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长,林深不知处。忽见采花女,依依有别情。
无病被伯奇云清抹去了一些记忆,再也不认得姬麓瑶和嬴姣了。
云清作为外宇宙的生命体,一时也回不了自己的世界,索性留在无病身边,见证未来的奇迹,外宇宙的生命与宇宙一同诞生,经过亿万年的时光,一个生命形态才可分裂出一个新的生命形态,这一切源于其体内黑泉在亿万年中获取了宇宙的外界能量而成长起来。
也就是黑泉石才能演化为新的生命,而外宇宙的生命都表现性阴性或者说女性,云清羡慕极了内宇宙的阴阳交融而万物峥嵘的兴盛世界,她立志要做阴阳调和的第一人。
是故云清大方的将自己保养的一颗黑泉石慷慨赠给了姬麓瑶,云清自己还有一块,这黑泉不光是她的下代延续载体,也是自己的终极防卫手段,一点点微小的黑泉石便有震天撼地的威力。
姬麓瑶心情不好,索性躲开,自行带着嬴姣离去。而无病在贪泉洞经历了奇遇,特别是时空静止那刻,洞外已经渡过了五年的时光。
关必惠蹲下,紧紧抱着无病,一时唏嘘,“无病,你掉入洞中,消失了整整五年了。”
无病惊奇,“难道我果真遇到了神仙!”无病回头,却发现刚才的三个美女都消失不见了。
关夏瑰擦擦眼泪,“无病,咱们回家。”
真是洞中无岁月,世间已数载。悠悠无情水,苍苍落地花。
无病众人渐行渐远,一朵乌云横山巅,细雨濛濛欲湿衣,姬麓瑶立在半山腰,泪眼婆娑,“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无病拉着关夏瑰的手,“师父,你怎么好像年轻了几十岁的样子,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我和姬麓瑶一道到诵经洞救你。姬麓瑶下潜进入地下,眼见天亮时候,你们还没有出来,我做好了必死准备,口里含着赤泉,勉强顶开了贪泉洞的封印力量。
我才钻入了贪泉洞,那时必惠、清水、清云、清风赶来助我,我们五人一道下潜了数百米深,这洞直上直下,极为艰难,必惠最是不易,挺着肚子也要寻你,她是最在意你、最疼爱你的。”
无病心中感动,关家对他的好,彻底涌上心头,手拉着关必惠,“谢谢你,娘!”
关必惠闻言鼻子酸涩,心中惊喜,因为无病已将她比肩于樊氏了,反手扣着无病的手,“哎。好儿子,有这一声,我值了。”
“你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娘。”
关夏瑰开怀大慰,“母慈子孝,世间大美也。无病,我们五人还在贪泉洞中艰难下潜,突然突然洞底红光大盛,我,们五人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逼了出来,掉到诵经洞中,我磕到了脑袋,昏迷不醒。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候了,你的三个师姐和小师父,额,你娘必惠都围着我,我那时就已经换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而她们四人平安,也年轻了许多。”
“师父,这是什么奇遇?”
“应是言午道长遗著中描述的鸿蒙之光,得之则青春再来。连带着你娘产下的这对双胞胎都有不凡之处,生时哭声如霹雳惊人,力大如牛,你爹刘钦可高兴坏了。你爹和你娘樊氏起先倒还稳重,觉得你已经不凡,掉入洞中也不会有危险。
后来我卜卦竟月,卦言五年后当会再遇到你,于是近些日子我们在此等候,果真卦辞应验,终于等到了你。
可惜刘家族中有老人过世,你爹娘回去了,不然刚才就能见到你了,不过已经派人去请了,明天他们就来看你,你娘樊氏很想你啊。”
无病心中感叹,连连点头,“母子连心,母子连心。”
无病继而了解五年间发生的事,并对姬麓瑶旁敲侧击,关夏瑰有问必答,无病这才明白姬麓瑶竟然是自己的师妹,一时心中有些怪异。
关夏瑰没有料到无病丧失了关于姬麓瑶的记忆,一时唏嘘,“无病啊,姬麓瑶道号北昌青鸾,对外自称北吉雁,北方飞来的吉祥鸿雁。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她是九天玄女派来的真神,果真是上天对人间的关爱,培养了你,收服了怪兽伯奇,还人间安宁。
刚刚初见你的那一刻,一股仙音已经明示,伯奇再也不在世间,自此世间平和,姬麓瑶便乘风而去,回天宫复命了。无病啊,咱们团聚些日子,你就回舂陵,与家人团聚吧。这莲花山道观的使命也完成了,我也将云游天下,言午道长亦师亦友,我将东访蓬莱,西拜昆仑,完成他的遗愿,找到世间的龙凤祥瑞,由此破解天地的奥秘,有功于华夏。”
无病心中酸涩,“师父,你能不走吗?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关夏瑰笑笑,“无病,我得了鸿蒙之光,有了造化,自然要对家国有功才对。这个道理不需我多言,不是吗?必惠会留在舂陵,清水等人会随我云游天下,我们书信相通,常联系。”
无病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梦里不知身是客。”
关夏瑰摸摸无病的脑袋,“不必伤感,岁月悠悠,我们自会再见。无病,恩师感悟,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者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但珍爱身边人,享受亲情友情和爱情。”
众人欢聚,觥筹交错,互诉衷肠。此夜邀朋会友。君莫待,时长久,名呼食前,礼于茶后。临风不可无,对月须教有。
夜深了,无病才沉沉睡去。
无病梦中轻语,“伯奇云清,不敢你是什么,只要一心向善,有功于家国,我就把你当朋友、当亲人。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
云清从鹊桥仙发簪中钻了出来,上下打量无病,飞身飞进了无病的脑海,片刻后云清再次飞出,“原来记忆虽然抹掉,但潜意识还记得发生的所有事。哎,现在的人生,只是人间瞬息的存在。现在的人生,其实就是你此前所有选择的总和。”
一声电波飞进云清大脑,云清笑笑,“吃醋了,小心眼。”飞身而出。
月光下,姬麓瑶和嬴姣立在大松树下,大梧桐影中,天空幽蓝,大松奇郁,梧桐瑰丽,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云清,你我约法三章。第一章,不可再进入无病脑海探测,你要和他做朋友,便要尊重他。”
云清点点头,“是我莽撞了,我答应你。”
“第二章,我今夜就要离开,我委托你照顾好无病,护他周全。但不要干涉他,除非万分危急,不许介入他的生活。”
“自然应得,毕竟我要指望无病开拓一片新天地,他独立解决困难才可更好地成长。他日他功成名就,终会英雄景从,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第三章,秘密召集起你的部署势力,早做谋划,来日以为大计,为他打开一片天地。”
“深谋远虑,同意。麓瑶,宇宙的奥秘,你已经知道,奇点爆炸分化,外冷化为黑泉,内热化为赤泉,黑泉赤泉连接了正反两个宇宙世界,大量能量化为氢元素,衍生碳元素等多种元素,氢活跃而碳稳定。
还有些知识并没有存在我的记忆,你和嬴姣听好。
黑泉齑粉化作团团能量,大块核心变成大能量团,大能量团五角星状,可自我生长自我维持,小朵能量耗尽后,便消散,只等再次凝聚到一定量才可再生,只有大块核心有生长分裂的本事。除非有了碳基的外壳,最好是碳12,可以保护能量不外散,形成稳定的能量生命体。
赤泉也是类似,齑粉的赤泉终于变成生命体,逐步演化,理论也是永生,但赤泉永变,是故有无数表象,吸收外来能量,完成本体复制分裂,生命得以繁衍延续,分裂后赤泉能量丧失,再无凝聚本领慢慢消减。大块核心的赤泉可自我生长自我维持,这状态最稳定。
地球是当初奇点所在,稍稍偏向正世界,连接正反世界,正反世界已经分道扬镳,可依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有地球所在的奇点洞才可实现两个世界的自由穿梭。
请你好好研究,破解这阻碍自有穿梭的谜团吧,那将是一个太极归一的大同宇宙,不灭不寂,这才是我们外宇宙奋斗的目的。拜托了。
我有两柄能量剑,一柄放在了无病的手掌心,名赤龙泉。这柄黑龙泉,就送你了,只要你调动意念,黑龙泉就出现在你手心。祝你早日完成任务,平安回来,与我一道公平竞争。”
一道黑光飞逝,姬麓瑶伸出右掌心,黑光飞入,杳无踪迹,玉手依旧纤白。
姬麓瑶道声谢谢,“你我言出必践,我相信你的人品,毕竟你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寡妇清。我给无病留下了一些东西,我要陪无病一会,请你回避。”
云清笑笑,“请,我正好在莲花观好好转转,这言午道长念了好久道德经,我听了脑袋疼,还让我力量变弱,真是怪异,我要看看这莲花山的神秘。”
待云清走远,姬麓瑶来到了无病的房间,嬴姣让无病安眠起来,自行退出房间,姬麓瑶侧躺在无病身边,紧紧搂着,眼泪流淌。
“无病,我走了,我留给你一些礼物,但没归还你义父关再兴赠你的兵器,嬴姣推算,那些大杀器威力强大,与人心意相连,容易诱发你疯狂的杀戮欲望,在你成熟、心智稳定之前,我替你保管着......”
罗带双垂画不成。殢人娇态最轻盈。酥胸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
无限事,许多情。四弦丝竹苦丁宁。饶君拨尽相思调,待听梧桐叶落声。
姬麓瑶喋喋不休,酒意微微,一言一语皆是万种深情。
何时与君共饮盏中酒,倒尽心中哀伤眼里愁?
天光微亮,姬麓瑶坐在飞船玄鹤号内,缓缓启动了设备,“嬴姣,我早就后悔要离开他了,但使命和良心让我不得不离开,我至此刻才知道分别的痛是如此痛彻心扉。嬴姣,我命令你封闭我的记忆,也封闭自己的数据,只有当无病再次与我相拥相吻,再让我想起我和他的种种过往。”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罗衾不耐五更寒,且同通德伴伶玄。
情深义重终同老,天女星辰总相伴。
落花随流水,追追赶赶,经卷药罏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因缘。
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仙。
飞船渐渐腾空而起,一道亮光闪耀,窜上了天空,飞进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穴,自此姬麓瑶和嬴姣历经磨难,不断尝试,不放弃信念,竭尽全力搭救自己的恩师祖盘和祖华这一众战友,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事无补。
姬麓瑶心情郁郁,终于明悟后人改不了历史,只有前人才铸就历史的脉络,毕竟前人是历史的创造者,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宇宙的法则至高无上。
姬麓瑶不忘与无病再聚首的约定,于是回到老家北昌星,制造了仪器设备以帮助无病导出多余的赤泉力,这才再次开启时空隧道,要再来这大汉,与旧爱破镜重圆。
无病一早醒来,发现屋内摆满了各种礼物,无病摩挲着一个个物件,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字条写得清楚,“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老友相赠!”
无病看着天外,“什么时候结下的老友呢?是师父口中的师妹姬麓瑶吗?”
无病一一摆弄这些物品,逐一翻看说明,“防弹武士服、永久笔、聚宝盆、解毒真空钛杯,夏朝的青铜器和玉璧玉器。还有打印机、种子和几本书?我爹显灵了吗?”
无病摆弄着永久笔和钛杯,“多功能战术永久笔,解毒净化水杯,这是厉害的装备啊!”
永久笔上盘着一只青鸾鸟,钛杯上刻着一只金豹,形象生动。无病喃喃自语,“青鸟殷勤为探看,谁要来探望我?君子豹变,何时鲲化北溟波,好在豹隐南山雾。”
一副场景在无病脑中闪现,一个美貌熟悉的少女左手拿笔,右手拿杯,立在清风明月中,与无病一道乘着竹筏,在小溪上欣赏山月风景。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人间多情,何夜无月,何夜无松柏,但少一对缱绻情侣尔。
“无病,我送你一支笔一个杯子,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无病怪笑,“我懂,这是一辈子用的笔。”
“哎呀,你别那么怪异的发声音,明明第三声,偏偏读作第一声,你太坏,太淘气了。正经点,这是杯与笔,我要做你一辈子的baby,baby就是宝贝的意思。我们一道书写完美的人生,同饮幸福水,我们永不分离。”
无病笑笑,一时惆怅,一个女声传来,“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又一个男声,哈哈,‘不采白不采,采了带回来!”
无病眼睛略红,摩挲着永久笔和钛杯,“好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洞里被伤到了脑子,很多事都忘了,一想起来就有些头痛、心痛。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在哪呢?何时才能再相见?何时一道书写完美的人生,同饮幸福水?”
刘钦、樊氏赶来了莲花山,亲人相逢,喜不自胜,一家人再次团聚,歌舞欢笑,竟夜不歇。
一月后,八月十五中秋欢度,莲花山道观恢复了宁静,人去观空,关夏瑰、清水、清云、清风云游天下。
刘钦、樊氏、关必惠和无病回到了舂陵。那些孩童,只得听从安排,都去了宛城,自此以关家玉京花武馆为家,个人命运与关家深深的交融在一起。
山中岁月长,人家人情冷暖不同,长安城,这五年风云变幻。早在三年前,便发生了淳于长谋反的大事,一切源自皇帝刘骜引赵飞燕入宫。
未央宫,皇帝刘骜独宠赵飞燕,数月下来,男人的通病又犯了,微露厌烦之意。
赵飞燕搂着刘骜肩膀,“陛下,何故不开心啊?”
赵飞燕轻启朱唇,舌尖上吐露芳香,眼角荡漾娇艳,眼神灼灼地看着刘骜的眼睛。
刘骜侧身躲开赵飞燕火辣的眼神,“哪有?”
“有,你就是不开心?”
“没有,没有,昨夜有些累了。”
“陛下,欣赏舞蹈如何?”
不待刘骜回答,赵飞燕轻轻拍手,舞女奔上大殿。
舞女白衣胜雪,裸臂露腿,一个红衣女子居于中央,轻轻摇摆着躯体。其人丰满富态、身形白腴。刘骜一眼就看愣了神。
只见这女子扭着腰胯,在空中慢慢画着圆弧,动作很简单,谈不上美,可尽情展露着丰润的身躯。
女子偷偷看了刘骜一眼,见刘骜目光呆滞,便褪去外衣,只余下抹胸和短裙,裸着双脚,轻轻慢慢舒臂展腿。
一曲终了,红衣女子缓步离去。
刘骜站起身来,“别走。”
红衣女子回头浅笑,终究还是走了。
刘骜不耐烦起来,赵飞燕娇笑,“这美人可中意?”
刘骜点头。赵飞燕高喊,“此我胞妹,赵合德是也,妹妹快来。”
不多时,赵合德掩着口鼻,轻飘飘飘到刘骜身边,刘骜大喜,左拥右抱,一个肉嘟嘟,上下绵弹,一个瘦削削,周身酥软。
燕瘦德肥,各有美妙,刘骜高兴万分。刘骜通宵达旦与二女形影不离,姐妹自此贵倾后宫。
淳于长得知消息后大喜,“飞燕合德堪比苏妲己、胡喜媚,日后再送个王贵人,如此我便高枕无忧了。这族弟小田子确实有几分眼光,我得奖励奖励他。”
淳于长宠幸信任族弟淳于田,依着他的建议,大肆卖官鬻爵,折成财物,送给赵飞燕、赵合德,令二人上下结好后宫,原来的许皇后、班婕妤彻底失宠。
淳于田又出了办法,要彻底断绝许皇后、班婕妤的宠幸,于是赵飞燕以巫蛊之事诬告许皇后、班婕妤,刘骜盛怒之下,废掉许皇后,赶走班婕妤。
刘骜为讨好赵合德,听从淳于长建议,修建昭阳宫,由淳于长负责,淳于长中饱私囊,营造宫殿穷尽奢华,中庭彤红,门廊刷金粉,门窗以黄铜襄饰,上殿的阶梯以白玉砌成,殿墙壁镶嵌玉璧、明珠、翠羽。
淳于长之前投入的钱以数倍的方式又全都转回自己的腰包。
王莽轻轻敲着大腿,“淳于长真是听话啊,果真如此行事。”
公孙护胤拱手,“主人安排的巧妙,红兵深得淳于长信任。”
“不,是二统领的计策精妙。你们说是不是啊?”
黄朗黄鬃蓝羽等人尽皆抱拳称是,夸赞二统领才智过人。
王莽道,“我有意与擎天兄义结金兰,来人备供品,焚香。”
公孙护胤喜出望外,众人皮笑肉不笑。
淳于长随意出入后宫,这日偶然遇到了许皇后,淳于长一下子被许皇后的富贵美貌惊得呆住了,色胆包天,拉扯许皇后,许皇后惊慌逃离,淳于长不敢追逐,盯着许皇后消失在远处,许皇后身上那副母仪天下的气质,让淳于长久久不能忘怀。
门先生在暗处看在了眼里,冷笑不止。
淳于长无从结识接触许皇后,闷闷不乐。又得知大司马王音临死叮嘱王商要支持王莽的施政政策,又把儿子王舜托付给王莽,还说什么王舜要一直听王莽的话,王家的兴旺就靠王莽一人了。
王音亡故,王商当了大司马卫将军,果真加倍器重王莽,却愈加讨厌淳于长,淳于长心中苦闷,绞尽脑汁,想不出方法来应对,淳于长苦闷,当初奉承王音,花了数不清的钱财,可王音屁都不放,钱财好似扔进了无底洞。
淳于长无奈,只好再次送礼,讨好新任大司马王商。
过了两天,淳于长得知王莽与南阳公孙家族打的火热,南阳豪族公孙伯庆也就是库艾伯庆与朝堂光禄大夫公孙闳和左将军公孙禄早就续祖认亲,三人同是战国大贤文豹先生公孙政的后人。
公孙闳马上要外放去做琅琊太守了,朝中外郡都有王莽的好友,淳于长担心起来。
这一日,淳于长听说王莽与朝中新秀青年窦融、耿纯、彭宠交好,关系密切,一下子将人脉扩展到了西北和河北两地的权贵富豪,势力越来越大,心中惊惧。
淳于长掰掰手指头,大臣官吏都对自己有多多少少的意见,唯一和自己友善的就剩下太后王政君了,可人家姓王,是王莽的亲姑姑,淳于长意识到了浓浓的危机,罕见的闭门苦思数日,恶计上心头。
淳于长命人四处败坏王莽名声,说王莽的坏话,王莽贪财、好色、不孝顺的名声不胫而走。
公孙护胤得知后,立即搜集了证据,报给王莽,王莽冷笑,“擎天兄,我有意如此这般。”
公孙护胤听完补充几句,二人开怀大笑。
淳于长闷闷不乐,自己的计策不知何时奏效,这时候淳于田凑了过来,“哥,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不去,没意思。”
“和许皇后有关系。”
“咦,你怎么知道的?”
“前日晌午,哥梦中说了句许皇后,我就命人打探,找到了许皇后的姐姐许孊,这是个机会啊,咱们搂草打兔子。”
淳于长眼睛一亮,“你可真是我的小贵人啊。这草,也可以给你尝尝新鲜劲。”
“不敢不敢,许皇后的姐姐是个俏寡妇呢。”
淳于长大喜,“好极,好事成双。走,咱们踹门去。有趣有趣。”
许皇后的姐姐寡居在家,不成想当朝显贵卫卿淳于长踹开了大门,闯入府邸,打伤了仆人护卫,直直踹开了房门,接着把她拦腰抱起,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许孊又惊又怒,淳于长高呼“我是淳于长,许姐姐,山中无岁月,寡居更无闲暇。你在家受苦了,我来给你送欢乐了。”
许孊畏惧淳于长权势,且淳于长长相儒雅,风流名盛大,许孊就安静的配合起来。
淳于长快活了,便心满意足离开了,约定次日再会。
淳于长走远了,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钻进了许孊的卧房,许孊害怕紧紧拥着被子。
蒙面人拍拍许孊裸露的肩膀,“很好,我家主人很高兴你能作出正确的选择,下步,你该给淳于长和许废后制造机会了。”
蒙面人几个跳纵,消失在夜色里,许孊神情恍惚,青衣人腰间的紫色衣带让她后怕不止。
“紫衣卫!”许孊脑中不住涌现这个词,“一个手眼通天的刺客组织盯上了自己,这是皇帝要许氏死啊,许家再无安宁。为了许家,只能让妹妹委屈了。”
自此淳于长、许孊二人私通往来不断,而许孊要实施一个弥天大计。淳于长要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