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之典范!
自己造的孽,现在竟然全不认了?还真是得到了苏婵娟那无耻悍妇的真传。
就算是把袁钦御给打死了,其实也没有任何价值。白夜汉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查到白沐夏在哪里。
既然袁钦御跟施明合谋,总不至于对施明的事情一无所知。好歹是个同盟者不是吗?
“夏夏被施明带到哪儿去了?你最好别跟我说废话,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你不是很喜欢老宅子吗?那我就成全了你,让你生生世世都在老宅子里住着怎么样?”
比起袁厉寒,白夜汉堡更有一种匪气,在某些时候是很吓人的。
加上袁钦御又比较怂,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心惊胆跳。
“你敢!要是被爷爷知道了,看你怎么死的。”他气得不轻,加上浑身都痛,动弹不得,只挪了挪,就痛得龇牙咧嘴“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自己的大哥。”
“大哥?你?你也配?”白夜汉堡最厌恶袁钦御这副嘴脸。
一无是处,之所以能有今时今日,全靠着袁家撑腰。
单单靠他自己的话,只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好歹是个爷们,这样无能,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袁家大少爷。
袁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被这样的烂人给气得诈尸了。
“说,施明那杂种把夏夏带到哪儿去了?”白夜汉堡下了死手,又狠狠地给了袁钦御一拳头。
这一拳头彻底把袁钦御给打得清醒了,他意识到,他这位三弟,是想杀人的。
保命要紧,他捂着胸脯,又吐出一口血来,一整张床上,全部都是血污的气味,腥臭“我承认,我的确是跟施明做了一个交易。但是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施明要把沐夏带到哪儿去。”
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说谎。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情况实在不乐观。施明那个疯子,能做出什么好事儿来?要是冲动伤了白沐夏可怎么办?
“你竟敢偕同外人谋害自家人,袁钦御,你可真是个垃圾!”白夜汉堡还不解恨看,又狠狠地踢了袁钦御几脚。
等到白夜汉堡下楼的时候,活脱脱是个杀神。不用说,袁钦御大概是要被打死了。大家都没开口说话,白夜汉堡走到袁二叔跟前,像个发号施令的将军“二叔,我们该启程了。”
额!袁二叔懵圈了,他还没跟自个儿未婚妻商量呢!
到底是跟以前不同了,他现在也是有人管的人了。他下意识地看了安松筌一眼,握住了她的手“阿筌,我要跟厉寒去趟国。”
去那边自然是为了找白沐夏的,都是明白人,安松筌也懒得做个恶女讨人嫌,只点点头“去吧,我先回赌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话说到位了,白夜汉堡对这个二婶十分满意,玩味地笑笑,要不是现在白沐夏危在旦夕,他是要狠狠笑话笑话自家二叔的。
说好的要一辈子当钻石王老五呢?碰到一条黄金蟒,说破戒就破戒了,定力堪忧。
俩人毫不含糊,在半个小时后,上了去往国的私人飞机。
老爷子正站在书房窗口看着,眼神十分柔和。他背后站着的袁庆荣犹犹豫豫,愣是张不开口。
“你是要跟我说钦御的事情吧?”老爷子收回目光,背过身子,静静地看着自家这个看似无能的大儿子“我也都猜到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又被苏婵娟各种挑拨,走到这一步,并不让人意外。”
“说起来,这是犯了袁家的家规。如果沐夏真有什么好歹的话,那……”
“那就要按照家规处置,今天厉寒已经对他动了手。”这老宅子里头的一切,老爷子都是知道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但是他更加明白,成年人,势必要对自己所做出的所有选择负责。
更何况是做出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后续要是白沐夏真的有了什么不测,袁钦御再也不能自称是袁家子孙。
“他是在我跟前养大的,以前也是个好孩子。”都是一些很久远的事情了,老太爷笑叹自己年纪大了,所喜欢想起以前的事“现在还是变了,你也别再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走了,该管教就要管教。”
只不过,一个人到了这个岁数,一早就定性了,就算是真的改,又能改成个什么样儿来?
“我明白。”袁庆荣不再多说什么,也知道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心里愈发觉得悲凉“就是太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
“辜负?也不见得。要是我当初用心培养厉寒的话,也未必能把他养得这样好,无心插柳柳成荫,也很好。”
说到这里,老爷子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们袁家的继承人之位,仿佛跟长子是没有缘分的。从老一辈开始就这个样儿,到了小辈,愈发明显。
——
国,某地古堡。
到了第四天,白沐夏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古堡的地形。
她总是趁着大家都十分疲惫的时候独自出门走动。
一直以来,她都不哭不闹,后续又开始正常吃饭,没有人防范她,以至于她格外自由。
除了不能走出古堡周边的围墙以外,什么都能依着她的意思办。
至于施明,很少出现,一天之中,只有到了晚饭饭点才会跟她一起,说的话也十分寻常。
他们之间,甚至都不像是囚禁与被囚禁者的关系,过于文明,总让白沐夏有一种自己只是来度假的感觉。
这天傍晚,他照样来了,跟白沐夏在城堡一楼的厨房。
厨房很大,是那种很柔和的牛油果的色调,看久了,眼睛很舒服。
两个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菜品很丰盛,是中餐。
“要是不喜欢吃这些菜的话,可以跟主厨说的。”他细心观察着白沐夏的面部表情,很贴心地说着一系列的可能性“不要委屈自己。”
“没有,很好吃。”白沐夏又不想在这里长住,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取得施明信任,让他警惕性放低,不宜轻举妄动。
“在这里,你过的应该还算开心吧?”施明并不相信白沐夏的话,他甚至怀疑,这乖巧的面皮底下,正惊涛骇浪,甚至在酝酿一场滔天阴谋。
没有一个被绑架的人会这样淡定,每天都好好过生活。
表现得太过寻常倒有些不正常了。
“并不。”白沐夏摇摇头,这会儿倒是选择了坦诚“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的丈夫,而且,我也有没完成的工作。”
“我也说过,在这里,你可以重新开始一切。”施明特地为白沐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是另外一个身世。
只要白沐夏愿意,她立马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贵女。
不会再被人说成是白家赌棍的女儿,这样难道不好?
逆天改命一样,完美拥有一个好出身。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的建议,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施明言之凿凿,生怕白沐夏不相信他的话“真的,会比你想象中好得多。”
“不管做什么,我都只希望跟我的丈夫一起,至于别人,我不考虑的。”白沐夏是个狠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坚守住自己的初心。
的确,施明这个人是个魔鬼不假。
可是这个人的帅气多金且温柔也是真的,并且看起来也还算是有情有义且专一。一般女孩子,是很容易掉进这样的温柔陷阱里面的。
好在白沐夏在袁厉寒那里见过最高级的浪漫,对于这些,也就变得不屑一顾了起来。
“我很尊重你。”施明再怎么有耐心,也被白沐夏这样冥顽不灵的性子给激怒了,他甚至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得袁厉寒?
除了,他残疾。
“你也知道,我十分尊重你,我不想强迫你,我在等你。”施明慢慢悠悠吃了一口米饭,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一座冰雕“可是如果你不让我看到一丝一毫的希望,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了。”
霸王硬上弓?白沐夏心里暗暗想着,凭着她的伸手,对付一个残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不过这是在他的地盘,真正动用武力的话,她一定会吃亏。
正所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想逃,又不想着惩恶锄奸。
“施先生,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而且,你也知道,畸形的爱,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们之间或许有可能做朋友,但是当恋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施明不明白。
他这样冒险,这样不顾及他们施家的利益,甚至冒着施家被袁厉寒捣烂的风险把白沐夏给掳来了。
结果,这个女人每天吃好喝好睡好,天天遛弯健身逗鸟,甚至还每日给他洗脑,就差没读个《圣经》给他净化净化心灵了。这一切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就他暗中窥探得来的信息来看,白沐夏是会娇羞的,是会小鸟依人的,绝非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算是拿我当袁厉寒,我也能接受。跟我谈谈恋爱吧,就像你对袁厉寒那样。”这么多年的执念,施明放不下,更接受不了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听他的哀求,白沐夏彻底风中凌乱了。
这男人,实在是疯得不轻。
比起谈恋爱,他更需要去找心理医生谈心理健康问题。
“人是没有办法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更何况,我跟厉寒是夫妻。”白沐夏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对于这样的病娇男,她只想奉劝一记拳头。
毫无分寸感,说出来的话,也没有逻辑可言。
“不,我可以,只要你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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