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喂,这是药膳汤可不是烂草根,可以给你调理心疾——”
话还没说完,贺兰宁就冷了脸色。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烂草根煮水就想治好我的病,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扔下这话,贺兰宁转身进了院子。
云泽没敢说话,也悻悻跟了进去,把大门咣当锁死了。
苏知鱼吃了闭门羹,小脸写满了不服气。
抱起瓷罐,她朝着院子里大喊。
“哼,不就是个小少爷,有什么了不起?”
“本姑娘还就不信了,我偏要治好你的病,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回到家,天色已经晚了。
苏知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清晨。
苏知鱼刚起床,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蛋香气。
徐采菊拿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把她摁在饭桌上。
“来知鱼,大家伙早就吃过了,看你睡得香没叫你,这炒鸡蛋是留给你的!”
饭桌上,一碗黄澄澄的炒鸡蛋带着油花,撒着几颗盐粒。
简简单单,却格外勾人食欲。
苏知鱼小心翼翼尝了一口,瞬间眼睛亮了。
这鸡蛋柔软细嫩,夹杂着葱花的香气,盐粒也格外提鲜。
就着略苦涩的菜饼子,她吃的喷香。
徐采菊被那两只圆鼓鼓的腮帮子逗乐了,忍不住戏谑。
“丫头啊,娘就是爱看你吃饭,看着心里就舒坦,干活就有劲!”
苏知鱼嘿嘿笑了。
她左手米汤,右手菜饼,连吃带喝一通。
还没吃饱喝足,就见二哥苏文南慌慌张张跑进来。
“娘,不好了,不好了——”
徐采菊埋怨的瞅了他一眼。
“嚷嚷啥,这么冒失,今天镇上没活计啊?掌柜的放你假了?”
苏文南摇头,嘴唇都在打哆嗦。
“爹,爹他在镇上做木匠活被骗了,还被人家砍伤,现在拉回村里来了!”
他也是在铁匠铺做工,正忙得热火朝天呢,就听到掌柜的喊。
那边有木匠被砍了,鲜血淌了一地。
出去一看,正是他爹!
徐采菊听了这话,手里的汤碗咣当落到地上。
“啥?你爹被砍了?!”
等苏家一行人赶到村头的时候,那边早就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
徐采菊和苏知鱼好容易才挤进去。
苏运来躺在板车上,身子底下一张破草席,早就淌满了鲜血。
他上半身敞开着,胸口中了两刀,大腿伤口一片。
整个人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能证明他还有口气在。
“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和孩子啊!”
徐采菊扑在苏运来身上,哭到几乎晕厥。
这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娘们可怎么活呀?
苏知鱼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
爹爹憨厚老实,对她从小宠爱有加。
印象中,从没红过脸。
他还许诺这次做活赚了钱,给她买糖糕吃,怎么就
依靠着徐采菊,她的泪珠顺着小脸滚落下来。
“爹爹,你醒醒——”
苏老太也在旁边急的抹眼泪。
“天杀的王八蛋,竟然对我家运来下手,他多老实的人啊,咋就这么可怜?!”
周围的村人们越来越多,此时也议论起来。
“要我说,这苏运来恐怕悬了,瞧瞧身上的血窟窿,真吓人啊!”
“就是,流这么多血,神医在世也救不回啊!”
“唉,这必死无疑呀,该准备准备后事喽”
人群里,秦淮扬正在默默观望。
看着苏运来快没气了!
他眸子闪过精光,快步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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