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富宝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深深叹了口气。
“孙爱珍说她如今吃了这么大个亏,全赖你没有及时阻止!”
“赖我?”
苏知鱼一阵无语加愤懑。
捣鼓药材的手不自觉的重了几分,捶着那椿头啪啪作响。
当时她可是扯着嗓门让她们少捉些鱼,自己不听还赖她?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气恼了好一阵,她才渐渐的淡定了下来。
算了,她和孙爱珍的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多一桩少一桩,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开了后,苏知鱼悠悠耸肩,一脸无所畏惧。
“罢了,她要算我头上便算吧,我苏知鱼难道还怕了她不成?”
“嚯,好样的!”
没想到他家知鱼这般霸气,庄富宝越发的崇拜,看向苏知鱼的眸子亮闪闪的。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徐婶子在家吗?”
徐彩菊听到动静忙从里屋出来,迎面就遇到了村里三四户人家。
她们人手提着鸡蛋红糖之类的东西,进门就朝着徐彩菊作揖。
“徐婶子,多亏了你们家知鱼,才让我们免于损失啊!”
村头卖豆腐的房大娘,一向看苏知鱼不顺眼。
这回她也是手提着糖糕,一脸笑意盈盈的上了门。
徐彩菊一脸懵,满是猪草的手,胡乱的在衣角一蹭,便推辞着礼物。
“大家伙这是做什么?”
向来都是村人为了知鱼的事上门讨说法,这回怎么这么客气呢!
徐彩菊有些不适应,却被房大娘一把拉扯手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那也是知鱼该做的。不用特地上门感谢,还搞得这么隆重。”
徐彩菊陪着笑,忙把东西退回给村人。
却不料,众人依旧执着,寒暄了几句后便放下东西各自回了家。
院子里,庄富宝同苏知鱼两眼对视,一脸懵逼。
还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呢!
正说着孙爱珍损失惨重,这边村里人就来感谢她的及时提醒。
对比起来,当真是讽刺!
收拾完东西,徐彩菊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庄富宝,便热情的拆了一盒糖糕递了过去。
“富宝啊,你来了呀!”
“正好,你陪着知鱼说说话,婶子去把刚剁好的猪草给村头送去。”
村里养的公猪,每家每户隔三差五的就得送饲料去,这两天正好轮到老苏家了。
她一边取下围裙,一边往箩筐里装着剁好的猪草。
庄富宝脸色一滞,支支吾吾的按住了装猪草的箩筐。
“婶子,您还是……还是别忙活了。”
“你说什么呢?”
徐彩菊轻轻捏了捏庄富宝肉肉的小脸,笑的一脸温柔。
“不忙活,村里养的公猪长不壮,到时候卖不出好价格,可是要亏的!”
她铆足了力气,将箩筐背上了背,抬腿就要走。
庄富宝却是一脸愁色,她拽着徐彩菊的衣摆死不松手。
“婶子,村里养的公猪昨个就卖了钱的,钱大家伙也都分了,我娘昨天还高兴来着呢!”
“卖了?!”
徐彩菊一怔,连忙就把箩筐卸了下来,双手有些打颤的按着庄富宝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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