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刻意将矛头引向北朔,这不就是欲盖弥彰吗?”
转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刘深,皇帝吩咐道:“刘深,传旨,命卫戍营协助京兆府搜捕刺客,务必将刺客缉拿归案!”
“是!”刘深躬身应了一声,便去传旨了。
刘深离开后,皇帝看向程翕让,问道:“朝中可还有什么事?”
程翕让拱手言道:“朝中诸事,凡要紧的,臣方才已经禀奏过了,只是还有一桩事,北朔新近称帝的那位德明皇帝派人来向我们东祁借兵,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右相不说,朕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晾了他许久,明日召他来,朕见见就是了!”程翕让一提,皇帝才想起来拓跋韫派人来借兵之事。
程翕让拱手一礼,“臣遵旨!”
皇帝抬了抬手,“没什么事,右相先退下吧!”
“臣告退!”程翕让再度一礼,便退出了宣政殿。
……
“小臣拜见东祁皇帝陛下!”
翌日,焦急等了好些时日的窦珙终于得到了东祁皇帝的召见。
“免礼!”皇帝沉声落下两个字。
“谢东祁皇帝陛下!”窦珙称谢起身。
皇帝瞧了立在底下的窦珙一言,直截了当地问道:“朕听右相说,你是来借兵的?”吧
“是!”窦珙点了点头。
“平白无故的,朕凭什么要借兵给你们?”皇帝很不客气地问道。
窦珙拱手言道:“小臣此番来贵国,特奉上我主为皇帝陛下准备的厚礼,这是礼单,请皇帝陛下过目!”
说着话,窦珙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份礼单呈上。
立在皇帝身侧的刘深见状,上前几步,接过那份礼单,呈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礼单瞧了一眼,看向窦珙,说道:“你们那个自封的什么……什么皇帝……”
“德明皇帝!”刘深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句。
刘深一提醒,皇帝接着说道:“哦,对,德明皇帝,你们那个德明皇帝送朕这么重的礼,手笔还真是不小!”
窦珙极力忽略掉皇帝言语里对拓跋韫的不屑,陪着笑,言道:“这只是我主给皇帝陛下的一点心意,若陛下答应借兵,我主承诺,来日平定北朔的乱局之后,愿为东祁附属,陛下圣寿及正旦,以臣子之礼遣使朝贺,每岁贡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并遣公主联姻,结永世盟好!”
皇帝瞥了窦珙一眼,“为东祁附属,每岁纳贡?为了你们北朔那个皇帝的宝座,你们那个德明皇帝倒是挺有魄力啊!”
窦珙:“!!!……”
窦珙被噎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皇帝话里话外那赤~裸~裸的讽刺,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皇帝晃了晃手上拿着的那份礼单,“这礼单上的厚礼,还有每岁贡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这得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你们那个德明皇帝,这是分明是要陷朕于不义!”
说着话,皇帝将手上的礼单一扔,直接丢到了窦珙脚下,“朕可不似你们北朔的皇帝那般残暴,这种靠盘剥百姓得来的好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