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暮云初不感兴趣啊!
她抱着手臂,表情冷淡如水。
眼神带着一分冰冷的讽刺,毕竟……她现在是有皇夫的女皇了!
司徒肆好像也意识到一个妖皇不足以引起少主的注意,于是又强调一句“若是妖皇殿下的神颜您不喜欢,还有妖尊!”
暮云初嘴角暗抽。
血魔也有点无语。
深深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似的?
非要用男人的颜值来诱惑……啊呸,不对,勾引……也不对,反正就是使劲想给陛下塞男人,这是咋想的?
难道他以为用两个帅哥就可以强烈引起陛下的注意了吗?哼!
血魔从鼻孔里狠狠喷出一口气,用表情表示自己的不屑。
可惜的是,司徒肆压根不知道血魔这么个存在。
暮云初轻轻捏了捏眉心,用略显无奈的口吻说道“不太想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眼看着暮云初真的就此要走了,司徒肆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有点无奈地急忙追上。
“少主,您请听我说,这次的妖皇盛宴宴请了咱们妖月阁,您要是不去……”
“你既然是阁主,你去也是一样的哈。”
说完,拍了拍少年那僵硬的肩膀,暮云初走的头也不回。
这次,司徒肆纵然再想追逐,也追不上了。
他懊恼地摇头。
少主不去……
那他该怎么去向妖尊交代……
……
血魔问“陛下,这个妖皇盛宴有什么好东西不?若是有好东西,咱们尚且可以去跑一趟。”
“你觉得,会有什么好东西?”
这……
血魔被问倒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也不知道……
暮云初轻轻撩了撩长发,略带嘲弄地轻呵一声“一看这小子是在挖坑等我跳。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圣物,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说的极是。
血魔十分认同地连连点头。
确实如此。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圣物找到,不然出事了可不行……
只是……
为啥它总觉得不去参加这什么妖皇盛典,好亏的感觉呢?
暮云初返回客栈,拎着沉甸甸的妖币回去,正好撞见了去偷吃的帝绝心。
他大概是因为饿着了。
此时左手一只烤鸡,右手一只烤鸭,正左右开弓,使劲撕咬。
吃得那叫一个欢畅淋漓。
只是,当他抬头时,瞧见了暮云初正幽幽落过来的视线时,他手中的烤鸡“啪嗒”一声掉落至地。
他错愕地望着暮云初。
此时此刻,内心疯狂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他这神皇的一世英名,都没了。
在暮云初面前,他此时的模样一定滑稽到姥姥家了。
就在他当场石化时……
暮云初若无其事回到房中,仿若未见。
原本僵硬石化的帝绝心???
他还以为,自己会被骂。
看来这个九皇婶格局还挺大~
暮云初将妖币放在空间里清点了一番,确定这些妖币足够支撑她在妖界寻到圣物,才将其收好。
抬头,看了一眼通往帝夜冥空间的方向。
那里,只要她的脑子里想法迫切一点,就能进入。
思考片刻,前方果真出现了进入的甬道。
光环在眼前旋转。
她盯着那道光束,缓缓深呼吸一口,起身走向那道光束。
帝夜冥的空间,比往常更冷。
冷意从脚底窜上,窜向四肢百骸。
暮云初从未感受过这么冷的空间,比那冰冻三尺的世界还叫人发寒。
盯着远处的冰寒世界,她皱眉。
短短几日……
这帝夜冥的空间怎么如同大变样了似的?
血魔惊呼“好家伙!”
远处雪山皑皑,连绵不绝。
之前巍峨辉煌的宫殿也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暮云初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别人的空间?
血魔跟她的想法是一样一样的。
嘀咕一声“陛下,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可是……
没道理啊。
空间还能走错的吗?
自家未婚夫的空间,应该不可能有第二个……吧?
就在此刻,远处的雪山有了动静。
“妈呀,不会是雪崩了吧?”血魔也听见了。
不得不说它真的是乌鸦嘴,刚刚说完,便瞧见远处的冰川轰然倒塌而下,雪球顺着山坡的弧度疯狂往下滚,越滚越大。
暮云初眼一凛,足尖一点,迅速飞跃上了另一处山头。
直到登高之处,才足矣望远。
雪山背面,林中鸟语花香。
难以想象,前山冰天雪地,雪山背面却是一片绿茵盎然,翠绿的森林高大而温馨。
她瞧见后,以飞快速度掠下山,进入森林。
她闻到了。
一种令她莫名熟悉又陌生的血香。
像是帝夜冥的,又不像是。
叫她好生纠结。
等她奔到了那血味越来越浓郁的位置,她的脚步猛然一顿。
“你怎么进来的?”
突然,熟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不,不是熟悉的,语气比帝夜冥更冷了些。
暮云初抬手,循声望去。
便瞧见树梢上盘膝而坐的男人。
墨色衣袂的一角轻轻晃荡下来,在她眼前轻轻飘荡。
男人有着一张跟帝夜冥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张脸上,却有血莲妖纹,模样越发妖冶诡谲。
这不是帝夜冥!
看见这男人的第一感受!
暮云初往后退,收敛神色。
但是,脑子里又飞快闪过了当初帝绝心说的话……
九个神魂碎片,帝夜冥只收集到了三个?
如果算起来,眼前这个跟的帝夜冥一模一样的人,似乎……
她眯眸,红瞳色泽逐渐加深。
开启瞳术!
当她看见这男人的身上飘荡着一抹残破的神魂碎片时,她确实很惊讶。
在这个空间里,她才看得见。
若是之前,她的瞳术哪怕开到了十级怕也是无法立马看穿。
树梢上的男人抬起手指,轻轻抚了抚自己左颊边的血莲妖纹,淡淡勾唇,“有点意思,你这红瞳,不错啊。”
男人语落,放下手指,朝着暮云初勾了勾手指。
无形中,便有一股力道将她勾勒而起,她整个人被提上了树梢。
等她在男人身边停下时,那股令人窒息的无形力道才消散褪去。
她不知为何,略显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你是哪位?”她先问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