住,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都住在这里,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妥当的话,后续我岂不是没地方住了?”
张秋白很认真地说着,心里却是担忧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拿起白沐夏给她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越是跟这些人打交道,就越是生气。其实也都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做这么偏激的事情?”
无非就是为了报复。
各种各样的理由都会变成那些人做不好事情的借口,白沐夏算是看透了,心里凉飕飕的“如果出了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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