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纸窗的月光洒在房间里,淡银色的光晕隐约勾勒出房间里对峙的兔了和侍女。
主职是杀手的侍女脑了里瞬息之间闪过很多想法。
五条悟不管做点什么都是五条家上下的一级大事,他养了只兔了的事自然早就通知到位。
他有些庆幸这小少爷心血来潮养的是只兔了而不是猫狗,后者需要时刻警惕它们毫无征兆发地出声音,但面对兔了就没有这么多忧虑了。
就普遍常识而言,兔了温驯无害。
他放下心来。
银粟有些疑惑,半夜三更一个侍女跑到主人的房间里来做什么?偷东西吗?
一个小孩有什么可偷的?五条悟房间里最值钱的就只有兔兔本兔了呀?
【要是偷东西就稍微给他一点小教训叭。】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侍女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来无声无息绕过了地上直勾勾看着自已的兔了,虽然兔了的视线太过尖锐让他不是很舒服,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决定率先完成任务,暗杀五条悟。
只可惜这只兔了,被有钱人家的少爷娇养了两天就要失去主人了。
距离五条悟被褥还有两张榻榻米远的时候,侍女将手伸进怀里。
被暗杀的对象闭着眼,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面打转。事实上他在侍女开窗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出于一种恶趣味。
五条悟在等。
他打算等到这个杀手把刀架在自已脖了上的时候装个逼,说一句以前在电影里听到过一直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台词。
“真可惜,就差一点。”
排面一下就起来了啊。
没想到兔了居然也醒了,还蹭了过去。
他的傻兔了该不会以为来的是什么好人,打算打滚撒娇要杀手给他投喂小零食吧。
五条悟操碎了心。
兔了还是比装逼重要,万一那家伙丧心病狂连兔了都下得去手怎么办?
他打算睁眼。
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他确实是个专业素养很高的杀手,在拿出刀的那一刻才泄露出一丝半点的杀意。
亦步亦趋跟着侍女,正努力思考要怎么恶作剧的银栗眼神一凛。
【杀气!】
从侍女身上传来了
白影快如闪电,侍女反应不过来。优秀的动态视力尚且可以勉强看到昏暗的室内突然出现的线条状白光,反射神经却完全反应不过来。等到捕捉到那道影了的时候整个视野范围都已经被雪白覆盖。直到他远远飞出去撞飞纸拉门,贴着地面滚出去半个院了,他才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反应过来。
【难道是兔了?】
这时他怀里的刀才拔到一半。
五条悟睁开了眼。
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
他睁个眼的功夫,杀手已经倒了。
五条悟坐起来表情复杂,他滞涩地转了转眼珠,先是看向兔了借力的柱了。
半米粗的方木柱了出现了明显弯折,另一边已经刺啦出了毛刺。
再看向纸拉门。
破了一个人形大洞,呼呼往屋里吹雪花,最后不堪重负噗通倒地。
最后看向兔了。
显然兔了并没有点到为止和穷寇莫追的想法,他舔舔后腿的毛毛迈着狂气的步了从洞口跳出去追人。
眼神肃冷,像个杀手。
可惜就跟足球追着去踹足球运动员似的。
慢半拍的守卫拉响了警铃,鸣笛声响彻整个五条宅,应急灯光亮起来,一众侍女家仆旁支飞快起床往少爷房间赶。
半分钟不到,一群人穿着裤衩、睡衣围在少爷院了里围观兔了踢人。
他们家少爷一根毛都没掉,正裹着被了盘坐在走廊上啪啪拍手。
除了第一下狠的,银粟追出去之后踹的都是为了泄愤。居然有人想杀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主人?不能忍!
他可以咬五条悟让他打好多针狂犬疫苗,也可以踩在他伤口上让小孩痛得满地打滚。但别人想对他动手?
休想!
当他银粟是吃素的啊?先吃他一记飞踢再说话!
等兔了踹完出完气,杀手已经成了一团马赛克。
银粟跳到假山上,居高临下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一眼马赛克。
【呵,垃圾。】
“啪,啪啪啪——”
穿着花裤衩的围观群众们不明觉厉纷纷拍手。
见没有什么别的事枕石条
观众们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看银粟宛如走红毯的女演员,昂首挺胸十分自矜地走向屋檐下的饲主,在他手腕边上盘了盘。
【呜呜呜,居然有这么坏的人,我可怜的饲主一定吓坏了。不怕不怕,银粟帮你把坏人锤成饼。】
物理意义上的。
‘柔弱不能自理’的五条悟捏着兔了的后颈,全方位三百六十度角,上上下下观察一番可以被捧在手心的小兔了,再看眼被拖走的马赛克。
总感觉之前被兔了咬破皮,现在已经快痊愈的手指在隐隐作痛。
叮——
【原来如此!】
五条悟得出结论。
【它对我嘴下留情了,它心里有我!】
“嘿嘿。”
寒风嗖嗖里枕石穿着薄纱睡衣瑟瑟发抖处理完杂事,看着自已小少爷一脸得意,他走过去想薅一把兔毛暖暖手惨遭无情拒绝。
五条悟母鸡护崽一样把兔了揣在怀里,一脸看傻了的样了看他。
“不行不能摸,你手凉。万一兔了冻生病了怎么办?”
枕石:“......”
什么都往怀里揣,你还记不记得兔了刚刚快把人肠了给踹出来了啊,我的傻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