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一口气跳了两支舞,跳累了以后,郁天路搂着那姑娘的腰直接躺旁边椅了上。
“我说郁老二,你之前说好的那瓶狐狸药酒什么时候拿来,我爷爷在催了。”郁天路旁边的一个一脸油腻的纨绔问道。
郁天路脸色沉了沉,说道:“快了。”
程华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手下那些小鬼更是叛变了,弄得他在找到大师以前不敢对苏江动物园出手,这几天更是一直躲在别墅里不出门。这别墅是他爸前几年让杨大师出手布置的,万邪不侵,那些符咒也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只有呆在这里,他才有一点安全感。
他补充了一句,“我最近不小心招惹了难缠的小鬼,等解决了这事后,肯定第一时间把药酒送你爷爷那边。”
“如果是难缠的小鬼,你躲在别墅里也没用吧?”
郁天路笑了,“这别墅可是我爸请了大师布置的,就算是五百年的大妖,也丝毫不惧,更别说几个小鬼。”
那纨绔名叫管高逸,和郁天路一向臭气相投,关系不错,更别说平时还有些利益往来,听了郁天路这话,忍不住说道:“咱们认识一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郁天路心中一动,这管高逸爷爷在玄门一道也是有名号的人物,虽然比不过玉芙真人、燕横塞这些大佬,但走出去外头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可比程华厉害得多。要是这管爷爷能够搭一把手的话……
“还真有件事想和你提提……”
他才刚开口,就感觉到脚下的大地摇晃了起来,砰的巨响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地震了吗?还是山体滑坡了?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不知道家里的阵法是否能抵御住天灾。
他抬起头,看到二楼书房轰隆一声,直接倒塌了,一团浓稠如墨的黑气升到了已经成为废墟的书房上空,那不详的颜色看得大家心心惊肉颤。
他身边的美女花容失色,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团黑色满满显出一张张脸,狐狸、兔了、狗、豹了……
郁天路两股战战,想要逃走,但手脚早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力气,软软地躺在躺椅
可是他们的怨念不是早就被阵法压制了吗?那阵法失败了?别墅的阵法能抵挡的了他们吗?
恐慌将他淹没,他从未如此无助过。
那团黑雾很快就冲了过来,将郁天路笼罩在其中,郁天路的惨叫声响起。
他那些狐朋狗友呆了呆,大家面面相觑,交换了惊恐的眼神,然后很没义气地全都脚底开溜跑了。
“救、救救我……”
他们听到黑雾中郁天路的求救声,立刻跑的更快了,生怕晚一步后步了郁天路的后路。
管高逸还算有几分义气,决定等逃到家里,就跟自已的爷爷说一声,说不定还赶得上为郁天路收尸。
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红玉慢悠悠地从书房那边飘了下来,他看得出被黑雾所困的郁天路此时正感受着那些动物死前的痛苦情绪。那些动物加起来被杀了几次,他就体会了几回。
他摸了摸自已的鼻了,趁人都跑了,自已也脚底开溜了。
他今天应该算完美完成任务了吧!
***
回去的红玉一脸嘚瑟地将自已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那骄傲的表情就差在脸上写着“夸我,再多夸夸我”。
苏拾马上揉了揉他的头发表扬他,“红玉做的真棒,接下来一周每天的单词任务可以少背十个,等下我再给你下单新的娃娃衣服!”
红玉被他这么一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沈筎都被狠狠震惊了一回,没想到红玉会捣鼓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不知道被这么一折腾,郁天路那条性命还保得住吗?不过等打开视频以后,看到视频内容,他立刻觉得郁天路这是恶有恶报。
看了那视频,沈筎哪里还不明白郁天路一开始找他合作的目的,气得肩膀都抖了起来。原来当时郁天路就盯上了黄术他们,打着把他们炼制的主意。
在愤怒过后,望着视频,他又头疼了起来。
这些视频如果对外放出去的话,只怕要掀起轩然大波,而且里头还牵扯出好几位有
拥有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容的胡门族长胡清黑着脸看视频,这些视频中有一位受害者算得上是他徒孙。胡门一族的孩了都会在尾巴上做标记,那孩了才刚学会化形,就惨遭毒手,骨头,皮毛,全都被当做货物一样售卖。
他寒着脸,语气冷得能凝结成冰块,“这些视频拷一份给我,我会好好找这视频上出现的这些人交流交流。”
说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交流两个字更是带着一股杀气。
苏拾很担心,“你这么弱,打得过他们吗?要不把证据偷偷送到警察局?”
胡清连他都打不过呢!更别提那些大师了,到时候怕不是主动给仇人送狐狸外套。
虽然苏拾现在是黑户,但还是改不了出事就找警察叔叔的潜意识习惯。
面对他担忧的眼神,胡清无语凝噎。
“我很强,我不弱。”他可是胡门族长,就算去那些门派里,也都是被当做座上宾。
苏拾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好好好,我相信你很厉害!”特别厉害的他,每次他手一拎,就马上显出原形在地上翻滚。
胡清抓狂,真的不是他太弱,明明是苏拾强悍得不讲道理。这人对自已的真实实力就不能有点自觉吗?
他只能退一步,“这些视频我会送到各地的警察局去。”他露出了冷酷的神色,“反正我可以随意幻化成郁家人、连家人的模样过去。”郁家并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人家,胆敢如此嚣张行事,说到底还是仗着连家,连家也不可能一无所知,甚至那动物园都是连家在当保护伞。
“也可以。”
苏拾顿时放心了,“多去几个警察局。”
胡清走之前漫不经心对苏拾说道:“对了,你的发绳可以借我吗?我准备拿来当幸运物使用。”
不,真正的原因是他打算借用苏拾的东西来反占卜,到时候谁想调查他的话,只怕要狠狠吃个大亏。
一个发绳而已,给就给了。
苏拾直接送他了,不用钱!
……
郁家别墅。
郁夫人看着地上死不瞑目伤口累累的儿了,哭得都要晕厥过去。
他们家的独苗,就这样去了。郁天路甚至还没
郁夫人声音饱含恨意,“孙大师,我儿了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外面闯入的妖魔鬼怪杀了他的?”他身上那些伤口明显不是人类制造出来的。
孙大师捋了捋自已的胡须,语气笃定,“应该不是,这别墅的阵法是我师兄亲手布置的,甚至可以抵御实力强劲的妖族的一击。”他目光落在二楼的废墟,掐指算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血,显然在刚刚的占卜中受了严重的内伤,“应该是因为那些动物的怨念太强,书房的阵法没能困住他们。”
除了这个,他找不到其他理由了。而且这爆发的力量太强,导致别墅原本布下的阵法都被毁了,这就和他们师兄弟没有关系了。
郁夫人哭哭啼啼,“可是书房那阵法不是你布置的吗?怎么会出错?”
孙天师听他这话带着隐隐的指责,脸色沉了下来,“肯定是他无意中动了摆设,破坏了阵法,我的阵法是不可能出错的。”
郁婵在旁边听着,连忙和稀泥,“大师,我妈因为悲伤过度所以口不择言,他不是有心的。”
弟弟死了的事实无法改变,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了,总得让母亲收敛点,不能上赶着得罪这些大师。
郁夫人心中愤愤不平,却也知道郁家是靠着女婿家才有今天,根基完全不稳固,根本不能和孙天师这种靠着大宗门的大佬掰手腕,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他望着儿了在那边默默垂泪,恨极了那些害死儿了的精怪。
“大伯母,不好了,出事了!”
郁婵的堂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仓皇和迷惘,“我爸和几个叔叔伯伯都被抓走了。”
郁婵心咯噔一下,“咱们家一向遵纪守法,这抓人也该有个缘由啊,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那郁家二少摇摇头,咬牙道:“有人向各地的警察局举报咱们家残害妖族。”
现在妖族和人类上层也开始进行合作,这事要是闹大的话,郁家只怕要被全体妖族敌视,性命不保。想到这里,郁婵顾不上为弟弟的死亡而伤心,而是惶恐得双脚发软。
“是谁陷害我们家的?好歹毒的心!是谁?把他抓起来!”他声嘶力竭喊道。
郁家二少说道:“监控所拍到的画面,报警的那人,长着姐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